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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不散离市电影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本想他拦个的士什么的,因为她穿着至少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呢。他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自顾自地往前走,她跟着走了一会儿,说拦个的士吧,他说好啊,于是就拦了个的士,他却顺势坐在了后座,坐在了靠车门的位置,她只得坐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下车,他连装作抢付钱的样子都没装一下,她付了钱。眼里还是很不甘心的样子,眼前这个男人在她看来真是龌龊极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见他,看来还真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第二次约她的男子的缘故。
到了电影院门口,熙熙攘攘的都是年轻的情侣,男的搂着女的,亲亲热热,热热闹闹,很少有像他们俩这般穿得很是正式,而且又不很年轻了的男女,而且别人都是亲昵无比地,只有他们俩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她看着周遭那些小鸟依人一样的女孩温柔如水地像藤缠树一样地依偎在男的身边,嫉妒,更多的是尴尬,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没来对地方。
到了售票处,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杵着,她尴尬地等了五秒钟,后面排队的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前面这两人,芋丝毫没反应,于是她只得掏出了自己的钱包,真够贵的,八十块钱一张票,杀人不眨眼啊。她心疼得紧,不光是为钱。
坐在漆黑的电影院,看着林志玲的扭捏作态,她居然想吐了。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她巴不得中途走人,而他却坐在那里很是投入地看电影,周围的观众时而会发出一阵阵笑声,因为电影的台词太搞笑,他也跟着笑,笑不可抑。他丝毫没有理会边上坐卧不宁的她。她在心里诅咒着,这电影啥时能结束,自己今天肯定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没等看完电影,她对他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说想早点回去,于是他说,那好,你早些回去也好,她没指望他送她出来,她巴不得赶快逃离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只起身象征性地跟她道了别,就又坐下继续看他的电影,继续笑得前仰后合。她厌恶地借着屏幕投射来的光影冲着他撇了撇嘴巴,心想让这个男人见鬼去吧。
顾不得脚上高跟鞋的折磨,她一路小跑跑出了电影院,大口大口地呼气,心想外面的空气真好,随即却又笑了,泪水在远处的霓虹的映照下倾泻而出。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拦了的士,不出十分钟她回到了家里,坐在了电脑前。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发泄,登上QQ,那个通常在十点钟闪亮的头像还是灰的,她看看墙上的钟,那钟还在九点半的位置。她不管了,发了一句话过去,说今天碰到个男人真是小气死了,真是倒霉透顶,气得姑奶奶我眼冒金星。
十点钟,那个头像亮了,回话,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理会,没必要放在心上,好好地过好每一天才最重要。
她看着他发过来的字句,回话,你真是个好男人。
他说他这段时间调到她所在的城市上班了,她很兴奋,说好啊,那我们见面吧。他说好啊,那我们约约时间和地点吧。
这个男人跟她在网上聊了有一年了,起初只是每天打个招呼而已,渐渐地,她变得有些依赖他,很想见见他,无数次幻想过跟他见面的场景,她那是想,要是见到他,一定把自己化得美美的。
她觉得跟他特别投缘,总有说不完的话语,而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是那么细心体贴。她还想过嫁给他,可惜他们相隔得太远了,他在哈尔滨,她在海南岛,似乎很不实际。
现在好了,他调到她所在的城市来了,她心里莫名地兴奋和激动,憧憬着走进结婚礼堂的盛景。
他说,今天遇到个女的,真是难看死了,却还老是缠着他,他就不喜欢这样的女的,明明没什么资本却还老惦记男人的口袋。
她心想今天真是凑巧,怎么他遇到一个讨厌的女的,而自己偏又遇到一个恶心的男的,这可真是缘分啊,要不怎么两个相隔千里的人会在同一天遇到自己讨厌的人呢。
