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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宋凌风慢慢朝她走了过来,手里拎着她的鞋子,脸上还挂着欠扁的笑容。
“别生气了,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穿上鞋子上车,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回!”程琛深吸了口气,抢过自己的鞋,冷着脸说道:“我没兴趣听你的玩笑,麻烦你把我的行李放下,我自己会打车走。”
“呃——”
宋凌风见她一反之前张牙舞爪暴跳如雷的架势,一冷下来,倒是让他有些讪讪起来,“还是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不安全——”
“跟你在一起我才真的不安全。”
程琛冷哼了一声,穿好了鞋,白了他一眼,刚走了两步,才发觉刚才不知怎么扭到了脚,疼得她呲牙咧嘴地闷哼了一声,还是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喂——算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这样子走了,我回去怎么跟连城交代——”
宋凌风追了上来,话还没说完,程琛猛地转身,拿着手袋就劈头盖脸地朝他打了过去,“你有完没完?谁要你跟他交代?我说过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这些思想龌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下流无耻——”
她打了几下,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两眼灼灼有神地望着她,“打够了没有?你不想别人误会,为什么当初还要住在那里,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连城自己的私窝,他肯让给你住,你说我会当你是什么人?”
程琛一时语塞,被他抓得手腕都有些疼了,气急地说道:“是我傻是我笨,贪图便宜,还以为当老板的真的有这么好心的福利,结果——结果差点——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负我——”她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放开,我再也不要回去,连城那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见他——”
“别哭别哭,不回去就不回去。”她这么一哭,宋凌风倒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急忙放开她的手,下意识将她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惊吓了一晚上,终于有个人可以依靠,更是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衬衫上。
宋凌风见自己越劝她哭得越厉害,也只能轻拍拍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一样说道:“好了,别哭了,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要去哪里我都送你去,再哭下去,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真报警来抓我怎么办?”
“抓走活该!你们都不是好人!”
程琛气鼓鼓地骂了一声,抹了把眼泪,这才发觉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这么久,把他衬衫的肩膀上都弄湿了一大片,抬起头来,讪讪地说道:“谁让你跟着他一起欺负我,还把我说得那么难听——”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哭了!”
宋凌风故意苦着脸叹道:“你再哭下去,我这衣服可就没法穿了,总不能打着赤膊送你去酒店开房吧?到时候又该被人误会,我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谁跟你去开房?”
程琛破涕为笑,“你送我到酒店门口,我自己进去就好了,省的让人看到了影响你大众情人的光辉形象,呃——放开我吧,我没事了。”她这才发觉,他的手还环抱在自己的腰间,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忽然醒起,跟他这么又吵又闹又打又哭了一阵子,之前惊惧伤痛的情绪,不知不觉间都发泄了出去,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今天如此恶劣行径的原因,“原来——你是故意气我的?”
“谁说的?我只是一贯说实话而已。”
宋凌风放开了她,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可从来没想过助人为乐,今天难得日行一善送你一程,还被你砸了我的宝贝车,可见好人是当不得的。走吧,再晚就没得睡了,我明早还得赶通告呢!”
程琛气结地看着他,别人都千方百计往好里包装自己,就他还唯恐别人说他好了,好像生怕别人领了他的情就会贴上去一样,“走就走,反正这也是你欠我的,我才不会领你的情——哎呦!——”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用力,脚踝处就痛得像要断掉一样,又差点摔倒,还好他及时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她,叹了口气,一使劲,竟将她横抱了起来。
“抓好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程琛刚惊呼了一声,就觉得身子往下一沉,急忙搂住了他的脖子,才没真的掉下去,耳边传来他嘿嘿的笑声,知道他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可脚上痛得厉害,在他怀里又出奇的安稳,只得红着脸抵着头,任凭他抱着自己上车。
“好沉啊,累死我了。”
宋凌风将她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长出了口气,“想不到你看起来不胖还这么沉,啧啧,是不是衣服穿得好里面都藏起来了啊?”
程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日行一善吧你哪,不是还要赶着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吗?还这么罗嗦,开车!”
“嗬,你还真把我当成柴可夫司机了!”
宋凌风好笑地摇摇头,叹口气,替她关上车门,回了自己的位置,发动车向前开去,“算了,失恋的人最大,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NO。16从天而降的大黑锅
人世间最动人的
莫过于真挚的爱情
而人世间最可怕的
也莫过于偏执的感情
人一旦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于人于己
都是一场灾难
“嘀铃铃——”
急促的铃声响起,不屈不挠,执着不息,程琛呻吟了一下,伸手想要按掉这个该死的闹钟,一伸手却摸了个空,连眼都懒得睁开,循着那铃声摸过去,居然摸到的是个电话座机,她迷迷糊糊地抓起听筒,“喂——”
“懒猪起床!懒猪起床!——”
话筒里传来的,竟然是卡通闹钟特有的机械合成铃声,像只鸭子般呱呱叫着,呱噪喧闹,声音之大,差点连她的耳朵都吵聋了。
“该死!谁?——”
程琛赶紧把听筒拿得远离耳朵,总算是睁开了眼睛,那陌生的壁纸颜色和家具摆设一入眼帘,顿时让她清醒过来——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安宁小窝,而是个陌生的商务酒店,她的手机已关,能打座机来捉弄她的,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这么无聊?
“宋凌风,你玩够了没?”她磨牙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线里传到那人耳中,引得他笑了起来,促狭地学着闹钟的声音,“懒猪起床,太阳都晒屁股喽,你再不起来,让人家服务生怎么打扫房间?”
程琛猛地清醒过来,是啊,这里不是自己家,早知道昨晚就该在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拔掉电话线,好好睡个昏天黑地,忘掉昨天发生的一切。
听到她不做声,那边反倒有些诧异起来,“喂喂?在听吗?不会有睡着了吧?”
“没——”程琛回过神来,看了眼时钟,“才九点,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问你吃早饭了没?”
那边的笑语听起来就很假,假的让程琛嗤之以鼻。
“有话快说有P快放,不然我就挂了——”
“别挂别挂——”宋凌风急忙阻止,迟疑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连城找你——”
“啪!——”
程琛一听到那个名字,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连电话线也拔掉,就算他昨天日行一善对自己有恩,但他这么快就投敌的行径实在让她鄙视,那个人,别说见,就连听到他的名字,她都忍不住发冷。
他难道以为,在犯下昨天那样的错误之后,她还能原谅他,还能跟他做朋友吗?
六七年的交情了,她一直都当他是兄长挚友,当初是他一手带出了她,她也全力回报,不惜放弃高职厚薪跟他出来打天下,却没想到,原本以为纯净如水的友情,在他那边,却早已变了质,一想到他平日的风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如今还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就算以前有再多恩义再多感情,也在他施暴的那一霎那,已经荡然无存。
她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忽然听到门铃声响起,惊了一下,“谁?——”
“打扫客房!——”门外传来个中年妇女闷闷的声音,她松了口气,有些恍惚地走到门口,随手拉开门栓,连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又朝里面走去,该死的宋凌风,竟然出卖了她,这个地方已经没法住了,看来还得收拾东西搬家。
刚走到床前准备收拾东西,程琛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几乎要在她的背上灼烧出个洞来,让她后背发麻,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门口站着的,并非打扫卫生的服务生,而是——连城。
才一个晚上不见,他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站着门口背光的地方,他的脸色显得阴暗而低沉,下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