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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住在县城最好的酒店,冷轩风也辗转难眠,一半是想着苏青,一半是担心那个陆瑶,不知她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陆瑶一路跟随,除了跟县开发办的同志说一些话之外,其余时间倒还挺安静的。
白天,他们只需去一趟工地即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看看材料成本和报表,象征性地体恤一下民情,因为天气仍然寒冷,可工人却在火热朝天地赶工。
冷轩风想起子俊说过的话,怀疑冷伯父有意将自己支配到这里。
再看看陆瑶,她正安排随行的秘书去订饮料,给工人们每人发一瓶娃哈哈矿泉水。
冷轩风更加感到无聊了,放着好好的人才不干大事,来这里发矿泉水!
陆瑶只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吩咐好秘书之后便走到他身边:“你可别小瞧这项工程,有则寓言说得好,一颗小小的螺丝钉便可以影响整座机器的运行。”
工地上正在挖地基,打桩机每打一下,大地就像地震了一下。
轰——
轰——
冷轩风懒得理她,一个人走到板房那边。
没错,连休息的地方都在板房里,好在如今是初春,要是夏天,阳光从铁皮晒下来不知会有多热。
板房里有床,有电脑,就是没有宽带,冷轩风只好掏出手机给苏青打电话。
“老婆——”冷轩风带着哭腔:“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你在那边好吗?”
“不好,老婆……”
轰——
打桩机又传了过来,地动山摇。
电话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冷轩风一阵气躁,跑出板房狠狠地看着不远处的打桩机。
同时看到陆瑶正用戏谑的眼神看他。
晚上,冷轩风再次播通苏青的电话,一接通就忙着诉苦:“老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回去,你不知道,我在工地那边有多么地煎熬……”
“怎么了?你慢慢说。”苏青温柔地安慰他。
“总之,吃不饱,睡不好,环境不好,吵死了。”
“亲爱的,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
就这样,冷轩风每天在电话里诉苦,然后苏青就安慰她,天天都重复着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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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轩风不在的时候,苏青便少了做饭这项乐趣。
做两个人的饭是享受,可以天天变着花样做,可一个人吃饭,就成了每天敷衍自己的任务。
泡面和炒饭又成了苏青的家常便饭。
这天,她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艺术界一位老前辈的助理打来的,邀请她参加老前辈的画展。
苏青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画展在艺术中心的一个小型广场上,露天,而且这画展纯粹只是画展,不参杂有商业活动,来这里参观的多数是行内的人士。
老前辈是山水一派,有浓浓的中国传统画色彩,跟苏青走的是不同的风格。
这次展出的画只有几幅是老先生亲自画的,其他多数是他的门徒画的。
苏青一幅一幅地欣赏,不管什么风格,艺术总是相通的,能学到东西就好,中国的山水画讲究意境,不像自己所画的那一类,要特别重视光线、角度还有相似度。
老先生有二十多个门徒,他们都分散在不同的区域给来往的展客们作介绍。
有一幅画吸引了苏青的目光。
刚刚看的多数是画的山、水、鱼、虾、虫之类,可这一幅除了山和水,还有一位在江边划船的女子。
女子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在画中显示的是背面,咋眼看过去,女子的存在是为了映衬山水的美丽,可仔细一看,反而是山水衬托着女子。
长发飘逸,直泻到腰下,纤腰婀娜,身姿曼妙,女子才是作画者倾注最多的笔墨的部份。
苏青很想认识画这幅画的人是谁。
因为,以她专业的眼光看了,这幅画的背后有故事。
作画的人就在旁边,是老前辈的门徒之一。
只看了一眼,苏青就完全呆住了。
冷轩风?
恰好,那个人也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哦,不是,只是侧面看上去像而已,从正面看就有明显有的区别,他的鼻没有冷轩风那么直,他的唇比冷轩风的稍微厚一点,他的眉间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总而言之,他没有冷轩风帅,男人嘛,当然是自家的好看了。
苏青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可是,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
冷爸爸明明只有冷轩风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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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很朴素,即使在画展上,他也只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外面罩一件浅蓝色的衬衣,休闲,不羁。
苏青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意识到了,朝苏青走过来:“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苏青这时才回过神来。
这声音,有一丝慵懒,跟冷轩风的有明显的区别。
他已经站在苏青面前,苏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他没有冷轩风那么挺拔,比冷轩风稍稍瘦一些,大概是不经常运动。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苏青说完,又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这回,倒觉得没有那么像了。
“哦,是吗?看来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哦。”
“不是不是,我那朋友很帅,连明星都比不上。”苏青说完,再一次在心里鄙视了自己。
“呵呵,那我帅还是他帅?”那人笑着问。
如实回答吧,会伤人家面子,不如实回答吧,又觉得自己虚伪,苏青选择第三种方式,把话题转到刚刚那幅画上:“这是你画的?”
“是我画的。”
“这个少女,很美。”
“我主要画的是山水。”
“不,你这幅画的重点是少女,她是你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苏青,她是第一个看清这幅画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青,也是一个作画者,把感情寄托在画上——我也尝试过,所以看得出来。”
“原来是同行,难怪。我叫宋哲,是陈老前辈的徒弟。”
苏青和宋哲就算是认识了。
苏青还要了宋哲的电话号码,她想,一定要让冷轩风见见宋哲,让他也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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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冷轩风打电话来的时候,苏青兴奋地跟他起了这件事:
“风,你一定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今天在画展上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好像的人,是个画画的,除了没你帅之外,其它方面都像你,哦不,声音不像你。”
“乖乖,你是不是太想我了,出现幻觉了?”
“不是的,不是的,肯定不是,我还要了他的电话号码,改天带你去见见他。”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随便要其他男人的电话号码?”
当时,苏青已经洗了澡,正拿着手机在床上,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
冷轩风已经进了大门,正悄悄地走上来。
“哎呀,我真是因为他长得太像你才要电话号码的……”
话没说完,房间门开了,一个人溜了进来。
“啊……”
这是苏青的第一反应,大半夜的突然冒个人影出来,是鬼还是贼?
等到看清楚来人正是冷轩风时,她惊愕地说不出来:“你怎么在……”
冷轩风已经扑了上来,用唇将她的唇堵住。
小别胜新婚……
缠绵过后,苏青躺在冷轩风怀里,用指腹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圈一圈地画着。
“怎么突然回来了?”
“很想你,就回来了。”
“也不说一声,想把我吓死呀?”
“你不喜欢惊喜吗?”
“讨厌!”
“宝贝,那个地方真不是人呆的,环境苦倒没什么,最折磨的是那个河东狮,整天监视着我。”
苏青“噗——”地笑了,“你怎么知道人家在临视你?应该说,你不监视人家怎么知道人家在监视你?”
“……反正就是……不自然啦,你呀,也不知道心疼你的丈夫,不心疼也就罢了,还挖苦我。”
朦胧的台灯下,苏青的手指停止了画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怎么了?”冷轩问。
“你整天说丈夫丈夫,可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吗?”苏青说。
的确,关于结婚这件事情,他们谁都没有提过。
苏青没提过,不是不想,而是等着冷轩风先提出来,毕竟求婚一向是男人的事。
而冷轩风,竟也一直把这件事忘了。
“宝贝,是我的错,我以为……你想先从恋爱开始的,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如果你想结婚,我们随时都可以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什么是只要我想结呀?你不想结吗?”
“不不不,我很想,我巴不得马上结。”说话间,他又用手将苏青的搂在怀中。
苏青看着他,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