他们约好在不见不散见面,他说请她喝茶,她说她喜欢喝玫瑰花茶,他说他喜欢喝绿茶。她还提出去看电影,他说他最喜欢看《赤壁》。她说她最喜欢吃的小吃是糖葫芦,他给一个笑脸。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那件黑色的连衣裙,登着那双性感的高跟凉鞋,打的到了不见不散的门口,她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照了个遍,给自己打了九十分,揣着心跳款款走向他的座位,他转身看到轻移莲步的她,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在空中交战,她恨不得立马脱掉这讨厌的高跟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出不见不散的,她大口大口地呼气,心想外面的空气真好,随即却又笑了,泪水在远处的霓虹的映照下倾泻而出。她再也不想吃糖葫芦了,再也不想进电影院看《赤壁》了,再也不想来不见不散了。
生活就是一团乱麻
生活就是一团乱麻
朝阳村是个美丽的地方,有着很多美丽的传说。据说古时候这里有块巨石老是朝着太阳转动,故而得名朝阳村。
朝阳村的林老汉和老伴英姑生了四个儿子,周围人都羡慕他们这一家子,因为这在农村来说可算是人丁兴旺,而且以后老两口做事有了好帮手,根本用不着他们到场了。
(一)
老大林初,人长得瘦长而嶙峋,像海边的岩石一般有棱有角。娶了媳妇沈玉芬,这沈玉芬可不是好惹的,生性粗暴得很,给林初生了个儿子,这儿子叫林翔,两夫妻希望他能像雄鹰一样高高飞翔。可谁知,在林翔十五岁时受同村一女孩刘云灵的教唆居然偷了人家的东西,这可不是小偷小摸,而是把同村一户姓王的人家里的抽水机给偷了,后来乡政府和派出所都来人了,把他用手铐铐了去。林初不得已去求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出来,花了不少钱。林初气恼得紧,把林翔绑在堂屋的梯子上,狠狠地用竹条抽了不下百下,直抽得林翔休克过去,那哭声简直可以媲美鬼哭狼嚎了,令周围邻居不寒而栗。刚好沈玉芬从娘家回来,一见老公把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儿子抽得奄奄一息,一把就跌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遍地,嚎啕大哭,说林初不是人,儿子是心头掉下的肉,哪能这样不当人打。那林初越听越有气,忍不住又朝已经气息微弱、遍体是伤的儿子身上抽了几下,沈玉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冲上去,夺过林初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朝林初身上抽了起来。林初毕竟是男人,他立马爬了起来,跟身宽体胖的老婆争执起来,周围的邻居都赶了过来,都想劝架,结果却被这夫妻俩的大动干戈给镇住了,看来一场熊熊战火在所难免,谁叫他们夫妻俩通常隔三差五就要打得鸡飞狗跳呢,所以大家只能动口,谁也不敢近前去动手拉架。
好不容易,夫妻俩打累了,那根大拇指粗的竹条早已被折成几段了,夫妻俩各自坐在堂屋两侧相互对望着,眼神里满是仇恨,布满红红的血丝。林初的脸上斑斑血痕,〃奇…_…書……*……网…QISuu。cOm〃是沈玉芬的利爪的杰作,而沈玉芬则衣冠不整,前襟被扯得七零八落,头发凌乱不堪,原本烫的卷发此刻更像个鸡窝了,她擤着鼻涕,抹着眼泪,邻居们都好言相劝,也有好些邻居散了开去。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们夫妻两不再大动肝火时,沈玉芬一把冲出了堂屋,她朝门前的那口大大的池塘奔了过去,众人的脚步都乱了方寸,知道她要干什么,尖叫声连连,林初也急了,赶忙起身奔了出去,还好,沈玉芬还没有往池塘里跳,只是在池塘边上围着池塘转圈,便转便破口大骂林初没良心,不得好死,要断子绝孙,千刀万剐,林初毫不示弱,也涨红了脸,脖子上的筋鼓得老粗,他追着沈玉芬,你跳噻,有本事你就跳,你不是要寻死吗,不敢跳是孙子。那沈玉芬被他激得气不打一出来,就真跳下了深深的池塘,这下林初傻眼了,楞了好一会儿没见胖婆娘冒半个泡泡,于是赶紧脱了鞋子跳进水里,邻居们也高声喊村里的其他会水的男人来救人,好不容易来了两个男子帮忙,他们一头扎进水里,摸索了半天,终于将胖胖的沈玉芬捞上了岸,只是她早已没了呼吸,被水涨得像只喝饱了水的蛤蟆,林初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像只斗败了瑟缩发抖的公鸡,他觉得他的世界天旋地转,他知道老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哇地大声哭了起来,冲到玉芬的尸体前拼命摇晃着她湿淋淋的身体,玉芬啊,都是我的错啊,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你怎么能真当真了啊,你真舍得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