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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令扬又喝了一大口牛奶才说出故事的真相:「我说安格斯老兄啊,你实在太不上道了。住在咱们‘异人馆’里,如果成天怕被希瑞下药的话,不是会饿死就是会渴死哦!你也和希瑞当了几天室友,应该很能体会这层道理吧?」
「这……」安格斯被问住了。
事实确实如此。
不过比起乏味无趣地过日子,他宁愿选择刺激好玩的生活方式。
霎时,他顿悟了东邦的心态必也和他相去不远。
「你们几个是怎麽认识的?」安格斯又问。
展令扬相当配合,有问必答:「简单的说就是:人家和希瑞先认识,凯臣和以农本来就认识,後来发现君凡和烈也已经认识,又後来,人家和希瑞先认识了本来就认识的凯臣和以农,然後人家和希瑞,还有本来就认识的凯臣和以农又一起认识了原来已经先认识的君凡和烈,然後就变成咱们六个都认识了。」
说实话,安格斯自认组织力和理解力都不差,可展令扬这番话却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究竟是他的组织力和理解力退化了,还是展令扬的表达能力有问题?
自诩聪明过人的「魔龙」亚瑟认定展令扬是故意含糊其辞,愚弄安格斯,於是存心较劲的插播:「我看过你们的基本资料,你们六个资质都不差,为什麽会去念K。B。大学?」姓展的,你如果想以敷衍安格斯的手法应付我,下一秒钟你就会知道你错得有多麽离谱!
展令扬一样毫不考虑的就滔滔不绝起来:「是我先决定要念K。B。的,然後问君凡他们要不要也一起去念K。B。,君凡、凯臣、烈和希瑞就说愿意,以农是最後一个决定的。」
亚瑟抓住重点又问:「你为什麽要念K。B。?」
「因为我高兴!」展令扬答得天经地义。
亚瑟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一时之间接不下话。
不过他不会轻易败阵,立即开启另一个话题:「你为什麽不和君凡他们一起行动?」
「我们是一起行动啊!」展令扬很认真的回答。
「我是说,你为什麽不和君凡他们一起进去?」别想模糊焦点,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展令扬一副「你真呆」的口吻道:「总要有人在外头接应吧?」
「的确该有人在外头接应,不过那个人为什麽正巧就是你?」亚瑟咄咄逼人的紧咬住展令扬不放。
「因为我最适合罗!」展令扬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不是因为你最贪生怕死吧?」亚瑟控制不住冲口讥诮。
展令扬还是一张一O 一号笑脸用力点头,语带崇拜的惊呼:「你怎麽知道?」
「你——」展令扬会如此坦白的承认自己胆小,是亚瑟始料未及的事,霎时,脑筋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是莫名愤怒:「君凡怎麽会把你这种人当成好朋友看待,真是瞎了眼了!」
哪知展令扬闻言,居然轻轻拍掌,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瞅往亚瑟大加赞美:「亚瑟老兄,你实在太神了,君凡的确常常这麽说耶!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老兄你有千里耳?」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亚瑟气极的拍案怒吼。
展令扬却依然故我:「啊哈!这一句君凡也常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世上有人会这麽说自己重视的朋友?」亚瑟对展令扬的反感几乎已冲至最高点。
「君凡就会。」展令扬说得很笃定。
「你要说谎也编派个较高明的谎言,别把人当白痴!」想耍我?门都没有!
展令扬一脸无辜道:「人家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我叫君凡自己说。」说著,便利用东邦之间的通讯器呼叫在罗浮宫内的雷君凡,还特地把收话的方式改为扩音,好让五龙也能分享他和雷君凡之间的甜言蜜语。
不一会儿,雷君凡不耐烦的声音就自收话器那头传来:(干嘛啦?要尿尿自己去!)「人家才不是要尿尿,是有话要问你啦!」展令扬楚楚可怜的叫屈。
(有话就快说,我正在忙!)雷君凡口气更差。
展令扬却完全不受影响的继续聒噪:「我说小凡凡啊!你觉得人家是个怎样的人?」
收话器那头立即传来毫不考虑的咒骂声:(你是全世界最无聊、最贪吃、最偷懒、最讨人厌、最厚脸皮、最没羞耻心、最没品、最会打混摸鱼的‘最人’,够清楚了吧?还要不要我再说一遍?)「不必了,你继续忙你的罗!」展令扬不痛不痒地聒噪完才懒懒的收线。
一旁的亚瑟和四龙全听得目瞪口呆。
展令扬笑嘻嘻的重新面对亚瑟:「哪!人家没说谎吧?」
「你——」这下子,亚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这是哪门子的朋友!?
