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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小宝贝,不听话会怎么样?’
‘小鸡鸡会长胡子!’
‘唔,那快跟哥哥走,爸爸一会就去找你们!’
‘好,世翼听爸爸的话!’
‘世翼,走吧!’
‘世斌,爸爸爱你们!’
‘爸爸——’
‘好了,快走吧!’
‘爸爸,我们也爱你和妈妈!’
林世斌仿佛还能闻到父亲衬衫上的血腥味,“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是不得已才会毁掉你们给我的身体,请你们宽恕我的不孝,十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要为你们报仇,现在我终于要去做了!”他也想到了方乐允,“乐允,谢谢你,现在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惩罚那个十恶不赦的人了,就算他死了我们也不要放过他,让他在地狱也受尽煎熬!”
…………………………
“哎,哎,哎,给我咬一口嘛!”
“不给,想吃自己去买!”
“怎么这么小气?要我动手吗?”
“男人的嘴怎么也那么谗?”夏澜使劲地把手里的雪糕往嘴里塞着,尽管牙疼的让她眉头直皱,但她是铁了心了,宁愿活活冻死也不让奸人得逞。
“真是,你给不给?”夏俊廷一把把她揪住。
“哥,”夏澜把那半截雪糕放在他面前,“跟你开玩笑呢,不就是半截雪糕吗?犯得着为它伤害我们的兄妹之情吗?”她才没那么傻,跟他硬拼她哪是对手?夏俊廷的擒拿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作为一个电视台工作者夏澜有的就是头脑。
“哎呀,”夏俊廷高高兴兴的松了手,“这样才对嘛,早这样不就得了!”
“噢,小姐,”夏澜看着他身后,“是找我哥吗?”
“唔?”夏俊廷本能的转身,这一转身也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过已经晚了,夏澜已经冲向了里屋,“站住!你给我站住!”
“妈,救命啊!救命!”夏澜顾不得换鞋就躲到了尹天丽身后。
“你这个没人性的丫头!”
“你们俩又干什么?”尹天丽就像只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护住了女儿。
“妈,”夏俊廷气得头发冒烟,“不过是一口雪糕,做哥哥的吃她口雪糕她犯得着那样吗?”
“你一个男人,又不是孩子,嘴巴怎么那么谗?”
“就是,”夏澜得意洋洋的吃完了最后一口,“我刚才也是那么说的!”
“母女俩真是一条心啊,爸你说是吧?”夏俊廷坐到了夏林雄身边希望父亲能给他一点安慰。
“你也真是,想吃自己不会买吗?抢别人手里的会吃的香点吗?”
“你——,说——,什——,么?”夏俊廷一个字一个字说完,他也搞不清他在家里的地位什么时候成这样了,“爸,今天咱爷俩就来个滴血认亲吧,种种迹象表明我就是个野孩子嘛!妹妹的欺压,长辈的排挤,难道我夏俊廷注定要红颜薄命?”
“真是,”夏澜挽住尹天丽的胳膊坐了下来,“多么楚楚可怜呀!”
“死丫头,你非得要我动粗吗?”
“你动粗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敢当着她尹天丽的面向女儿动粗,是儿子她也不能放过。
“爸,我冤哪!”夏俊廷觉得事到如今也只能牺牲色相来博取老爹的同情了。
“冤吗?找窦娥说去!”
“哎呀!”真是寡妇遇太监,夏俊廷真想掩面痛哭。
“妈,”为了增添夏俊廷心里的悲凉气氛夏澜把手伸在母亲面前,“你闻闻这雪糕的味道多香,只可惜吃得太快也没尝出个什么滋味!”
“那就叫女猪八戒吃人参果!”他夏俊廷是盏省油的灯?只要能逮上个机会还不马上就趁势反攻?
“你这孩子——”
“什——什么?猪——猪八戒?”
“怎么?觉得不好听?”夏俊廷翘起了二郎腿,“要不叫猪无能?”
“夏——俊——廷!”蒙受此种羞辱夏澜再也顾不上自己年幼体弱,拿起身后的靠垫就扑了上去。
“好啊,”夏俊廷早已严阵以待,“来啊,你来啊!”
“俊廷,夏澜,你们快松手!”尹天丽抓住女儿又怕儿子把女儿打伤,抓住儿子又怕女儿把儿子的脸抓破,“夏林雄,”她对着那个视若无睹的老头怒吼,“你是死人吗?”
