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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快人快语的翟让突然间毫不避讳的发问,尤俊达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便苦笑着解释道:“大寨主,我尤俊达自拿定注意投奔瓦岗便不再有二心,只是这其中另有隐情,容我慢慢细说,大寨主自会明白。”
说罢,尤俊达便把受秦琼所托的前后和翟让等人细说了一遍,接着又把罗士信的身世也讲述了一番,最后又解释了一下之所以没给大家引荐罗士信的原因。
翟让和众人像听故事似的听得入了迷,最后翟让拍着尤俊达的肩膀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翟让错怪尤大哥了,我是个粗人,不曾动过脑筋,叔宝与我常有书信来往,直到昨日信中都未曾提过罗兄弟,想必也是和尤大哥想法一致,看来要想和士信兄弟相处,还需些时日。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世,以后我们要多多关心他才是。尤大哥,你受累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你我已是兄弟,以后不必一口一个‘大寨主’,兄弟相称便是。我是个粗人,只因不满官府黑暗才聚集瓦岗扯起反旗,翟让自知胸无大志,这寨主之位早晚会让给有志之士。”翟让语重心长,说罢又目不转睛地看着罗士信,刚毅的脸上毫不掩饰怜爱之情,在他眼中,兄弟之情要比那寨主的位子还重要囗。
见翟让如此重情重义,尤俊达心里的最后一丝顾虑终于放下了,他不无感慨地说道:“翟寨主何必如此自谦,如今隋炀帝昏庸无道,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劳役繁多,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各地揭竿而起者越来越多,大隋江山岌岌可危。翟寨主在绿林中威望颇高,百姓口碑又好,若振臂一呼必得百应,大事何愁不成,寨主何必如此谦让。若提称呼,俊达万万不能和寨主以兄弟相称,这兄弟之情俊达只可装在心中。如今寨中人马已经过万,若无严明法纪便会成为一盘散沙,若权全不别便难以号令三军,俊达怎敢在万千人前与寨主以兄弟相称。”
罗士信似乎非常喜欢那个特大号的‘铁棒槌’,他手中握着那个似乎一根铁柱子一样的铁家伙翻来覆去看着,像摆弄着一个小物件,丝毫没有吃力感觉,众人的目光开始都被他吸引住了,可一听尤俊达的话后,大家又都回头看向了尤俊达。
“寨主,尤大哥此话很有道理,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支近万人的队伍,不再是绿林草莽,若尊卑不别便难以发号施令,我李密投奔瓦岗已半年有余,也曾想就此事和寨主商谈过。如今大隋气数将尽,各地反王众多但都难成气候,唯有瓦岗寨能与大隋抗衡,但寨主始终不肯自立为王,若寨主自立为王,也好招贤纳士壮大队伍,坐拥一方兵力与腐败朝庭抗衡,推翻大隋江山也并非难事。我李密之所以弃官不做便是因为看不惯隋炀帝横征暴敛,劳役人民如同牛马,有道是物极必反,如今天下苍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寨主仁德河南百姓共识,何不自立为王以救天下苍生!”尤俊达一席话也说到了李密心里,他也本想就此事和翟让商谈,今日恰好尤俊达谈及此事,他便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立为王好,我们拥护寨主自立为王。”其他人听完李密的话立刻欢呼起来,尤其是铁匠铺那二十几个小伙子,几乎是在跳起来喊。
翟让皱了皱眉,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之情,他面色凝重地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队伍壮大了是该有个才德兼备的人统领,可我翟让自知担不起此重任,至于自立为王更是未曾想过,”深情地看了看大家,翟让又轻声说道:“感谢兄弟们抬爱,我翟让本是绿林草莽,带上几十个兄弟拉个山头还勉强应付,若是自立为王、改朝换代我翟让自知没这个本事,这件事等伯当兄回来后再商议吧。”
听了翟让的话大家都默不作声了,但那二十个年轻力壮的铁匠铺小伙子似乎并不甘心,脸上虽露出了失望之色却仍埋头低声嘀咕着,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晴天霹雳般巨响,巨大金属撞击的声音震得人耳鼓发麻侦。
