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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罗士信像是没听懂一样,眼睛却早就死死地盯着走过来的尤俊达,正当尤俊达伸过来的手刚刚抓到他的胳膊时,他竟突然间把手臂抽了回来。
尤俊达没有料到罗士信轻轻一抽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跟了两步,几乎摔倒地上。
侧目看了尤俊达的狼狈相,小乔‘扑哧’一下乐出声来,但这声笑,仍然也只是鹿的低鸣。
看着那只鹿高仰着头,似是嘲弄的样子,尤俊达红着脸站稳了脚步,他总感觉这只鹿的眼睛中包含着非常丰富的情感,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畜生应该具有的表情。定了定神,看着罗士信仍然戒备十足的样子,他有些犹豫,又有些胆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听不懂话的人沟通。
向前走了一步,转过身,抬头看着罗士信,小乔轻轻地叫了几声。“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进来了还怕个鸟?”不知道罗士信是否听懂,小乔又故作轻松地在原定走了几步,想借此来消除罗士信戒备的心理。
看着眼前表演似的这只梅花鹿,尤俊达似乎明白了这只不会说话的梅花鹿的用意,看了眼罗士信,见他握着拳头的双手慢慢松开了些,于是他不无妒意地看了眼小乔,试探着向一间茅草屋走去。
走了两步,侧脸看了一眼,果然不出尤俊达所料,那个小鹿真的先跟在了他的身后,而那个罗士信,犹豫了片刻后,竟然真的跟了上来。
走到那件茅草屋前,尤俊达打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立刻又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好笑。走在前面的是只小鹿,而后面的罗士信根本不懂人的礼节,自己的这个动作,竟有意无意地把它当人一样待遇,真是荒唐透顶。
屋里亮着灯,屋子不大,靠里面是一铺大炕,炕上有几床被褥,除此之外还有几件古朴的木制家具,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只颜色暗淡的茶壶和几个杯子。小乔一边打量着一边走进了屋子。
“罗兄弟,今夜先在此委屈一晚,稍后我叫人送来茶饭。”不知能否听懂,尤俊达还是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关上门离去。
看了眼罗士信,见他也在打量着这间屋子。小乔看着屋子里的简单摆设,感到疑惑不解,尤俊达可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养着那么多人,怎么住这样简陋的茅草房子?通过一路上的观察,她感觉这个尤俊达不是一般的强盗,他思维慎密,言语不多,但很有心计,而手下那些人虽然都是强盗出身,尽管言语有些粗俗,却比那些抓自己的散漫衙役行动力和纪律性要强得多。看来这些人还真的与普通的强盗有着本质的区别,难怪尤俊达自己吹嘘,虽然干了不少打家劫舍的勾当,却从没没漏过马脚。
小乔正在想着,房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个小喽啰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一个,怀里却抱着一捆青草。
第124章:禁不住诱惑 食草动物也开荤
闻着满屋子里飘散的饭菜香味,小乔的眼睛像是被线牵着一样随着那一个个喽啰移动,最后生了钉子似的钉在了放酒菜的桌子上。。
来到乱世隋唐这几天,她都是以草充饥的,她的肠胃虽然换成了啮齿动物的,但灵魂感知却是人的,那些苦涩的草,虽然能够满足身体对营养的需求,但她精神却始终处于饥饿状态,尤其此时,闻道那熟悉的味道时,她感觉像几个世纪没吃到东西一样饥饿。
站在屋子中央,小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几个小喽啰一盘一盘地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口水几乎都流了出来。
那几个喽啰放下饭菜后,都奇怪的看了眼屋子中央站着的一人一鹿,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迅速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眼睛追着那几人到了门口,看着最后一个人退出屋子后关上了门,小乔的眼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张桌子上。一桌子的菜多是肉类,这更刺激了小乔的神经,记得她吃的最后一顿肉,便是郝成斌孝敬的那只烤鸭了,时隔多日,对于尤对肉食感兴趣的她,怎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禁不住诱惑的不仅是小乔,还有罗士信。尽管小乔看着那些美味垂涎三尺,但还没有有所行动,可是罗士信,此时那两道红褐色浓眉几乎立了起来,眼睛盯着桌子,眨也不眨,褐色的瞳仁上映着大块肉,两条腿也开始向前慢慢挪了一步,稍作迟疑后,便化作一道闪电飞到了桌子跟前,伸出两只黑手抓起来就吃。