…………………………
“吴秘书,那个父子财产案是由谁在跟进?”
“是郑律师!”
“让他进来一下!”
“好的!”
“进来!”听带敲门声夏林雄合上了手上的文件。
“所长!”
“坐吧,小柳,要茶吗?”
“不用了!”
“那个父子财产争夺案是由你在跟进吧?”
“是啊!”
“案情进行了解了吗?”
“案情不复杂,基本上和委托人说的是一致的,丈夫怀疑自己的妻子有外遇于是跟踪妻子寻找奸夫,可没想到奸夫竟是自己年近七旬的老父,在父子关系破裂后,双方就几千万的财产进行争夺!”
“唉,”夏林雄摇摇头,“这年头尽是些希奇古怪的事!”
“也不算希奇了,东盛现在也在处理一个类似的案子呢!”
“是嘛?”
“我们这边是父亲抢了儿子的妻子,他们那边是儿子和正值妙龄的后妈有了奸情!”
“那个不管从心理或者生理还都让人想得通,可三十一岁的儿媳跟六十五岁的公公,这个除了用当事人心理有问题已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那说的也是!”
“你等一下,”夏林雄拿起手边的电话,“喂,您好,哪位?”
“林雄,是我忠泰啊!”
“唔!”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夏林雄的情绪是微妙的,他想到了他对林家丧失人性的侵害,那种愤怒是难以抑制的,但与此同时他脑子里却还是撇不下他曾经相信了四十年的友情,他还没能完全的走出那个背景和他作好对立的准备。
“怎么了?好像情绪不高嘛!”
“喔,最近太忙了!”夏俊廷深知在林世斌还没出现前他依然需要和他维持朋友的假像。
“好久没见了,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在哪?”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在皇家大饭店的二楼见吧!”
“那就到时见吧!”
“所长,你没事吧?”
“哦——”夏林雄搁掉手里的电话理了理情绪,“案子目前的状况是怎么样的?”
“目前双方各执一词,我们的当事人目前也没能拿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对方的情况跟我们也差不多!”
“家庭官司通常都是这样的情况,你继续作好跟进吧!”
“是!”
“去忙吧!”
“所长,”那个人走到门口又转过了身,“最近怎么看不到您的儿子和女儿来找您?”
“澜澜最近比较忙,今年是他们电视台十周年台庆,最近好像在准备一台晚会!”虽然问的是他的儿子女儿,但夏林雄当然明白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女儿,问他这话的年轻人刚到他的律师楼不久,叫柳帅,今年二十五岁,人如其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并且也是个上进的人。因为夏澜来找他时他见过几次所以就对夏澜有了想法,夏林雄当然看得出也不反对,可怎奈女当事人完全是脑子短路状态,他跟她提过几次,可她的回答是别说什么帅哥,连个男人都不曾在他的律师楼见过。
“是嘛?”柳帅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出去了!”
“哎呀,”看到门关上夏林雄叹了口气,“我的女儿呀!”
…………………………
“导演,新闻类节目是不是主持人最不想做的?”夏澜抱着一大堆新闻稿自艾自怜。
“都是听谁说的?”
“我不是有切身体会吗?”夏澜从包里拿出梳子和镜子,“都做两年了,做得都快烦死了,每天穿的不是白的就是黑的,发型也老是一成不变,播报的内容枯燥无味,难得哪天碰上条有趣的新闻,大家都笑得要死,可自己却憋得吐血也不能笑。还有,别的节目都能提前录制,出点错也没关系,可新闻得直播,每天30分钟精神都高度紧张,分分秒秒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说错了什么又得作检讨什么的!”对于这份夏澜曾经把它作为毕生目标的职业现在让她说起来简直有说不完的抱怨。
“主持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职业嘛,你现在做新闻没做别的不知道别的主持人面临的压力,其实相比较新闻播报已经很轻松了!”
“导演这样的安慰我已经听了不下上百遍了!”
“导演说得没错,”是做《快乐周末》的严小嘉,“你别整天看我们在台上嘻嘻哈哈的,背地里流的泪不比台上笑得少!”
夏澜收起镜子拿起了当天的新闻稿,“那顶多说明你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你知道现在国内大小的综艺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