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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好多次了,朱大军在逐步简化他的“武力”,他只会对盛怒中的小娇做点到为止的亲昵举动,一旦遭受一点儿拒绝,立刻就坡下驴不再继续。
这明显就是一种冷淡疏远的表现。
朱大军把手拿开了,转过了身子,不再有任何行为,也没有任何语言。
意思仿佛是说,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两人背对背,一层隔阂和陌生在两人中间的空位划开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小娇闭着眼睛,她感到冷,从心往外的冷,从血液到骨髓的冷,冷得她恨不得上牙直打下牙。
两人就这样僵直地躺着,若论躺功,小娇在朱大军面前,自叹弗如,朱大军可以一夜保持一种姿势而一动不动,可小娇由于睡眠不好,总是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饼。
这种僵持,这种冰冷的空气小娇非常不适应,她只能在原地轻微转身,可朱大军的表现着实让她内心的怒火再次熊熊点燃。
她站了起来,走出去,来到书房。
她感觉压抑得要命,胸口像有块巨石压在上面,她真想大声喊叫,可此刻,她只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不声不响。
几分钟后,她听到朱大军从卧室走出并推开了书房的门。
朱大军走到小娇面前:“不睡觉,上这儿坐着干什么?快,回去睡觉去吧。”朱大军拍拍小娇。
“我不困,睡不着,你去睡吧,我在这儿——看会儿书。”小娇说。声音平平板板,既不怒也没有一点儿感情色彩。
“看什么书啊,大半夜的,快回去睡觉吧。”朱大军说,欲拽起小娇。
小娇抽出了手,有些不耐地:“你睡你的觉吧,我说了,我不困,一会再睡,你听不懂中国话吗?”
朱大军还想张嘴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转过身,向外走去,嘴里还小声嘟嚷了一句:“真他妈有病。”
“你说什么?”小娇厉声质问:“你说谁呢?”
“没说什么啊。”朱大军回头看了小娇一眼,走了出去。
“你有病!你有精神病!你是变态狂!”小娇站起来,疯了般冲着门外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朱大军没回应。
小娇腾地一下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第二天早晨,当朱大军从睡梦中醒来,洗漱完毕后,发觉屋里没有一点儿声息。
他各屋寻找了一遍,没有小娇的踪影。
他以为小娇可能心情不好,早晨出去散步了,便不以为意地做起了早餐。
可是片刻后,他又感觉不对劲儿,他回到卧室,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纸。
他拿起纸,上面是小娇龙飞凤舞的字迹:
“朱大军,我想我们与其同在一个屋檐下僵持,不如各自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如果你依然在意这段婚姻,那么就请反省一下自己近一两年来的行为,当然,如果我有错,我也会反省,深刻反省。
我不想说太多,因为许多事情都装在你我心里,没有必要挑明,请保重。”
朱大军把纸放到梳妆台上,心情沉重。
他以为事情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小娇还真就没完没了。
是啊,以小娇的个性,一件事情必须得弄个谁对谁错,水落石出,
子丑寅卯来,他怎么就疏忽了她的这种性格呢?
其实从根本上说不是疏忽,而是懒得理,一种疲倦,一种由来已久的疲倦让他懒得再去争论谁对谁错,可是这种疲倦的根由在哪里呢?
那么这三天以来,朱大军究竟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朱大军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办公室,他发现他对小娇的忍耐力现在已经变得薄如蝉翼,他感觉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小娇的所作所为,当他说出那句:“好啊,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之后,便来到了办公室。
每天有大量文件、大量需要他定板的事情摆在案头,说实话,朱大军虽然头脑精明,可随着公司的日益强大,他自感文化底蕴不足,有些时候真是疲于应付,他多么想劳累了一天,回到家,能够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在等着他搂,等着他抱,让他好好的亲一亲,让他亲手给他喂饭,让他噘噘的小嘴儿里吐出含糊不清的“爸爸”两个字,搂着他软软香香的身体入眠,让所有的烦恼、劳累一扫而光,哪怕他把尿把屎弄到他身上,他都会无比幸福。这么多年以来,他做了无数次这样的美梦,可梦醒后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痛楚和沮丧。每次回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和小娇两个人,那种空旷,那种寂寞,那种失落,让他在身心疲惫的同时更增添了无比惆怅,他真不明白,他拼死拼活的赚钱,把事业无限扩张,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买一大房子,让永远填不满的空旷冰冻自己的心或是没事儿跑到二楼的某个房间,一个人大声歌唱,让满楼的回音告诉自己有多孤独,多无奈?
