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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颌下一缕乌黑美髯飘雨胸前,脚步稍显滞缓,似乎腿上有伤,他带着众将官迎出大营外,撩袍跪倒,其余二十几名将官也跟着跪在地上。
三个大隋官员脸上流着汗水,都明显现出疲惫之色,但脸上表情却都很凝重,日暮前的余晖映在他们的脸上,更增加了几分庄严气氛。
站在中间的那个传旨官看了眼面前跪倒的众人,双手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副黄绫卷轴,捧在胸前慢慢展开,随后高声喝道:“张须陀何在?”
跪倒在前面的正是张须陀,听到传旨官问后,急忙行拱手礼答道:“末将便是。”
传旨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张须陀,拖着长音高声喊道:“张须陀接旨——”手中黄绫圣旨展开,传旨官宣旨道:“奉天成谕:张爱卿乃大隋肱骨之臣,平叛乱、缴倭寇履立奇功,孤之幸甚,大隋幸甚。如今瓦岗聚集众多反贼,扰得民不聊生,望张爱卿速速铲灭,以彰法度。”
“臣——接旨。”张须陀跪走两步,高举双手接过了圣旨。
张须陀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个传旨官压低声音说道:“张大帅,圣上另有口谕,张大帅附耳过来。”
张须陀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半步下弯虎腰,准备聆听圣上口谕。
传旨官名叫马凯,五短身材,八字胡,大嘴叉,五十上下年纪,虽然脸上现出疲惫之色,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举手投足干净利索,一看便是个武将,他靠近张须陀耳边轻声说道:“张将军,聊城一事圣上已感不悦,文武百官中多有参劾你者,但圣上念你屡建奇功,并未追究你失守之罪,此次封你为中路元帅,希望你一举消灭瓦岗反贼,将功赎罪。”可这明显不是圣旨内容。
张须陀身后的二十几员将官起身后分列两旁,张须陀做了个请的手势,和传旨官一边向帅营里走,一边侧耳倾。
半个月前,张须陀已经接过一道圣旨,让他暂时停止追剿王博余党,先平定瓦岗寨,如今半个月刚过又收到第二道圣旨,虽然意思大致相同,但这第二道圣旨要比第一道言辞平和了很多,显然圣上已经暂息龙颜之怒,可这这第二道圣旨又伴随着圣上的口谕,传旨官说了半天,却还没有传达圣上口谕内容,张须陀的心始终仍在悬着。
那两个和传旨官一起赶来的随从被安排到了其他营中用餐休息,主帅内只有传旨官和张须陀二人。
第202章:大战在即 群雄谋策略
见寨中没有第三人,传旨官的声音也高了一些,“张将军可曾听到最近民间一些传言?”
张须陀正在给传旨官让座,见那传旨官似笑非笑地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这可是和圣旨不挨边的事,况且他根本就不关心那些传言,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爱蔺畋罅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传旨官马凯似乎并不需要张须陀回答,好像只在乎张须陀的反映,他见张须陀惊愕地捋着胡须看着自己,似是挖苦地说道,“张将军孔武出身,对一些流言蜚语自然不屑一顾,但民间的有些传言却不容忽视,若是被奸人利用,空拍会危及大隋江山,说起来,有个传言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张须陀心中一震,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意识到传旨官马凯口中并无虚言,很可能接下来的圣上口谕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但他还是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民间传言能危及到大隋江山。
这马凯身为长安刺史,虽与张须陀是同僚,却一个在天子脚下,一个征战边陲,张须陀虽识得此人却不甚了解,不知他转弯抹角,却不传达圣上口谕究竟有何用意,略一迟疑,张须陀问道:“恕张某愚钝,请马大人明示。崤”
看来马凯是个喜欢卖关子之人,见张须陀言辞诚恳,脸上疲惫之色顿消,进而神秘兮兮地问道:“张将军,您在聊城因何让几个贼人逃脱?”
