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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可尤俊达宁愿把它看成一只普通的小动物,甚至当成自己家庭成员来看待,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家人和这只梅花鹿有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自己的老母和若兰母女,这次行军把它带来,全家人都对他提出了抗议,就连平时最怕自己的盈儿竟也敢站出来和自己‘理论’,可他又何尝愿意这样做呢!他现在已成为瓦岗军中的一员,不用说一只鹿,即便是牺牲自己,他也要毫不迟疑地伸出头颅,可一旦要牺牲这只小鹿,他感觉比牺牲自己更难以抉择,此时他真后悔没能抽出更多时间和这只小鹿交流,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没弄明白这只小鹿为什么会写字。
“呵呵呵,尤大哥,我知道你很担心那只小鹿的安危。其实这个计划尚在两可之间,能不能得以完成有很大的随即性,如果我们这次伏击和偷袭同时成功,那么这个计划尚有几分成功的希望,如果两场战斗中有一方失败了,从此瓦岗军便不复存在,这个计划也便失去了意义,我们现在是以两万瓦岗军对张须陀的十万大军,所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李密走到尤俊达跟前,将手搭在尤俊达的肩膀上,脸上又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尤大哥,这个军营很快将要变成战场,每一个人都要为瓦岗的存留殊死一搏,我们也无暇照顾那只梅花鹿,它若在战斗中走上我们事先布好的路线,那也便成全了瓦岗,如果它选择其他的逃生路线,那么我的计划也不会成功。”
低自己一头的李密此时正仰头笑着看向自己,尤俊达感到李密那双终日微笑着的双眼如两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有一股摄魂夺魄的力量,让他通体生寒,不过他立刻便镇定下来,微微倾身,抱拳说道:“李公多虑了,我已是瓦岗寨的人,为瓦岗赴汤蹈火尚不足惜,有怎会为一只鹿划了李公的计划,我只是担心寨主此次偷袭隋军大营会多有危险,愿追随寨主左右为寨主充当臂股。”
“哈哈哈,尤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那张须陀若来偷袭我军大营,必定会亲自带来精锐部队,这才是最难对付的,那张须陀知道上当,必定会竭力突围,你在后方要多多小心,那张须陀武艺高强,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尤大哥若战他不过莫要强撑,大不了瓦岗寨给他便是。你我兄弟都是绿林中人,我翟让不求名利,只求与兄弟快意江湖,只要有兄弟在,何处不能安身!”翟让一把拉过尤俊达,二目灼灼似火,脸上尽是担虑之色。
尤俊达没想到翟让在大敌当前竟把兄弟兄弟安危看得比山寨的存亡还重,顿时受到感动,眼圈一热,怕被翟让看到自己有些失态的表情,他急忙躬身抱拳施礼,“大寨主的恩情尤俊达铭记在心,眼下大敌当前,尤俊达这就下去调动人马,做好部署。
尤俊达百感交集地离开了翟让大帐,眼下局势已定,由不得他再顾忌其他,那只梅花鹿也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太阳已经下山,此时正值黄昏时刻,空气中飘来了饭菜的香味,今日风不是很大,大营中到处一柱柱斜斜插向天空的炊烟,大战即将开始,今天晚饭时间比往日提前了半个时辰,大营中的一簇簇篝火熏烤着天空,使天边的晚霞看起来比往日更加鲜艳靓丽。
先来到野豹子、黑风、歪嘴、大麻子、顾大头等五人的大帐,不知他们在哪里捕到了一只野兔子,此时五个人正围坐在篝火旁烤那只野兔子,火堆外围还围着几十个兄弟,那几十个人都是尤俊达从山东带来的,他们围坐在篝火旁有说有笑,十分开心快活,一只小小的野兔子也许他们每个人分不上一口,但他们没有几个去关心那篝火上烤的吱吱冒油的野兔子,似乎只在乎这种气氛。见尤俊达到来,他们这些人都从地上站了起来,整齐地叫了一声‘大哥’。
自从离开了山东,离开了自己的山头投奔瓦岗寨,尤俊达带来的这些人怕引起瓦岗寨人的误会,自觉得改叫尤俊达为大哥。此时的尤俊达听到这声称呼感到无比的亲切。
“大哥,你来的正好,刚才黑风抓了只野兔子,哥五个正想找你来喝一顿,不知大哥让不让兄弟们喝酒?”野豹子看见了尤俊达,立刻高兴起来,但他脸上那道三寸长的刀疤已经扭曲了脸部形状,他此时脸上挂着由衷的笑容,但那道深深的伤疤却使他的笑显得狰狞可怕。
