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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别人都以为我与他要谈婚论嫁之际,他速速结了婚,新娘不是我。
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二十几岁的大龄青年受到如此打击,痛不欲生。
我那时开始怀疑爱情,难道二十多年的情感比不过二十天?
后来方知皮皮父母看上了对方的钱财家势。
而皮皮只不过成了换取这一切的工具。
后来,皮皮经常来找我,经常给我讲他的悲惨遭遇,那女人把他当仆人使。
这两年女方家势开始衰落,源于她有钱有权有势的老爹仙逝。
于是皮皮找我的频率更为频繁。
正当我被皮皮伤痛欲绝的哭诉带回从前美好而痛苦的回忆中时,皮皮的手机响了。
“老公,你在哪里呢,快回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女人连珠炮一般欢叫。
皮皮手机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女人的欢欣雀跃。
皮皮脸上的泪光一扫而光,仿佛孙悟空似的一下从地上跳将起来。
“我们发财了,我姑妈刚过世,给我留下300万美元的遗产,300万美元啊、、、、、、”
那个女人仿佛兴奋得要死过去,声音尖利刺耳,兴奋无以复加。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弦弦,我们改天见,好吧、、、、、、”
皮皮迈着无比轻快而欢欣的步伐出了餐厅,对着手里的电话兴奋不已。
我终于知道那些突然中了彩票发了横财的人为什么有些人会突然兴奋得死去了。
望着他消失在霓虹璀璨里的身影,我的嘴角不知何时泛上一丝冷笑,是的,冷笑。
(二)
蘑菇,皮皮走后出现在我生活里的男子。
蘑菇本来不叫蘑菇,而叫磨磨,但我觉得他老慢腾腾的,遂封他如此雅号。
蘑菇长得一脸阳光,但就是太没城府,我时常问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说,“老子说过,简单的就是复杂的,复杂的就是简单的。”
我很好奇,“老子没说过这样的话吧,是你杜撰的对吧?”
“哈哈,现在才知道我不是简单的了吧?”蘑菇顶着一脸邪门的笑得意洋洋。
我莞尔,阳光融化在我心里。
是的,我喜欢这样揣着单纯的心的阳光男子,与他一起,我总是那么开心,欢快。
“闲闲,你快出来,没事钻到厨房干什么,瞧瞧,把手都洗糙了。”
蘑菇总是不让我进厨房,一切家务活他全包工。
他说女孩子的手不是用来跟这些粗活打交道的。
这话我爱听。
我本来不叫闲闲的,死蘑菇给我取了这个名儿。
他说,“你呀,就是贤惠型,闲在家里什么也不会的类型。”
说着用脏兮兮的刚从洗碗槽里捞出来的手刮我的鼻子。
我大笑,哈哈大笑,幸福如此简单。
“别刮了,再刮我鼻梁都塌了。”我娇嗔,真正一个小女人。
在认识蘑菇以前我是个超级男人婆。
从前认识我的人看了现在这一幕估计眼珠一起掉地上。
但我为我的转变感到高兴,非一般的高兴。
依靠男人肩膀的感觉是如此之好,皮皮从来没给过我这样的感觉。
“塌了啊?更好。”他坏坏地笑。
“为什么塌了更好?塌了不是不漂亮了吗?”
