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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辉脸色骤然一僵,油门一脚踩到底,轰的一声消失在陶麦眼前。
陶麦呆站良久,天下雨了吗?为什么她的眼角湿湿的?
回到家换了身衣服,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可恨的是消停了一天的记者又堵在了公司门口,鬼鬼祟祟的往里看。
陶麦左看右看,她要是就这么过去,铁定被围住,吵吵嚷嚷的还影响其他同事的工作。打电话叫徐惜把她需要的资料拿来直奔惠讯科技,既然林启辉回来了,那么杨勋也一定回来了,尽早签下合同,她就可以尽早离职了。
到了惠讯科技,杨勋果然在,这一次,杨勋只浏览了一下合同便直接签字了,本该高兴的,可看杨勋这架势,总觉得有放水之嫌,而她,要的是凭实力的公正。
杨勋仿佛看穿了陶麦的想法,一本正经的笑笑,“贵公司虽成立时间短,但员工都是出自名牌大学的资优生,能力方面,我们完全信得过。”
可以谦虚但不能没有自信,陶麦欣然道谢。
签订了这笔项目,陶麦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
杨勋故意留陶麦在惠讯多待一会儿,有意无意间总提起林启辉,拐弯抹角的问她离婚到底是不是真的?陶麦默然,她和林启辉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出了恒辉大厦,时间还早,陶麦到银行取钱,加上自己的一点工资,凑够了九万九千八百八,看卡里一下子只剩下四千多块,心里有点发凉,这点儿钱,怎么够她生育一个宝宝?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学会攒钱才行。
今天早晨的天气便有些阴沉,现在,刮起了大风,天空层层叠叠的飘过乌云,好像很快就要下雨了。
陶麦望一眼天空,打电话给方倾墨问他是否有空和她见一面,方倾墨欣然应允,问了陶麦的地点,说开车来接她。
陶麦走向银行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出租车停靠点,双眼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捂着包。
不一时,天空渐渐落下豆大的雨点,眨眼间,雨帘越来越大,很多车辆疾行起来,在陶麦脚边溅起一朵朵水花,染上她的裤脚。
忽然,一个不起眼的瘦小男人从后面靠近了陶麦,陶麦一手搭在额头上挡雨,双眼仔细地看着路面,她正专注时,一股骤然而至的大力猛地扯住她挂在臂间的包包,毫无防备中,陶麦的包被抢了过去,陶麦发疯的追过去,雨雾中,感觉离那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是,一辆面包车忽然出现在那抢劫者身边,车门打开,眼看着他就要上车,陶麦眼睛发红,拼了命的追上去,伸出手臂堪堪在那人身子进到车里一半时拉住了自己的包包,那人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慌乱中死死攥紧鼓鼓胀胀的包,陶麦是发狂了,这里的钱基本上都是母亲留给她的,而她目前,非常需要钱。
一股信念牢牢支撑着她,让她忽略了危险,面包车里,忽然伸出了一只脚,狠狠踹在了她的小腹上,陶麦吃痛的惊叫一声,手,无力的松脱,整个身子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带着她的钱走了。
这一切,只在几秒钟之内发生,太快了,匆匆躲雨的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此时,雨越下越大,视线渐渐模糊。冷水打在身上,冷的她一阵颤抖,她想要呼救,可身边经过的都是疾驶而过的车辆,没有人留意到她。
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可手机在包里。
陶麦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路面欲站起来,可下腹处忽然下坠般疼痛,有股温热瞬然而下,疼的她浑身冷汗涔涔。
一个不稳又跌坐路边,这样,疼痛越发剧烈了,而她,再也不敢动。
心里祈祷着有人能发现她,能来救她。而她嘴里破碎的呢喃,“林启辉……林启辉……”一声比一声虚弱,一声比一声哀痛。
“陶麦……”
忽然有人唤她,陶麦抬起脸,奇怪这一刻竟如此的清醒,眼前出现的不是林启辉,而是狂妄不可一世的方倾墨,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她,漂亮的丹凤眼里竟染上一种红,极快地弯腰抱起她,声调都变了,“陶麦,陶麦,你没事的,没事的。”
她的双腿间浸满了鲜血,混合着雨水,一滴一滴往下流,方倾墨心里发颤,以最快最轻柔的动作把陶麦放到了他的高级轿车里,血水立刻染透座位。
方倾墨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扶着陶麦的身子,连闯了三个红灯到了最近的医院,车子直接堵到了医院大门口,开了车面,方倾墨便冲里面大吼大叫,抱着陶麦横冲直撞,“医生,医生……。快救救她……。”
有急救医生过来接手,陶麦被推进了手术室。
彼时,陶麦已精神不振,但她仍护着自己的小腹对医生道:“救救我的孩子。”
正文 82第82节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
方倾墨鲜有这样的行为,甘霖洞察先机的问:“出什么事了?”