正当车子里的五龙无言以对时,顺利潜入罗浮宫的东邦五人和罗德已寻得晶片的芳踪,只是,预料之外的大麻烦也紧随而至——晶片居然被置於一个装置复杂的炸药开关上,一旦取走晶片,炸药便会立即引爆。想要安全取走晶片只能解开炸药上的设定密码,但,那密码一经触动,若无法在三分钟内输入正确密码,炸药一样会爆炸,问题是,那密码十分复杂,想在三分钟内解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除非事先就知道密码。
「这下怎麽办?」安凯臣问解码专家向以农。
虽然他精於机关设计,但在解码方面,身为开锁专家的向以农造诣还比他更上层楼。
向以农叹了口气,宣布自己的决定:「你们和罗德老兄先走吧!我把密码解开後,就拿著晶片追上去和你们会合。」
安凯臣踢了向以农屁屁一下,道:「你这只蠢驴在说什麽傻话,要走就一起走,要留下就一起留下,谁要先走啊?」
「就是说嘛!笨驴!」曲希瑞和雷君凡立刻帮腔。
南宫烈则是笑著对罗德下驱逐令:「不好意思,罗德老兄,麻烦你自己先走,不送了!」
罗德一点也不领情的表态:「晶片是我的,你们这些个局外人都不走了,我干嘛走?」他不会命令东邦离开,因为他知道那只是白费气力,这几个小鬼己经打定主意留到最後了。
「随你便。」东邦五人也不勉强心意已决的罗德——一样是白费气力。
「我来帮忙吧!」同样是解码高手的罗德说著便强行加入解码行列。
「你可别愈帮愈忙哪!老兄。」即使危险当前,向以农还是不忘损人——东邦人的特性之一罗!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罗德不甘示弱的回敬。
这小鬼大难当前,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啧!
霎时,罗德对向以农的好感更加浓烈。
一旁纳凉等待的东邦四人,也是个个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态,身上完全嗅不到一丝一毫紧张的味道。
「待会儿再动手,我先跟那个浑小子知会一声。」南宫烈提醒向以农。
说著,便按下发话器的按钮,闲话家常的对外头车子里的展今扬做现况报导:「我说令扬啊……」
正在享受巧克力牛奶的香甜和总汇三明治的美味的展令扬,收到夥伴们捎来的讯息之後,二话不说地火速起身往车子外头直冲。
来不及拦阻他的伊恩只好探头出声追问:「你要去哪儿?」
展今扬回眸深刻的一笑。
「当然是到大夥儿身边去罗!」话落,人已一阵烟似的迅速消失在一脸错愕的五龙眼中。
伊恩不敢相信展令扬会做出这麽愚蠢的举动!再不到三分钟就可能发生爆炸,何必做赶去送死的无聊蠢事?
伊恩不懂,对展令扬的失望霎时如泉水般涌上心头。
他是不是太过高估他了……
其他四龙也一样受到很大的冲击,只是受到冲击的原因和伊恩不同:这个贪生怕死的小子太假了吧?任他动作再快也赶不上爆炸的时间,分明是做做样子罢了,差劲!
待在罗浮宫里,正面临倒数计时危机之中的东邦五人,和取走晶片前没什麽两样,依然老神在在的谈笑风生。
「以农,你最好快一点,否则你最爱的令扬那张漂亮的脸蛋可会被炸花,到时你就要哭得很大声了!」雷君凡闲闲没事,索性丢给忙著解码的向以农,刺耳又不中听的风凉话。
「呸呸呸!死君凡,你少在那里乌鸦嘴,我才不会让那种恐怖的事发生哩!」
向以农说著,更加冷静的加快解码速度。
听得一头雾水的罗德,莫名所以地问:「即使这儿发生爆炸,也不至於波及外头的展学弟吧?」他有意无意的暗示向以农:发现没?你所重视的死党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罢了!
向以农好笑的冷睇罗德一眼,带点轻蔑地反问:「谁说令扬人在外头的?」
「他和伊恩他们负责守在车子里接应,不是吗?」罗德觉得自己有必要更进一步提醒不肯面对现实的向以农,好让他看清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