张须陀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一捋颌下美髯,不假思索地答道:“贼人中有一奇人,吼声如雷,力大无边,张某战他不过。另外贼人聊城内有接应,暗中打开城门放走了程咬金等一伙盗贼。”一提起聊城之事,张须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尚打着竹板的左腿,心中苦不堪言。
自从张须陀带兵一来,东征西讨,大小战役经历无数,虽也曾败过,但从来没有像聊城一战那样败得凄惨,败得颜面扫地,虽然程咬金几个人能逃出聊城,多因聊城守备松懈,但那个黄发狮面的小子的确有万夫莫当之勇。想起那一战,张须陀不但腿隐隐作痛,就连心也隐隐作痛。正是因为怀疑那个黄发小子现已在瓦岗,他才将没有贸然进攻,将大营扎在瓦岗寨外七十里处,等待援军的到来鹋。
马凯两撇八字胡向上翘了翘,呵呵笑道:“我的张大帅,这是你一己之见,你真的没听到民间是怎么传言的?”见张须陀如此木讷,马凯有些泄气了,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泽,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民间传言那次聊城失守,是有一只神鹿降临助了贼人,”说罢,马凯站了起来,整了整官服,表情严肃地说道:“张须陀接旨。”
张须陀急忙站了起来,撩战袍二次跪倒,“张须陀接旨。”
“奉圣上口谕,张须陀此次围剿瓦岗寨,定要找到那只所谓神鹿,秘密将其处死,不得泄露风声,违者定斩不赦。”马凯宣读完圣上口谕后,顿感疲惫袭来,冲着张须陀苦笑着摇了摇头。
瓦岗寨进入紧急备战之中。
眼下已是黄昏时分,瓦岗寨三十里外一处险要位置,一处大营拦断了通往瓦岗寨的必经之路。寨中数百名身穿土黄短衫外罩油竹甲的兵丁,手握强弩守在寨门外,寨内更有许多兵丁手持长短武器,几十人一队在寨中走来走去,手中兵器在黄昏的余晖中散发着寒光,大营内外笼罩着一层浓重的萧杀之气。
这时,营盘中央那个最高大的大帐内走出几十个身披盔甲的武将,其中一人与其他人的重甲装束不同,他瘦高身材,面色白净,上身只穿了件熟铜莲叶甲,两只臂膀露在甲叶外面,肥大的袖子用麻布条紧扎于腕部,脚蹬鹿皮靴,宽松的裤腿也束扎紧当,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背着的柘木硬弓,这把柘木硬弓不但选材上乘,而且做工精细,经过数道漆浸后通体发着深黄色光泽,一看就知道是张难得的好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翟让日盼夜盼的王伯当。
“大哥,如今瓦岗已今非昔比,兵丁已有两万,战将也有几十员,又有擅长兵法的李密兄排兵布阵,大隋江山早晚都会成为哥哥囊中之物,哥哥又何必急召我回来呢!”王伯当眯起两只眼睛,笑着和身边的翟让说道。
温热的风吹到翟让的脸上,在这样季节身穿重甲的他,古铜色的那张脸微微渗出汗珠,他了解自己的兄弟举重若轻的性格,这等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并非不重视强敌,只不过是在缓解大家心里的压力罢了,毕竟今天的对手是大隋名将张须陀,对方摔十万大军驻扎瓦岗七十里处,三天未见移寨,不知意欲何为。瓦岗虽依仗背后黄河天险,左右水泽丘陵阻断路径,如今我方大营又占据了险要位置,可区区两万兵丁与大隋十万大军相比,毕竟兵力相差太悬殊,而善于行兵打仗的张须陀此时又按兵不动,不知其是何用意,翟让此时又岂能不心急如焚!可自己足智多谋的兄弟王伯当能及时回来,翟让心中也倍感安慰。
看着大营外那条通向山下的曲折古道,翟让默默不语,他的心中正在筹划着这场敌众我寡的战争该如何打法。
“嗨,我说翟大哥,那张须陀老儿老程在聊城还与他大战了百来回合,只是当时老程没有应收的兵器,不然当时我就把那老儿劈了。翟大哥给我五百兄弟,我杀进那老儿大营把那老儿头砍下来,他那一群乌龟王八蛋不就都散了嘛,你这闷在营中不动我老程憋得难受。”
说话的正是程咬金,他如今身穿一身黑色盔甲,由于天热,上身甲胄已经解开。这甲胄紧披在身上威风凛凛,可一旦松散开来便是又一番风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便是形容此等情形,程咬金嫌天热歪戴着乌金盔,散开着乌金甲,不等打仗便像个逃兵。
这几十人中当然少不了尤俊达,尤俊达一听程咬金说出此话真是哭笑不得。聊城一战虽然打败了张须陀,得以侥幸逃脱,经百姓之口不断地添枝加叶,最后把他们几人说成了天神一般的人物,但真实情景只有他们亲身经历的几个人知道。那一夜其实决定成败的只有罗士信和秦琼两人,若是没有此二人,任凭他十个八个程咬金也绝不是张须陀的对手,程咬金似乎忘记了当时被人五花大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