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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
给他戴绿帽子的不是以前的那位正太太,而是后头他所宠爱的爱妾,幼子……
这一桩桩的事情压下来,前头人心涣散。
他没了那个精力和上厮去钻营。
也不过就是大半年工夫,他便被直接给撤了职。
现在的情景?
怕是一落千丈都不能形容呐。
伏秋莲默默的听着,心头实在是觉得解气,不禁吃的一声笑,连着拍了两声手,喝彩,果真真是大快人心呐,不过,她眼珠转了转,“你怎的这么清楚他的事?”
“我便是不派人回去打探,总会有人说的。”
这倒也是,伏秋莲转了下眼珠,笑嘻嘻的看向连清,“即是这样,那么敢问相公,那位刘大人如今,可还是和他的娇妾爱子和乐融融的生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连清摇摇头,淡淡一笑,眉眼里是看透世事的通澈,“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娘子这般的淡泊心境。”
伏秋莲弯了眉眼,“多谢相公夸奖,我可是受之有愧。”女人嘛,多少都有几分虚荣的,自家男人嘴里说的好听话,为什么不乐意听?
连清一脸的正色,“为夫是说真的。这一路走下来,如果不是有娘子在,为夫能走到哪一步还真的说不定,多亏了有娘子在,我才能安心衙门里头的事。”
他起身,对着伏秋莲拱手一礼,“为夫在这里多谢娘子。为了这个家,娘子着实是辛苦的很。”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伏秋莲侧身避开,眉眼微敛,语气却是从不曾有过的正经,“这个家也是我的家,夫妻一体,你我齐心,这才是过日子嘛。”
连清轻轻的握住伏秋莲的手,眼底情意流转。
自净室洗过澡,伏秋莲绞干了头发,就看到连清正在灯下看书,看到她出来,抬头一笑,“头发可擦干了?可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用得着你来说教?”伏秋莲笑着睇了眼连清,一面走一面把头发故意凑到了连清的跟前,“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绞干了?”
鼻端瞬间袭来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那是伏秋莲亲自找人调的什么花香味洗发水。
专门放在她自外海上淘来的那个泊来品店,没想到卖的却很是红火,经常是供不应求,缺货状态是常事!
连清眼底幽芒一闪,煞有其事的伸手挑了一缕发丝,拈在指尖把玩两下,摇摇头,“还不能睡,没干好呢。”
“啊,还没干好?不可能呀,我明明把头发绞的干干的才出来的——啊,你做什么——”下一刻,伏秋莲的声音被某人给吞吃入腹,再下一刻,伏秋莲已是腾空而起。
再再下一刻,两人直接到了床上。
藕荷色的帷幔落下,一室春意中,被翻红浪。
次日一早,伏秋莲直接觉到了天光大亮。
外头服侍的是秋至,听到动静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太太您醒了?可是要起床么?”
“起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太话,辰时末。”秋至很是恭敬的行了礼,笑着回了话,又扭头让外头的秋暑去端了水,皂胰子等物,她亲自上手,帮着伏秋莲梳洗,收拾。
冬雨进来给挽的头发,梳了个家常的低鬓,选了枚如意赤金钗,伏秋莲看着点了点头,“就它吧。”自己则从一侧的首饰盒里拿过荷叶点缀的耳坠子戴了,她笑着起身,“冬雪可好些了没?让她好生休息,别紧着出屋,不缺她一个人服侍。”
“太太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冬雪姐姐的。”冬雨笑着屈了屈身,代冬雪道了谢,而后又伸手扶了伏秋莲向外行去,“冬雪姐姐说,不过是个普通的风寒,她请您别为她担心,奴婢今个儿过来一趟,就是和您告个假,这两天就不能近身服侍您和两位小主子了,我守着冬雪姐姐,别再给您过了病气儿。”
“我是没事,你陪陪她也好。”生病的人嘛,特别是女孩子,都是有些脆弱的,冬雨守着也好,伏秋莲便交待着,“这药是她自己开的,吃过两天不好你便来找我。”
“奴婢晓得了,多谢太太您掂记着冬雪姐姐。”
用过早饭,伏秋莲想了想,昨个儿答应去程三太太家做客的,本来以着她的身份是不用去程家的,不过这几年的相处当中,她却是觉得程三太太性子挺不错。
看着精明吧,但却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人,她倒是打心眼里乐意和她多相处几分。
伏秋莲这么想着,便看向刘妈妈,“礼物可帮我备好了?”
