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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陶麦露出这样的笑容,林启辉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最后是完完全全的铁青,他的手从陶麦的脸上收回,放回方向盘上,顿了一会儿发动引擎,倒车,车子重新行驶在道路上。
沉默的够了,他咬牙切齿地看向陶麦,脸上现出强硬和沉着,“要不要这个孩子,由不得你。”
陶麦心里一寒,林启辉轻易并不动怒,她以前缠他时,他顶多从口头上刻薄她几句,可现在,眼里的阴鸷那么浓重,目光一如既往地沉稳,这告诉她,他没有说笑。他是铁了心要让她打掉这个孩子。
“下车,我要下车。”陶麦忽然伸手去开门,可开不开,她朝林启辉大喊大叫,叫他停车,她不要跟他一起,太危险了。
可林启辉压根不理她,陶麦张望着车窗外,刚刚她这边的车玻璃被震碎了,她可以从窗户里跳出去,林启辉忽然加速,呼呼的野风中,他对她说:“你想一尸两命的话,现在就跳。”
陶麦脸色发白,看着车窗边一闪而过的风景颓然地倒在了座椅上,心里一阵空茫。
林启辉并未送她回他们的那套公寓,而是把她带到了一个别墅小区,他在这里有一栋别墅,陶麦知道,但是这别墅是他用来金屋藏娇的,那个娇,是苏柔遥。
陶麦挣扎着,“不,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
陶麦那点儿力气到林启辉手里不过是挠痒一般,林启辉半搂半抱着把陶麦弄进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陶麦见大势已去,静立一旁哀哀地看着林启辉。
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的难受,林启辉上前欲揉揉她的发丝或是摸摸她的脸,总之,他想要安抚她,可她后退三步,如避洪水猛兽。他的手僵在半空,他忽然觉得荒唐可笑,之前,他多希望她痛快地离婚与自己撇清关系,对于她的耍赖拖延一味的打击讽刺,现在,报应来了。
当他想挽留这段婚姻,当他想与她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时,她却不再理他。
客厅很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望,眼神默默厮杀,陶麦终究败下阵来,或许,她太累了,她扶着墙壁缓缓坐下,她不想去坐沙发,那沙发定是苏柔遥坐过的,她也不想进卧室,那卧室里,有苏柔遥的气息,也或者,有苏柔遥和林启辉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这个地方,让她觉得无比的窒闷和痛苦。
然林启辉毫无所觉。
“你刚刚受到惊吓,就先在这里住一天,等一下就有佣人过来帮忙做家务,等到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他的话吐字清晰,清楚明白地落进陶麦耳朵里。陶麦低下头,觉得自己好似被恶魔审判了一样,恶魔说她不能拥有这个孩子,她便不能。
林启辉并未离开,而是留在了这里。
有关这里的一切,陶麦看也不想看一眼。她对这里的排斥,让林启辉皱起了眉头,还是来帮工的阿姨察言观色看出了什么,好心地对陶麦说:“太太,楼上左边的卧室和客厅都是新的,从未被人使用过。”
林启辉有片刻的怔愣,陶麦则是感激地看看阿姨,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阿姨嘴里的那间卧室。
正文 89第89节 不要再打了
林启辉气极,他以为,他以为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朋友或是同事说呢。
模糊的光线里,两人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色。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无形的对峙不断弥漫,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变得凝滞,呼吸,绵长又哀怨。
林启辉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上前,执起了陶麦的手,“很晚了,去睡吧。”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带着令人沉溺的温柔,说着这样体己的话,仿佛有种无奈有种妥协萦绕在语气中,陶麦的心忽而就一片酸软辶。
她想努力看清他的神情,可眼前那么黑,只有飘渺虚无,她心中酸楚,怔怔与他站了一会便摸着墙慢慢走进了卧室。
陶麦小心的走至床边坐下,刚要躺下却听见了外面有异响,她撑着胳膊侧耳倾听,耳畔又响起一阵很快的脚步声,她心中疑惑,伸手拧亮了床头灯,借着浅淡的光芒又走了出去。
