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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路呢?”
怜儿闻言愣了下,好像有点道理!可我也没错呀,她支吾了好—会儿才小声咕哝着:“那也怪你们,如果你们脑后长—双眼睛不就没事了吗?”说完后又开始幻想人的脑后长着眼睛的情形,自己先忍不住乐了。
那笑容,如此的灿烂,像是所有的阳光都投放在她的面上,恍惚间,似看到了春花乍开的娇艳,云天梦有些失神了。
叶剑英哭笑不得地挥挥手:“得了,我可不会傻得跟你讲理!这燕窝不是给表妹做的吗?快送上吧,待会儿。要凉了。”
怜儿低下头,偷偷地—伸舌头,然后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向园内跑去,无意中她的目光对上了云天梦默默凝视的眼,她明显地惊愕了—下,然后才抿唇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就匆匆地跑开了。
叶剑杰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我又不会追上去打她,她跑那么急干吗?”
云天梦心神恍惚地随着叶剑英兄弟走进一间美仑美奂的房间,叶家兄弟走了,云天梦却无法平静。
他缓缓走到窗前的一架古筝前,十指微微拨动琴弦,但听“铮铮”之声有若金铁交鸣。
他自语道:“你既已进入万剑山庄,便要集中精力去做你该做的事,怎可以游移不定?”“叮”的一声,琴弦被他失手扯断了一根。
过了一会儿,金冲天回到精舍,快步走到云天梦身前,翻身拜倒:“劳会主久候,属下该死!”
云天梦这时已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叶秋枫态度如何?”
金冲天起身,面带钦佩地回答:“会主深谋远虑,算无遗策。叶秋枫非但答应在属下调查血煞魔一事期间收留会主,并露出收徒之意。看来,事态发展全在会主掌握中。但叶秋枫为人慎重,他的意思是想先考验你,再作最后的决定。只要会主得其信任,寒池玉莲的藏处不难查出。”
云天梦冷冷一哂:“叶秋枫不是易与之辈,他能收留我,已是得益于东儒你多年的侠义之名,又怎会轻言许诺?只不知他想如何考验我?”
金冲天略一犹豫,才试探地说:“他……他想让你先在万剑山庄做一阵子下人,借机观察你的心性品质,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会主您……”
云天梦稍微一怔,才撇了下唇角:“下人?哼!亏他想得出!不过,为了寒池玉莲,我便委屈一下自己!”其实,他心底还有另一个理由:怜儿,究竟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必须查清楚。
正午时候,金冲天被庄里的关总管请了去,”叶剑杰却来叫云天梦去还梦亭,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在来时的路上。谁知当他们走过一条岔路,叶剑杰目光一转,却突然脚步一顿,眼神落在前面—个八角亭的石台前,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近似呻吟地说:“天!她又在做什么?”
云天梦随他目光看去,见那石台前坐着—个少女,笑得那样可爱,不是怜儿是谁?而在石台下——
天!竟然有—只小小的金猴在不耐烦地走来走去。怜儿左手里拿着刚才差点打翻的那碗燕窝莲子羹,右手拿着汤勺,盛着满满的—勺鲜美的羹汤向金猴递去,嘴里轻轻哄着:“小金乖,把最后这勺汤喝下去,你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但那金猴似是非常不愿合作或者早已饱了,根本对怜儿的轻声细语不理不睬,只是顽皮地在石台上跑来跳去。
怜儿无奈地皱皱轻细的眉,正要再说什么。这时,一个戏谑多于责备的声音响在她的身旁:“怜儿,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碗燕窝莲子羹是给我表姐喝的。但我实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这副模样的‘表姐’?”叶剑杰说着,还生怕别人不明白似的用于指向那对着他呲牙咧嘴的金猴。
云天梦暗门好笑,尤其是看到怜儿火烧眉毛似的跳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剑杰更是觉得有趣极了。
叶剑杰可不会轻易放过她,继续逼问:“怜儿,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它其实就是我的表姐,只不过汤喝得太
多了,所以变了模样?”
怜儿急忙回过神儿,看行金猴,又看看叶剑杰,慌乱之下只能不明所以地嗫喏着:“是……是啊!表小姐……表小姐她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听她的胡言乱语,叶剑杰哭笑不得:“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懒得管你了,表姐呢?”