“你丫的,你也不怕被下毒。”心里虽这样骂了一句,但小乔心里知道这个人是秦琼送来的,若不是言语不通,尤俊达又对他性情又摸不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飙,否则早该把他代为上宾,推杯换盏一通招待了。她这么骂,多半是看着他那吃相,嫉妒加眼馋而已。
感觉自己的腿失去了控制,小乔也身不由己地来到了桌子旁。挤到罗士信的身边,脖子伸长到极限,头部也只能超过桌面,近在咫尺的一堆食物,向长了翅膀一样在她眼前飞来飞去,吊着她的胃口。
“再不行动被这傻子吃光了。”小乔缩回脖子,向后退了半步,一纵身便跳轻松地跳到了炕上,“没有手,这怎么吃啊,嗨!反正那傻子也除了比我多两只手以外,和我也没多大区别,在他面前还要什么淑女形象,就这么吃吧。
罗士信看到小乔跳上了炕,开始啃上了羊肉,他先是一愣,随后又低头吃了起来廓。
这一人一鹿,人站在地上,鹿站在炕上,围着桌子便吃了起来。
而此时的尤俊达和程咬金,也正坐在桌子旁,桌上同样摆着一桌子酒菜。
“贤弟,我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带着那么多钱财如何能通过那么多的郡县,这是掉脑袋的事,贤弟不能感情用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东西埋在地下又不会长腿跑了,将来风声平息,再回来取也不迟。另外哥哥我还有点顾虑,虽说翟让在绿林中也是一条好汉,可你我并未与他接触过,我们将要投奔他,成与不成还很难说,到了那里若是委屈了你我兄弟二人,我们便重回山东,招兵买马,另立山头,这些东西就是我们开创基业的本钱。”尤俊达和程咬金喝了一碗酒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眨了眨大眼珠子,程咬金还是绕不过这个弯来,“你说的大道理我老程虽然不懂,可听着倒也是那么回事。我只是想带点路上作为盘缠,哥哥你却不让,你总说‘寄人篱下,受制于人’这些话,这话是不是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就得看人家脸色?”
尤俊达淡淡一笑,“意思大体差不多,贤弟虽然没读过书,可话一点就透。”
“透个屁,我是说我老程本人呢!我在你家白吃白喝,老娘也送到你家来养,你可知我心里是啥滋味?你那张老脸向下一拉,我老程连个屁都不敢放,如今我劫来了钱财,本想在你面前也摆摆阔气,可你却一个子儿也不让动,吃吃喝喝还得由你花费,俺娘常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我老程跟着你连脖子都短了,早晚非成个缩头乌龟不可!”程咬金仍然怒气未消,络腮胡子乱颤杰。
看着程咬金胡子里面没有洗净的脸,像个黑蝴蝶一样振翅欲飞,尤俊达忍不住大笑,“哈哈哈,我说贤弟,你我不分彼此,钱财乃身外之物,岂能影响到你我之间兄弟情义!好了,东西已经埋上了,你想找也找不到。这事暂且放一放,要紧的是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安排。我这山上有百来个兄弟,一起出发目标太大,恐生事端,明天我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把去瓦岗寨的事说清,愿意跟随的就分批前往瓦岗寨,不愿意去的就给些银两打发了。剩下你我二人带几个可靠兄弟,护送家眷一起上路,贤弟意下如何?”
“这些是你自家的事,与我何干?我就一个老娘,你尤员外要是嫌弃,我背着走就是了。”程咬金一仰脖把一碗酒喝了个精光,随后低下头来甩开腮帮子大口吃肉,看都不看尤俊达一眼。
尤俊达眯着眼看着程咬金,知道他还没有消气,自斟自饮了一杯后,望着那盏油灯发呆。瓦岗寨离这里几千里之遥,一路上各州府县衙必定会张榜捉拿程咬金。他转过头看了眼正在和他怄气的程咬金,心里不由得叫苦连声。这个程咬金鲁莽任性,除了秦琼的话,他谁的话都难听进去。想到了秦琼,他又想起了秦琼托付给他的罗士信,接着又想起了那只梅花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尤俊达的叹息声,程咬金抬起了那颗黑头,“我说哥哥,我都依了你了,只不过发发牢***罢了,你还叹啥气,莫不是嫌我累赘不成?”
尤俊达又端起酒碗,慢慢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