门外,林启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显然,刚刚那阵脚步声是他的,他本应回房睡觉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陶麦疑惑地往前走,前面不远处有亮光,是自楼下传来,她走至楼梯口处往下看,这才发现下面的客厅亮如白昼,有隐约的争执声传来澌。
陶麦心中一惊,除了林启辉的声音,那另一道声线,好像是方倾墨。
陶麦下楼,刚走至楼梯中间时,耳畔忽地响起一声怒喝,紧接着有种霍霍生风的拳头声,顷刻间,她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下到楼下,这才清楚的看见林启辉和方倾墨像两只发怒的狮子,各不相让地你一拳我一腿,方倾墨大喊着:“把陶麦交出来,你凭什么带走她。”
林启辉脸色发青,招招不留情面,“陶麦是我妻子,她有什么事,我说了算,你是她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
方倾墨也不是受气包,一板一眼的还回去,陶麦从来不知道,翩翩温雅的方倾墨也有这么好的拳脚功夫。仿佛被林启辉戳到了痛处,方倾墨变得暴躁不已,“你什么时候拿她当妻子对待过,林启辉,你不要占着位置就以为自己有优越感,三年里,你对她不闻不问,她被人欺负,你也只是看着,现在……你又说她是你妻子,陶麦就是这么好欺负的么,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方倾墨牟足劲一拳打到了林启辉下颚上,这话同样戳到了他的痛处,又加之恍神中挨了打,眼里的凶光越发炽烈,长身躲闪,灵活的双腿弹跳,瞅准了机会,凤眼拳就落在了方倾墨的脸上,立刻,乌青一片,林启辉还不住手,又朝他的腹部胸间连砸三拳,动作之快,看的陶麦眼花缭乱。
“住手……”她奔上前,目光注视着挨打的方倾墨,他是大明星,最注重形象,此刻,却为了她,满脸乌青,眼角处甚至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在他白皙的脸上,在他狭长的凤眸边,瑰丽又凄美。
陶麦的喝止令林启辉的拳头有片刻的停顿,随即看到陶麦看向方倾墨的那种眼神,关心、关切、怜爱……还有他看不懂的一些神色,他是真的怒了,这里是他的家,方倾墨只接了个电话,只听到了陶麦一句话,便深夜赶过来,这份执着劲儿让他难受,太难受了。
所以,他哪里听得进陶麦的话,拳头依旧挥了出去,且变得更加的狠辣。
方倾墨的拳脚功夫纵也不错,但与从小就被当做一个兵来训练的林启辉相比,显然差的很远。
起初凭着一股恶气,又加之林启辉理智尚存让他五分,这会儿,可真真算是‘赶尽杀绝’了。
方倾墨被打倒在地,可他并不认输,又爬了起来,想要接着去狠揍林启辉,其实今晚上,他来的路上就打定了主意狠揍林启辉一顿的,本来,他已经查到了陶麦被大哥藏在哪里了,可是当他找过去时却被告知陶麦被林启辉接走了。林启辉,他凭什么把陶麦藏起来。
可该死的林启辉,原来这么强大。
“不要再打了!”又一次看见方倾墨被林启辉打趴在地,陶麦悬在眼眶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她跑至方倾墨身边,伸手扶他,“方倾墨,起来。”
她温柔叫他起来,方倾墨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陶麦,跟我走。”他拉了她的手,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林启辉看陶麦去扶方倾墨,眼睛彻底红了,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眼睛刺痛,嘴角不禁一勾,“想要离开,可以,但我老婆不能跟你走。”
方倾墨剑眉一挑,冲口而出,“凭什么不能跟我走?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是我方倾墨的,她是我儿子的亲妈,凭什么不能跟我走?”
林启辉想,原来痛到极致是想笑的,可他勾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想,此刻去照镜子,在镜子里必定能看到一张哭笑不得神情哀痛的脸。
他的心脏不断扭绞,眼前有片刻的模糊,脑袋里有个声音在说:放她离开吧,放她离开吧。
可他的心随即又无比疼痛,仿似在跟他说:不可以,不可以,她是他的人,她是他的妻,是妻了,就得一辈子在一起。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扎根他的心田。他是一直知道的,她很执着,执着地让你不得不看见她的付出,她的爱,没有这份执着,一切都是枉然。
同时,她的身上又有一股韧性,那种韧性,似藤,扎进心里,还会攀爬,直至最后,紧紧地束住你的心,紧紧地将你包裹。
她把他缠住了,却又倒戈相向,与另一个男人并肩而立,眉目间,依旧执着、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