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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钱峰,苏婉想笑又想哭,她抓住钱峰的手,声泪俱下:“你回来了?你一走这么多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心好狠哪……”
苏婉哭得异常伤心,她死死地搂住钱峰的脖子,生怕一撒手钱峰又没了:“这次,我再也不让你走,再也不让了!”
钱峰的模样没变,只是眼睛小了,有点儿胖了,脖子上都有横肉了,可能是离开十几年了吧,人都变老了,不过不要紧,只要回来了就好,苏婉哭得肝肠寸断,后来,她好像累了,倒在钱峰怀里睡着了,但她依然死死地搂住钱峰,这样他就不能跑了,她想。
苏婉睡着了,进入了一片虚无状态,梦里全是和钱峰欢聚的场景,她高兴得又唱又跳,和钱峰跳了一曲又一曲,原来钱峰没死啊,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啊,天,这梦够长的!快乐啊,高兴啊,欢畅啊……
一夜在梦里欢歌,与钱峰快乐,苏婉脸上全是甜蜜的笑容。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子照在苏婉脸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全是白色,白色的窗纱,白色的梳妆镜,白色的床……她皱了皱眉,头脑昏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是了,昨夜的情景一下回复到了苏婉的脑中,她和孟慎行在喝酒,她喝了好多酒,她一直笑一直笑,后来……好像明明有钱峰来着?一想到钱峰,她顿时清醒了,是的,钱峰,她梦到钱峰了!可那不是真的,是梦,她在做梦!她一下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她一下明白了,这里是新苑小区1单元302室。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套青色睡衣,这不是她的衣服!她揉了揉额角,如果昨夜发生了该发生的一切,那么她也算偿还了她曾对他许下的诺言,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声门响,孟慎行穿着一套同色睡衣,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看到孟慎行的这身打扮,尽管苏婉早有准备,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激棱了一下。
孟慎行微笑地走到床边,把水递给苏婉,他看上去容光焕发,皮肤极富光泽,是什么让他这么神采奕奕?苏婉的心更加往下沉去。
孟慎行仔细看了看她:“喝点儿水吧?昨天你喝多了,吐了,一定口干得不得了。”
苏婉仰脖儿喝水,透过杯子边缘她注视着孟慎行,孟慎行看她的眼神比之前变了,是那样一种欣赏,一种暧mei,一种不再疏远与陌生的眼神,一种亲近得不得了的眼神,是啊,我怎么这傻?苏婉暗自想,衣服都换了,你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了,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昨天你吐了,我帮你把衣服换了。”孟慎行说。
苏婉不语,等待着他的下文,可孟慎行居然不再往下说了。
“早饭我已经叫人给你准备好了,我去上班。”孟慎行拍拍苏婉的脸蛋儿,亲了一下,冲苏婉挑挑眉:“等我回来。”再冲苏婉笑了笑,他走了出去。
苏婉坐在那儿半天没动,孟慎行亲她的一下是那么自然,这让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走下床,来到卫生间,一眼看见自己的粉色内裤泡在盆里,而那冲上的一面,一点如指甲大小的红刺目地映进了她的眼里,她站住了,靠在门框上,竭力克制着自己,但眼泪还是刷地一下涌了出来。
苏婉就这样成了孟慎行这个省级高官的女人。
跟了孟慎行以后,苏婉更看开了,虽然最初是为了感激孟慎行走出了那一步,可每每和他在一起,苏婉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厌恶,毕竟,孟慎行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男人了,苏婉风华正茂,美艳绝伦,她心有不甘哪!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只好顺流而下,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她自有心中的如意算盘,和孟慎行无非就是互利互惠,她付出青春、美貌、身体,供孟慎行消遣、快乐,孟慎行付出物质、金钱,资产以此交换,他们都心照不宣,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跟了孟慎行这么久,苏婉其实对他并不十分了解,她也不想了解太多,她有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只要得到应得的那份,别无他求。