可是,对这样的命运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能责怪谁呢?他能往谁的身上迁怒呢?他不敢在小娇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对孩子的渴望与憧憬,她就会不高兴,他也是怕伤着她。
于是,他长期地压抑着自己,他不能对任何人倾诉,只能把这绝世的渴望埋在心里最底层,不敢碰触,一碰就身心俱碎,疼得不得了。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他发现,即使他再压制着这渴望,再把它深埋在心底,这渴望也不能消失,它时时刻刻都像幽灵一样萦绕在他周围,所以,他的脾气便无端地变坏,他总是莫名地烦躁,动不动就想发火,他没有更多的心思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在悄无声息中他在将这种痛苦转嫁。
所以所以,当别人心平气和的时候尚可,而一旦对方由于某种原因对他不敬或埋怨,都会在一霎间激起他的反感,他的神经变得异常脆弱,听不得一点儿反对的声音。
而且,他发现小娇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她变得苛刻、尖锐,稍有不对,就指责埋怨,他不明白,自己恨不得搭上身家性命只为让小娇过上高人一等的生活,她怎么反而越来越不知足,越来越挑剔,越来越小心眼儿了?她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不易吗?就不能体恤一下他的辛苦吗?一点儿小事儿干吗这么斤斤计较,没完没了?这还是那个背弃家庭一心一意跟着他的乔小娇吗?
他真累呀,他不想再回家和她冷战,看他横眉冷对、冷若冰霜的脸,小娇,那么一个倾城的美人儿,现如今脸却总是拉得老长,以前的妩媚、娇柔都哪里去了?
唯一的办法是逃离,也许彼此冷静冷静就会好的。
他的办公室里面就是一间休息室,上班的时候,他通常都会午睡一小会儿,以保证下午有充足的精力去应付各种工作。
他就打算晚上睡在这儿了。
当他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到五层办公楼的走廊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所有办公室的门都锁上了,上班的时间各办公室的门开得很不齐,有早点儿有晚点儿的,大部分都是差一两分卡着点儿来,下班时间却特齐,几乎不会晚一分门就全部锁齐。
他冷笑了一声,经营公司多年,他总结,难的不是公司的决策发展,不是合同订单,而是人员的管理,中国人的散漫与得过且过的劣根性由来已久,没有铁的手腕,他们就像弹簧和橡皮筋儿一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们把所有的智慧都用来应付工作,而不会把0。01的智慧用来钻研工作,到头来还埋怨自己时运不济,本来有着聪明的头脑却混得不如谁谁谁,他们善于看到自己的长处,却很难发现自己的缺失。
可是,唯有企划部的门还开着,朱大军走了过去。
阿香还坐在桌前忙碌地写着公司下个月的企划方案,朱大军有些感动,略一沉吟,他走了进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三儿来了
阿香一看总经理进来了,立刻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了:“朱经理,您来了?”
朱大军看着阿香那对儿忽闪的大眼睛,笑了一下:“坐吧。”
阿香又坐了下来,不过,她看上去仍然有些局促、紧张。
朱大军用一种不易觉察的眼光打量着阿香,阿香属于那种并不惊艳,却让人看着很舒服的女孩子,白净透亮的肌肤上镶嵌着一对儿大大的纯纯的眼睛,她从不化妆,黑黑的很有质感的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个马尾,一套合体的工作服,将她略显纤瘦却美好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包裹在里面,两条修长的腿走起路来很轻盈,她见人总是略带羞涩地一笑,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伴着一口带有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让再粗糙的心都会为之一软,这么温柔的女孩儿总是让人产生想保护想怜爱的冲动。
阿香的机灵在整个青云也是人尽皆知的,追她的男孩子快排成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