我追着他,粉拳一顿乱捶再兼挠痒痒,直捶得挠得他不停求饶。
“姑奶奶,我投降,我投降。”他举起手来,眼里笑出了泪花。
“快说,不说的话,罚站跪搓衣板没饭吃随便挑一样。”
我故意整他,其实我才不会如此心狠,对他,天晓得我有多珍惜。
“不漂亮才好呢,不漂亮就没人跟我争了啊。”
蘑菇的哲学学得相当好,尤其婚姻恋爱哲学。
“坏小子,原来你存着私心呢。真坏,没存私房钱吧?”我笑骂。
过后,我央蘑菇拿出“私房钱”陪我一起去城里最好的咖啡厅喝咖啡。
那儿的咖啡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多块钱一杯,而我,每次都挑中上档次的喝。
我喜欢享受坐在窗边轻啜咖啡看着窗外霓虹璀璨,思绪悠远绵长。
秦淮河的夜色温柔无比,让我想起了古代那些妖娆文秀的佳人和才子。
他笑,“亲,你每个月都至少要去那地方八、十次,我们会喝穷的。”
“我就要喝,就要喝,喝穷了也要喝。”我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耍赖。
终于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就会满足她无理的要求,任她无理取闹。
“谁让你说我闲闲呢,我就是闲在家里什么也不会的小资白领,哼。”
蘑菇还是一脸灿烂的笑,他这个人,从来就这么“没心没肺”,真好。
“嗯,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最怕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了,那样容易变老哦。”
蘑菇的逻辑从来让我不着边际。
一会儿怕我漂亮有人跟他抢,一会儿又提醒我不要变老。
呵呵,傻孩子,我心里装满幸福,媚眼飞扬。
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资派,做牛做马地挣了些钱,都被我花在吃喝玩乐上了。
蘑菇真正好脾气,还给我取了个这么符合我个性的名字,知我者,蘑菇也。
但蘑菇偶尔也会发飙。
喝咖啡时,他上洗手间,手机来了信息。
我忍不住,翻看了,看了一条又一条,都是蘑菇前女友发来的。
“磨磨,我好想你”,“磨磨,我不能没有你”,“磨磨,我快死了”、、、、、、
我越看越气愤,心想蘑菇可真不简单。
他出来后看到我满脸怒火地盯着他,再看我手中拿着的手机,一切都明白了。
他很生气,但什么都没说。
我看到他气得额角的筋突突地跳着,我的心也突突地跳的厉害。
后来,我走了,手机关机,泪水成了我的伙伴。
蘑菇也没来找我,我悲痛地想,我们是不是从此完了,蘑菇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无比地思念他,整夜整夜地失眠、哭泣,悲伤到没有眼泪,没有力气。
原来深爱一个人是会让自己的心破碎不堪的啊。
那些日子,我感到我是那么可怜,没了蘑菇仿佛没了全世界,我被全世界抛弃了。
把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好几天后,我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我的小资做派在关键时刻又附身了。
我去了常去的西餐厅,我要大吃大喝,狠狠弥补这几天消耗掉的能量。
失恋事小,失命事大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其实多么盼望蘑菇出现。
老天真是显灵,我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着塞得满满当当的时候,蘑菇出现了。
我透过朦胧的泪眼看清楚了,是他,那个一脸阳光的坏小子。
他西装革履,站在那儿邪邪地朝我笑。
相持一分钟。
灯突然灭了。
四周燃起温馨摇曳的红烛,玫瑰花香幽幽飘来,小提琴的悠扬在我耳边想起。
我愣了,一时间没搞明白这阵势。
蘑菇突然单膝跪地,我的手指上多出一个精致完美的钻戒。
蘑菇低头轻轻在我脸颊一吻。
我顿时魂魄出窍,幸福得眩晕,这幸福来得太快,让我措手不及。
周围的人们为我们鼓掌祝贺。
泪水夹着幸福在我心里奔涌,我时哭时笑,我想我是最丑的被求婚的姑娘。
(三)
后来,皮皮再也没来找过我,听说他和他的女人到国外去了。
我和蘑菇不久之后幸福地走进了结婚礼堂。
但我一直对蘑菇手机里的短信耿耿于怀。
压抑如此之久,他不提,我现在却不得不问。
“老实点,有什么隐瞒的。”我厉声,仿佛审问英勇的革命战士。
“什么啊,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哪有什么隐瞒的?”
蘑菇一脸无辜地嘀咕着。
“是不是要我灌辣椒水上老虎凳你才肯招啊?”
我“威胁”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来是男人婆我的作风。
“她过世了。”蘑菇的声音一下低沉下来。
良久,他抬起眼来,满是泪水。
我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残酷。“对不起,蘑菇,我不是有意的。”
“不怪你,你有权利知道。”蘑菇悲痛不已,但还是那么迁就着我。
“我没照顾好她,我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师傅临终前将她交给我,但是我没办法好好照顾她。”
蘑菇喃喃自语,很是无奈,很是痛苦,很是自责。
“这不怪你,蘑菇,真的不怪你。”
我流着泪,为我的蘑菇感到深深的委屈和无奈。
蘑菇以前告诉过我他前女友的事情。
蘑菇的前女友在她爹去世后不久就离开了蘑菇。
蘑菇找了她很久,但是不见她的踪迹。
后来听人说她出国了,跟一个老外。
再后来她又只身回国,听人说是跟那老外离婚了,因为老外虐待她。
“她在国外染上了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