她知道孟慎行的能量很大,他很会利用手中的权力,手中有多种实体和项目工程,但她从不多问,孟慎行当然也不会亏待她,在牡丹江的名流大酒店和锦程工贸公司就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还有在苏州的多处房产,在哈尔滨的两处房产,苏婉认为够了,有了这些支撑她的后半生,她也算没白跟孟慎行一场,尽管大多数时候她是强忍心头的压抑,在孟慎行面前强颜欢笑,但反过头来,她也很有良心的知道,孟慎行对她不薄,就算再不愿意,再不甘心,外表也不能让孟慎行看出来,等若干年后,孟慎行不再需要她了,她也就解脱了,到那个时候,可以去德国的某个小镇,买一个有白色栅栏庭院的房子,种点儿青菜,养条看家狗,喝点儿下午茶,坐在藤椅里,享受午后的阳光,睡着了,会在梦里与钱峰相会……过与世隔绝的安逸生活,她曾无数次想象那令人向往的情景,有时会一个人傻傻的笑,
可她万万没想到,孟慎行儿子孟子虚的出现,打乱了她和孟慎行现有的一切平静;与其说是打乱了她和孟慎行的平静,不如说是破坏了她和志武的好事。
孟子虚是当仁不让的高干子弟,他并不知道父亲和苏婉的关系,也许是和父亲有着同样的审美情趣,在一次商界的聚会中,他竟然也鬼使神差地爱上了苏婉,苏婉自是不知道他是孟慎行的儿子,早已封锁心门的她,对孟子虚的追求视若无睹,而她越是冷漠,越是从不把孟子虚放在眼里,孟子虚就越对她痴迷,为了把苏婉搞到手,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英雄救美,设迷局,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苏婉仍如一座冰山般不为所动,其后不久,孟子虚震惊地发现了苏婉和父亲的关系,虽然他没有得到苏婉,可当他得知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居然是父亲的情人时,他震惊了!他是真真切切地出了一身冷汗!
一种前所未有的说不出又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揪心,他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局!怎么,怎么他妈的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后,回到家,每每面对孟慎行的时候,他都会暗中打量这个生养自己的男人,会用另一种眼光去看他,每当他想到,那个让自己做梦都想强奸的女人被父亲压在身下娇喘吟呻时,他的胃里都会一阵翻江倒海,看着父亲那肥硕的身形,那已经开始呈现老态的举止,他的心里真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儿。
至此,他彻底断了zhan有苏婉的念头。
他本是打算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利用一年的时间试图忘掉苏婉,可苏婉就像个幽灵一样时不时地就会迸出,搅得他意乱情迷,心绪不宁。
这种得不到又不敢追的状态使得他的行径变得让人不可琢磨,他会派人暗中跟踪苏婉,一旦发现这个女人有不轨背叛父亲的行为,他就要替父亲摆平,这其实是一种变态的发泄,自己得不到的,既然被父亲得到了,又不能奋起反抗,又不能横刀夺爱,那就只好找另一个突破口把这种不满渲泄出去,于是,跟踪苏婉成了他猎艳之余最大的癖好。
苏婉本是一心想跟着孟慎行捞足后半生的保障资本,即远走高飞,按照自己心中规划的美好蓝图去德国小镇过隐世的生活,此生不再有爱,她只想抱着钱峰的照片在美好的回忆和安逸富足的生活中度过余生,不曾想,老天爷可怜她,竟然在夺走了一个钱峰后,又给她派来了一个钱峰的翻版——乔志武。
苏婉每日活在孟慎行的福掌下,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她有时极度厌倦了,就想出去透透气儿,过一段远离孟慎行的生活,她四处游荡,感觉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找不到心灵的依托,她明白其实是内心对爱的渴望在驱使她四处寻找。孟慎行对她倒颇为宽容,也许年龄的差距使得他的内心对她有种类似父亲般的疼爱,也许本身的思想境界让他不会对这样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过度压制,总之,她尽管时常对他厌恶至极,但他出手之阔绰,对她之宽容,都使得她无法再挑剔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背叛。
人有的时候并不了解自己,就像苏婉,她本以为这辈子就活在钱峰的影像里了,可她的行为在自觉不自觉地去向另一种可能寻找,如果不是冷静思考,她都不会对自己的行为做出理智的分析。
看惯了江南的青山绿水,就想着去北国的冰天雪地,也是因为想看一看设在牡丹江的名流大酒店,苏婉只身来到了牡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