这一声巨响实在是太过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循声望去,可就在眼睛看到了心里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又是两声闷响,紧接着地面似乎也隐隐摇晃起来,这一下除了一个人外,其他人都惊呆得如同一截截木头戳在了那里。
第189章:一棍动天地 傻小子初显神通
正当翟让和众人谈及将来大事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翟让身上,把傻小子罗士信冷落到了一边,但罗士信拿起那个巨型的铁棒锤后似乎甚是喜欢,拿起那个大家伙在一旁端详那棍身上的龙纹,就在众人专心的听尤俊达、李密、翟让谈话时,突然一声天崩地裂般巨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呆的众人,刚循声望向罗士信,紧接着又是两声闷响,大地也似乎晃动了一下,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罗士信身上,除了尤俊达外,其他人都木头一样戳在那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爱偑芾觑
翟让等人正聚集在铁匠铺门外谈话,这铁匠铺窗前有个大型铁砧,放在一块圆形废弃的磨盘上,不知是当初人为还是自然沉陷,那个一人臂展大的废弃磨盘已经陷进地面,只露出与地面相平的石面,那个足有三百斤重大铁砧便放在磨盘的中央。
铁匠铺共有五块这样的铁砧,屋里面又四个,外面就只有这么一个,这个铁砧由于远离屋内的火炉,自然派不上多大用场,把它摆在窗前多半是一种标志性摆设。
罗士信拿起那个大铁棒锤后便不知不觉来到那个大铁砧附近,他越看手里的兵器兴致越浓,当他无意间看到那个铁砧时,不知哪根脑筋出了问题,突然抡起手中兵器向那个大铁砧打了过去。这五百八十斤重的兵器挥舞起来力道何止千斤,由于这根铁家伙长有丈二,罗士信这一扫失去了准头,这根大家伙在地面上划起一道沟,好家伙,一声巨响过后,这一下连铁砧带磨盘都给掀了起来,平着飞出两丈外落到了地上。那感情早已出现裂痕的磨盘和铁砧,从此终于分了家,各自选个好位置,屁股一坐便夯出个大坑,从此分道扬镳分别摆了个‘优美’的姿势各寻所爱去了!
“士信……”尤俊达生怕罗士信性子上来再把这间铁匠铺给砸了,便想出言制止,但又不知如何劝说,喊了他一声名字便哽住了。尤俊达明知道说什么他也听不懂,现在有那么个铁家伙握在他手里,即便罗士信无意伤人,若是不小心被他手里的东西碰到,下场绝不比那铁砧和磨盘好到哪儿去。
“真是罗汉转世,普天之下谁人能是士信兄弟的敌手!”翟让第一个回过神来,他识英雄重英雄,惊讶之余,早已把刚才所谈论的天下大事抛到了脑后,竟情不自禁的迈步向罗士信走去。
尤俊达正犹豫不绝,不知如何制止罗士信,忽见翟让迈步向罗士信走去,情急之下,尤俊达无暇顾及翟让大寨主的身份,一把将翟让的后衣襟拽住,硬生生把翟让拉了回来,“寨主,不可靠近他,难不成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解释的话了!”尤俊达哭笑不得,看翟让的兴致分明要把罗士信拉过来痛饮三百杯,可这罗士信又岂等同于常人囿!
“尤大哥,哈哈哈,我又忘了,只是这士信兄弟近在咫尺……嗨!”翟让看了看尤俊达,脸上的喜悦之情渐渐散去,接着便失落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翟让一脸的真诚让尤俊达颇为感动,本来投奔瓦岗是受程咬金连累,实属无奈之举,本想寄人篱下的日子岂能有自己独聚一方快活,可来到这瓦岗寨的这些天里,翟让一日三餐顿顿代为上宾,言谈举止豁达豪爽,今日对罗士信又如此重情重义,于是尤俊达动情地说道:“寨主不要心急,日久便会生情,日后花些时日士信自会接纳你。”
众人也都渐渐回过神来,一开始是在下面小声谈论,紧接着便响起了一连串的喝彩声,尤其是铁匠铺的那二十几个小伙子,年轻人精力旺盛,也更容易激动,这二十几个人跳着高的喝起彩来。
可是这喝彩声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罗士信不懂大家是在为他喝彩,他手里端子那个大铁棒锤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两只褐色的眸子看了看尤俊达又看了看众人,把那个铁家伙紧紧搂到了怀里,似乎生怕被人抢去似的,接着慢慢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就跑。
罗士信身材高大,筋骨异于常人,体重自会不轻,手中又拿着五百八十斤重的铁家伙,每跑一步大地都仿佛颤动一下,但他的速度却异常惊人,棕红色的一头蓬乱长发带起一道红色长虹,眨眼间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