怜儿如蒙大赦,立即乖巧地回答:“禀二少爷,表小姐在读书呢,所以我才不敢打搅她。”
“所以,你就来打搅这只猴子?”叶剑杰说完也忍不住好玩地用手去摸金猴的头,但小金却机灵地躲开了,并且向他抗议地“吱吱”叫着,这人真没礼貌!
怜儿赶忙抱起小金猴,安慰它说:“小金,别理他,他那人—直都这样。你自己到树上去玩儿,我带他去找表小姐。”
小金猴“吱”的一声叫,并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叶剑杰哼了声,却仍忍不住赞了句:“怜儿,你从哪儿弄到这么稀罕灵异的金猴?”
怜儿放下小金。转身带路:“我采药时遇到了误食了毒果的小金,就把它带了回来,你不可以狠心赶它走,它还没有完全复原,若是回到山里遇到危险怎么办?”
叶剑杰不屑地“哼”了声:“我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要表姐容得,又与我何干?”
怜儿放心地“吁”了口气:“我知道二少爷不会在意,就怕关总管又找到机会说我给他添麻烦,他最爱这样说我”
云天梦好笑地看着满脸无辜的怜儿,叶剑杰却喃喃自语:“关总管还真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怜儿正要反驳,却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大事,眼睛盯着云天梦,小手指几乎点到他的鼻尖上:“你什么时候又来这里的?我怎么都没有看到?”已经第三次看到他了,这个人是什么变的?怎么哪儿都有他?
叶剑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云天梦却报以苦笑,他还真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忽略的滋味,于是他嘴角一撇:“对不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的,吓着姑娘,真是罪过得很!”
叶剑杰隐忍不住,大笑起来。
怜儿眨眨眼,皱皱小鼻子,然后就宽宏大量地点点头:“你这人倒是很讲道理,你是来找我的吗?”她的眼睛亮亮的,似在期待什么。
这时,一个娇柔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怜儿,又在胡说了,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些呢?”
云天梦皱眉,转头看见对面小楼中。正有一个女人站在窗前。她的长发随风飘散着,双眸灿然莹动,樱唇似语还休。尽管云天梦阅人无数,此时仍不得不承认眼前人的绝代风华。
叶剑杰高兴地喊:“表姐,我给你带来一个客人。”
那女子从楼里走出,更让人觉得她容光耀人,不可逼视。
叶剑杰介绍:“这是我表姐南宫婉儿,他是云宵!”
云天梦回礼,她—定就是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飞虹之女。
南宫婉儿别有意味地看着云天梦:“云公子。怜儿年幼无知,你莫要见怪。”
云天梦摇摇头:“南宫姑娘,人世迷离,路多艰险,自也使得人心多厄。然在此情此境中,怜儿姑娘却能保持一颗稚子之心,言笑无邪,不沾尘秽,才是真正的难得。”
南宫婉儿有感于心,娇面上浮现出一丝钦佩之色:“好—句‘言笑无邪,不沾尘秽’!你初次见她,怎么就肯
定了她的心性?看来怜儿是遇到知音了。”
初见?怎么会呢?云天梦微笑,这使他眉宇间的沧桑冲淡了许多,有种异乎寻常的帅气:“神气者,成于内而形于外,所以从行止间不难看出一个人的性情喜好!”看了看怜儿,他眼光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痛惜和亲切,“怜儿,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其实,他向来心硬如铁,辣手无情,身边即使美女如云,他也鲜少假一辞色。偶尔流露的温柔,若非是无趣的排遣便是另有所图,又何尝有兴趣去了解她们的内心。此时,却表现出难得一见的体贴,还不是因为眼前的怜儿与他心中的怜儿极为相似,所以爱屋及乌。
怜儿歪歪头,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谢谢你!”顿了一下,她竟试探性地轻喊着,“大哥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云天梦却听见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怜儿,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了:“你……叫我什么?”
怜儿抿唇一笑:“我叫你大哥哥成吗?”
云天梦平定了一下心绪,面对着这个渴望听又不敢听的称呼,他犹豫了一下:“我姓云,你还是叫我‘云哥哥’吧!”
怜儿低低自语:“云哥哥?”
云天梦思潮翻滚,怜儿,是你吗?只有你会叫我‘大哥哥’,可是当年明明……我,可以希望吗?
叶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