尤俊达不由得心中一酸。野豹子脸上的伤疤是在聊城与张须陀大军殊死搏斗时留下来的,那场战斗中,他们五个人身上都留下了几处伤疤,若是没有他们五个中的任何一个,也许就没有今天。喉结动了动,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尤俊达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每个人一碗酒,去拿酒来,我们兄弟一起痛痛快快喝一顿。
几十个人立刻欢呼起来,声音之大,那堆篝火也被大家的欢呼声震得噼噼啪啪蹦着火星。每个人一碗酒虽然少了点,但自从来到瓦岗寨后,他们几乎滴酒没沾,听到大哥今天让喝酒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外围的那几十个兄弟,听到尤俊达的话后呼啦一下跑走了一大半——都跑回营中取酒碗去了。
第208章:竟然给傻小子下了迷。药
不多时酒便取了来,歪嘴正欲给尤俊达倒酒,尤俊达急忙从歪嘴手中夺过酒坛,在歪嘴等人的阻拦中,还是给他们五人每个人各倒了一碗酒。爱蔺畋罅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有的人脸上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从尤俊达的举动和他脸上的表情中,他们看出了今天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给野豹子等五人各倒满了一碗酒,尤俊达又接着给其他兄弟满酒,这时,所有人都站在篝火旁,没人再阻止尤俊达,也没有人过问因由,每个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给尤俊达给自己倒酒,场面的气氛也由刚才的欢愉变得肃穆起来,除了其他营房偶尔传来了几声声吵嚷外,这座大寨前,这几十个人的篝火旁,只能听见酒水倒入碗中时的哗哗声和篝火里干柴被烧裂的噼啪声。
空气中渐渐生出了野兔烤焦的气味,可没有人在去理会那只篝火上的野兔,不多时,尤俊达给每个兄弟都倒满了一碗酒后,最后接过顾大头手中为自己准备的碗,低着头慢慢的倒着,碗中酒的液面一点点上升,半碗……满碗,最后酒从碗中溢了出来,又哗哗的流到了地上,尤俊达似是没看见,仍慢慢地倒着,最后那只酒坛底朝上垂直立了起来,当最后一滴酒落入酒碗中后,尤俊达用力把那个酒坛子掷到了地上,猛地抬起头来。
“兄弟们,我尤俊达有幸能和大家结成生死兄弟,是我今生之幸,可我尤俊达无能,害的大家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尤俊达眼睛潮红,声音有些哽咽,“兄弟们,我们绿林中人四海为家,自来到瓦岗寨翟大寨主对我们如同自家人,瓦岗寨便是我们的新家,如今大敌当前,张须陀很可能还带军今夜偷袭我大营,喝完这碗酒,我们便与瓦岗共存亡,此一战我们若阴阳相隔,来生我们还做兄弟。兄弟们,干!”说罢,尤俊达酒碗举过眉心,身子随着目光慢慢转动,深情地望了一眼每个兄弟后,一仰头一碗酒便倒进了嘴里嵘。
尤俊达没有在兄弟面前多作停留,便带上歪嘴等五人离开了自己原来的这些兄弟,来到翟让给他调拨的四千步兵大营。
随着命令传达后,四千多人不到一刻钟便在营间的空地上集合完毕,看着这甲胄齐备、武器精良、正当壮年、斗志昂扬的四千步兵,尤俊达心中又升起了些许感动。这四千步兵,显然是瓦岗寨最精锐的队伍,翟让把这些最精锐的队伍留给了自己,他本人却要带着其余的队伍去偷袭大隋主营,按李密的猜测,受地理条件限制,这次张须陀来偷袭瓦岗大营,所带队伍最多不超过一万,那么大隋主营至少要有八。九万人马,除去山上埋伏的五千精锐部队,翟让自己带着剩余的一万一千装备欠佳的队伍去偷袭八。九万大军的军营,胜算又能有几成?
清点完四千军队,尤俊传达完命令后,已是一更时分,现在,他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了,于是他带着歪嘴等五人向罗士信所在的大帐走去铢。
夜色沉沉,天上的月亮只现出个笔划过似的一弧浅淡的银光,月光的浅淡显得满天星光更加璀璨,但这璀璨的星光只适合点缀幽远的夜空,相反使夜空下的黑暗世界显得更加深邃厚重,更加压抑。尤俊达的脚步在这厚重的黑暗中似乎也变得更加沉重起来,离罗士信的大帐越来越近,他的脚步却越走越慢。
离罗士信的大帐越来越近,尤俊达的脚步反而越来越慢起来,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