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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麦!”
方倾墨忽然出声叫她,陶麦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方倾墨冷哼一声,故作惊讶和无比嘲弄的口气,“没想到你结婚三年还是个处,作为女人,你也真够失败的。”
陶麦不想听他刻薄的言辞,继续往下走,方倾墨朝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女人,做我的女人吧,让我来好好疼你。”
他说的无比暧。昧,陶麦心里难受,转头,看向玉树临风站在那的方倾墨,“你爱的人是苏柔遥吧,而且爱的很深,深到尊重她的决定,深到看她的情敌不顺眼!方倾墨,我有眼睛,我有心,我不是木头人,不是傻瓜。”
酒吧那次,苏柔遥的忽然出现和质问的眼神,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眉目传情,似怨似嗔,她看的分明。
“你也看到了,林启辉根本不在乎我,而且我们很快就会离婚,所以,请你收手吧。”
方倾墨居高临下地看着陶麦,她望着他的眼神无比清澈,清澈到一种扣人心弦的程度,原来她什么都不说,却心如明镜。
陶麦继续往下走,八楼,一百七十六个台阶,她数着走下,受伤的腿发酸发麻。
广漠的黑夜中,她茫然四顾,这个城市霓虹闪烁,繁华似锦,她却觉得无比凄凉。
终于不必面对任何人了,环紧自己,却又觉得孤单到想哭。可是,没有一双可以依靠的肩膀,没有啊!
“妈妈……”
正文 第39节 梦一场,空一场
“妈妈……”抬头看天,哪一颗星才是妈妈?这凡尘滚滚的城市,连天空的星星都烟尘渺渺看不真切。
陶麦形单影只地走在街头,有些茫然,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
她自十六岁认识林启辉,那时候,她高一,他高三,他是校园里的白马王子,外表帅气俊朗,飞扬耀眼,成绩轻易地遥居全年级首位,随后,不出意料地考入京都的g大,而她带着隐秘的心思,从一个问题少女摇身一变成了三好学生,日日勤勉刻苦,夜夜做模拟试题,那两年备考的岁月,虽辛苦心里却渗着蜜,心心念念都是熬过这段日子就能见到她想念的人。
不料,当她考入g大,他却又出国留学。她在g大整整四年,在偌大的京都,想尽办法寻找关于他的消息,然收获近似于无。
无法掌控的是命运,谁能想到她陪好友去相亲能与他再相逢,只是,他早已不认识她。
能与他结婚,是天大的惊喜和意外,虽然这段婚姻对他而言是假的,她却如获至宝,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洗手作羹汤,熨衣服打扫,本本分分地做着妻子所有能做的事。
她竭尽所能地爱他,分分秒秒表现出自己对他的爱意,用每一个日夜期待他能同样爱上她,然一切的努力都抵不过苏柔遥的归来。
她终究还是自不量力,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婚,离婚,呵呵……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陶麦陷入伤心中,没注意到有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见她抬臂擦眼泪才停下车招呼,“麦子……”
依稀觉得有人叫她,陶麦惘然的回头,泪光朦胧中见甘霖朝她走来,甘霖递给她一张面纸,“上车,我送你回家。”
陶麦很想说自己没家,但面对甘霖满脸的诚挚和关心,她如鲠在喉说不出口,擦擦眼泪,只能跟她坐到车上。
到了车上,甘霖却不急着送她回家,反而问她晚饭吃了没,陶麦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甘霖一声叹息,“真是个傻孩子。”
甘霖带她去了一家很有档次的餐厅,里面的小笼包和虾米粥味道很正,可陶麦吃的依旧不甚欢心,只是机械地往嘴巴里送。
当吃到第九个小笼包时,甘霖一筷子制止住她,“吃不下就不要吃。”
陶麦坚持,“吃得下,我觉得只有把胃填饱有了一种充实感心里才不那么难受。”
陶麦说的认真,甘霖无奈,“其实倾墨他只是脾气坏,心地并不坏,最近由于压力太大币平时易怒易躁,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我替他的行为向你道歉。”
对于方倾墨变化无常的脾气,陶麦不置可否。甘霖这样郑重的道歉,倒让她有些惴惴,“甘霖姐,不必的,反正我跟他也不熟。”
甘霖笑笑,“我来之前,他还在大发雷霆,问他又有什么不称心他又不说,最后,我只好出来追你,他并未反对。”
不愧为方倾墨的经纪人,里外都替他说话,陶麦想了想,只好保证,“甘霖姐,你放心,有关方倾墨,我不会对外人提任何一个字,尤其是记者。”
甘霖失笑,明知陶麦误会了,但她也并未解释。
“你也吃饱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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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节 一个人也要生活