甘霖做他经纪人七年了,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况且,这件事,也瞒不住她。 于是,方倾墨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甘霖吓得不轻,屏息问陶麦怎么样了?
方倾墨皱着眉看着床上精神不济的陶麦,轻轻回甘霖三个字,“不太好。”
三天之后。
陶麦缓缓睁开双眼,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病房里幽静冷清,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她谨遵医嘱,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她凭着一股信念让自己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心里,有一种令她从未感受过的况味,准备还给方倾墨的钱就这么突然的没了,而她的身体状况如此之遭,每多躺在医院一天便多花费一天的钱,再这样下去,她会捉襟见肘,为今之计,只能养好身体尽快与林启辉离婚,然后回到s市,在那里,她还有母亲留给她的老房子,再重新找一份工作,稳稳当当地待产辶。
陶麦闭了闭眼,用力扫除心头一种近乎凄凉的感觉,移动臻首看向窗户,她一直觉得曙光乍现之时的黎明可以给予人勇气。
陶麦的视线一怔,方倾墨俊逸挺拔地背对着她,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外,他只随意地穿着体恤牛仔,可仍然给人玉树临风的温雅感,这三天里,多亏他和甘霖姐,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难题。
感受到了陶麦的注视,方倾墨缓缓转身,转身时,他的脸上带了一抹晨曦般清透的笑意,令人心间顿起涟漪,他轻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澌”
陶麦有一丝赧然,男女有别,自她出事住院,他便一直照顾着她,会时不时问她感觉怎么样?实质上指的却是她的肚子还疼吗?宝宝怎么样了?
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此情此景,她爱着的男人不在她身边,倒是一个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陪着她。而她对他,只觉更加亏欠。
“肚子已经不疼了。”陶麦轻声回答。
方倾墨看着她静默,陶麦看见晨曦透过窗棂洒到了他的脸上,一片温和,他本就生了一张卓然俊美的脸,此时,更是勾魂摄魄。
林启辉的相貌虽不若他精致,可他的五官自有自己的深刻冷峻,为什么……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林启辉,而是与她毫不相关的方倾墨呢?
心,隐隐的疼痛起来,这三天,她总有意无意地盯着病房门口看,每每有脚步声便会忍不住去看个仔细,她明明知道的……林启辉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也或者,林启辉知道也不会来看她。
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啊,忍不住盯着开开合合的房门,忍不住倾听看是否是他的脚步声?
她是不是很傻,是傻吧。可她无法自拔,不可自控,尤其是受到重创感觉脆弱时,心底深处总希望爱人能够奇迹般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用他宽阔的胸怀替她撑起一片天,用他宽厚的掌心抚平伤痛,用他的温柔融化磨难,然而,终归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方倾墨见陶麦失神,眉目不可察觉的皱了皱,上前,坐在她身边,郑重的询问:“要我通知林启辉吗?”
陶麦混沌的思绪渐渐回笼,极艰难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模糊但却格外坚定地回道:“不用!”
方倾墨眼神微黯,情不自禁摸了摸陶麦的发丝,“你真傻。”
陶麦傻,他自己又何尝不傻呢?
明知道那个女人不会和自己在一起,可还是想着她、念着她?像中毒一样,无可救药。
窗外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方倾墨暂时离开了病房。
陶麦昨晚睡的早,并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看她的,是待了整整一夜,还是早上才来的,不得而知。
方倾墨走了一刻钟之后,陶麦的病房门被人打开,陶麦以为是查房的医生或是护士,抬眼去看,一看之下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四五个人手里拿着纸笔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