“姑娘您放心吧,都备好了的。”因为是程三太太的生日,伏秋莲准备了两匹料子,一套赤金的头面,又提了一个茶点瓜果的攥盒放到车子上,才想着出门呢,外头二门迎来了龚大太太和她的贴身婆子。
龚大太太就笑,“想着你该去不了那么早,看看,可不就把你给堵在家里头了?怎么着,这是就要过去吗?”
“可不是,我才还想着不知道你提前过去了没有。”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到了二门外,龚大太太索性抬脚上了伏秋莲的马车,落下车帘的瞬间她对着自己的丫头婆子一摆手,“你们不用伺侍着,去后头车子上待着吧。”
“多谢太太。”
靠坐在车厢里,龚大太太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能清静些。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妈妈是最唠叨人的,真的在你耳朵边念叨起来,会把你给念叨疯的。”
伏秋莲忍不住失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恐怖?”
“绝对有!”龚大太太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又对着伏秋莲摆摆手,一脸的有气无力,“你是不知道,反正自打我这个教养妈妈过来,我耳边就没清净过。”
伏秋莲看着她的样子笑起来,亲自拈了块水晶糕给她,“这是冬雨改过的方子制出来的糕点,才做出来的,我就拿了个攒盒过来,你也尝尝看。”
“唔,这个味道好,我还要吃——”
龚大太太立马把老是惹她生气,可又不好直接开口赶人的妈妈给抛开,捋了捋袖子,瞬间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她一定要多吃两口,再多吃两口才成!
车子一路驶到了程家三房的门前。
两年前程家就分了家,虽然程老爷子一力反对,还有林老姨娘和她的两个儿子,心里虽然支持分家,但却是直接在心里打好了主意,让嫡长,嫡次两房净身出户的。
她们有什么好怕的呀。
程老爷子这个亲爹支持他们,信任他们,把整个程家的产业交给他们打理,后院则是自家亲娘的地盘,嫡长房就是孤女寡妇,嫡次三房倒是有人在。
可程三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这些年来除了忍还会什么?
族里的那些族老,自然是被他们几房给打理好的,许下的好处无数,也不怕他们到时侯反悔,都签着契约呢,再说,一条绳上的蚂蚱,跑得了谁蹦得了谁?
所以,当时程家三房一提出分家,除了最开始那会程老爷子闹腾了一番,余下几房人立马就同意了。
当然,嫡长房是一百一千个不同意。
但有人会在乎她们的意见吗?
而且,看着在族老,程老爷子的见证下,分列出的各种分家方案,程家大太太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连住处都没有,只能是一个偏颇的小庄子?
还美其名曰,是为着她们母女好……
她倒是无所谓,相公走后也没想着改嫁,就这样一辈子过吧,等到了那边,她也好理直气壮的去见相公。唯一的念想和支撑自然就是身边的女儿。
眼看着大姐儿的年龄越来越大,马上就是说亲的时侯,竟然分家,让她们母女去长安城郊的庄子上常住。
日后大姐儿怎么办?
一辈子都会被耽搁的啊。
程大太太自然不能同意,一怒之下,竟是一纸诉状告到了连清处——欺凌孤女寡妇,以庶压嫡,甚至诉状里连程老爷子都隐隐的暗示出来,给庶子撑腰,以妾充妻!
连清自然是要接诉状的。
如是,本是一场家务事,可却直接成了官司。
一番闹腾,最后的结果真的就如同程三太太所言,人家根本就没想着欺负你什么庶出的,不是分家吗,可以,但属于我们一房的,属于嫡长房的,你们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她自始至终要的就是这份规矩和公平。
如今,长房和三房比邻而居。
中间墙壁上开了一道小门,平日里两边也不锁,你来我往的,妯娌两个也是和和气气的很,不过是一年工夫,三房的日子便过的火了起来。
程三爷真不是没有能力。
以前在程家他是寒了心,做那么多的事情,有再大的能力,架不住你做什么错什么,哪怕你给家里的生意挣再多的利益,也没有你的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