回到家,又是一个人独自面对空荡的客厅、单调的卧室、没有烟火气的厨房,没有林启辉,家中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色彩。
陶麦赤脚走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林启辉留下的任何一丝气息,他的黑皮鞋、他白色的袜子、他喝水的杯子……每一样与他有关的东西,都让她生出肝肠寸断的思念。
这思念,是解药,也是毒,明知不该,却情难自抑。
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启辉的书房,三年里,有太多的夜晚他在这里度过,她朝他抱怨、撒娇、拔除他的网线、关掉他的电源,甚至不知羞的坐到他大腿上,他每每对她冷嘲热讽,可她压根没听见似得往他身上黏,沉敛的他时常被她缠的暴走,真正做到了柳下惠第二。
祁莲说的很对,他太浪漫了,为了苏柔遥,一个成熟的男人,那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欲。望,扩展事业蓝图的同时,默默等她归来。
打开电脑,在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看到了他最喜欢独自一人观看的照片,照片从童年、少年到现在都有,全是他和苏柔遥,有合影、也有单身照,单身照全是苏柔遥,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古朴的欧美街头,脸带笑容,美到无法形容。也有他揽着她的肩,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宽阔的肩头,两人的神情,唯美、纯净,充斥的柔情不留一丝外人插足的空隙。照片的右下脚有拍摄的时间,正是每个月的月末。
原本止住的泪水,瞬间又溢出眼眶,陶麦心慌地关了电脑,出了书房扑进卧室的大床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哭泣。
宽大的卧室内,只有橘黄的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照在女孩子柔弱的背上,她的背一耸一耸的,那是女孩儿在伤心难过地哭,为着一个男人,为着一段婚姻。
渐渐的,女孩儿的力气小了,耸动的背静止不动,哭到睡着了,只是睡梦中也不安稳,偶有几声痛苦的抽噎。
无论今天是山崩地裂,或是失恋婚变,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日子要过,一个人也要生活。
站在镜子前,陶麦苦恼地盯着镜子里自己可笑的脸,肿的跟桃子似的双眼,贴着五张创可贴的脸,她记得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要过24小时候后才能揭掉,这个样子,她怎么去公司啊?
最后,陶麦找来一副大黑框眼镜,又找到了冬天用的大口罩,把自己从双眼武装到下巴,幸好五月份的天气,不算热。
到了公司被围观,她谎称自己得了甲流,吓得没人敢再问并接近她。
心里藏着事,工作时总有一些心神不属,既然林启辉要和她离婚,那么,她还继续留在京都做什么?林启辉给她房子车子票子,可这些不是她想要的。没了他,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离婚之后,她是继续留在京都,还是回s市?
她舍得回s市吗?留在京都最起码离他很近,说不定能远远地看到他。
他都不要自己了,她为什么还要犯贱偷偷地看他?还舍不得离开京都!
到底是走,还是留?
“陶麦,水满了。”同事徐惜提醒一整天都在失神的陶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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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每次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每次什么都说不出~
正文 第41节 人前人后,天渊之别
“陶麦,水满了。”
开水房里,陶麦啊的一声,端起满满一杯水,溢出的开水流到指尖上,烫的她吸着气飞快地放到边上的台子上,哈气吹着自己烫红的手指。
徐惜看着她直摇头,“魂不守舍的,生病了还来上班。”
冲了杯咖啡,徐惜悠闲地站到陶麦边上,睨着她一整天不肯摘下的黑框眼镜和口罩,“真得了甲流?”
陶麦有点囧,她不想说谎,但也不想被人看见她惨兮兮的脸,只好哼哈一声带过,模棱两可,幸而徐惜不甚在意,反倒兴致盎然地换了个话题,“哎~我说麦子,你跟方倾墨到底怎么样了,上次那个绯闻怎么就刮了一阵风似的,一下没了下文,害的我天天看娱乐版头条都找不到一点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