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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县能在很快时间撑过那场瘟疫,说句不好听的,他们靠的不是朝庭,是连太太伏氏!辰哥儿更是打小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打从会跑就跟在他们后头呵呵笑着追。
会喊他们哥哥。
会和他们撒泼耍赖……
如今,他们更是带着辰哥儿学武,蹲马步时那小子一头是汗,小脸通红,哪怕是一双小腿疼的很,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呢,可就是不肯服输!
可以说,辰哥儿他们眼里是弟弟,是亲人。
更是他们很得意的一个小徒弟!
如今,想到竟然有人要对辰哥儿下手……
华安是恨不得找到这个人,剥皮抽筋,把他家祖坟挖出来鞭挞都不解恨呐!华安一身凶气,毅然转身,“走,挖地三尺也要把辰哥儿找出来!”
身后,连清闭了下眼,阴霾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看着华安几路人快速走远,脑子如同超负荷的计算机般以着光般的速度旋转,盘算起来,最近,衙门里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把对方惹怒,以至于对方要对辰哥儿动手呀。
这样来一出,是针对他?
或者,对方有其他的目的?
实在是想不出来,他眉头紧紧的蹙起来,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人,连清抬脚迎过去,“如何,打探出什么来了吗?”
“回大人,没有。”阿财脸上一抹内疚掠过,拱手见礼,“属下按着大人您的吩咐,径自带人问询了这附近田里的村民,都说没看到除了他们村之外的人在附近打转。”
“没有?”连清皱了下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不成?他略一沉吟,对着阿财招手,“你随我过来。”
“是,大人。”
连清带着人停在一脸愁闷的陈二叔的面前,他拱拱手,“陈二叔,我想问一下,这块麦田的对面,是通往哪个村子的?”他指的是刚才莫大带人搜寻的那块麦田西侧。东侧挨着的是田屯村,西侧通的好像是一条河,可河对面隐隐有人家,连清看向陈二叔,“那村子是哪个村子,咱们村里有谁熟悉那边吗?”
“有有,大把的都是亲戚连着亲戚,连大人你的意思是?”陈二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好好的找人吗,怎么问起村子里头的事来了?
连清对着阿财使个眼色,同时,扭头看向陈二叔,“陈二叔,麻烦你找个能说会道又和对面村子熟悉的人去河对岸问问,这大半响午有没有人在河边打转。”
“啊,就问这个?”
“对,我这个属下和你找的人一块去问。”连清扭头看了眼阿财,沉声交待道,“只要有人看到有在河边打转的,不管是对面村子里头的人还是陌生人,你一律给我问仔细,若是村子里人,直接去找,若是外头的人,请人画像。”
“大人放心,属下立刻去办。”
一连串的命令发下去,连清站在原地,张了张嘴,这会才觉得心里真正的慌乱了起来,刚才他只顾着带人搜寻,寻找线索,然后直接出击,这一连串的命令传下去。
到这会他再也找不出能有什么更快的法子,找到线索,找到辰哥儿,站在地下的连清才觉得心慌——
害怕,紧张,惊惧,种种情绪似水一般涌上来。
他的儿子不见了啊。
好像刚才那个指挥淡定,连声传命的人不是他。
又如同刚才丢的只是另外的孩子,而这会,他指挥完了,把所有的命令都发布下去,回头才发现,啊,自己的儿子也不见了,丢了……
连清全身僵在地下,抖着唇,脸上的血色慢慢褪下去。
辰哥儿要是真的找不回来?
不不,不可能的。
他的辰哥儿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这一刻,连清恨死了自己当这个所谓的县太爷,若是他好好的留在家里,辰哥儿是不是就会平安无事了?才想着,不远处有人大声高喊,“大人,大人,有线索了——”
连清一惊,两步上前,喝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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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知道
是阿财,一头的汗,满脸的激动,用力的冲着连清挥手,“大人,大人,有线索了,在下面的下河村,咱们的人查到了一个人,说是他在那里转了大半响午——”
连清精神一振,“确定了?”
“是,陈二叔跟着过去的,确定,咱们的人已经过去了,属下回来找您——”阿财擦着头上的汗,看向连清的眼底透着几分狠意,“要真是他,看我怎么弄死他。”
连清瞪了他一眼,没出声。
一行人脚步匆忙的到了下河村,顾名其思,是在河的下游,而河的另一侧是田村,上河便是上河村,几个村子隔的很近,半夜站屋顶上吼一嗓子,各家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几人一进村子,立马有人迎上来,“大人。”
“如何,人找到了没有?”阿财一看是自己的人,抬头看到对方一脸的搓败,不禁就是眼皮一跳,“其他的几个人呢,怎么回事?”
“头,人,人死了——”
“怎么会死的?”阿财一惊,人几乎要跳起来。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猜测,那现在这么一死。
是不是就是说明,对方肯定就是对辰哥儿出手的人?
不不,不能这样说的。
只能说,对方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是受了什么好处,或者不可能是背后打辰哥儿主意的人,但是,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或者,就是直接动手的那一个?
连清声音低沉,“人在哪,带我过去看看。”手紧紧的纂在一起,死了,死了!
怎么可能死了?
阿财也是心头一紧,这一死,以后的线索……
“大人?”
“过去看看再说。”连清这话说完,直接抬脚往前就走。身后,阿财几个你看我我看你,互看几眼,赶紧紧走两步跟上去,“大人您这边请,小的给您带路。”
是村子里最偏的一角,一个半废墟般的房子。
屋顶掀起一角,完好的一角地下铺着张破旧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而这会,被子上躺着一个人,脸色铁青,胸口的衣裳被鲜血给染红,成了干褐色。
连清眉头一跳,咬着牙,“去许仵作。”
“是,大人——”
连清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尸体,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他把眼前的人给碎尸万断了,理智,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消去,换回来的是他紧绷的足以要断掉的弦。
那些人找辰哥儿,他们是想做什么?
对付他?
想起几年前自己在万山县一伙打断的那个拐卖婴幼儿的窝点,几个地方他看到的那些孩子,不少人都是残废,缺胳膊断腿的,行动之前伏秋功裢和他说过,那些人是故意打断那些孩子的手脚,好以博街上人的同情心。
能顺理当章的多乞讨几个钱。
说实话,连清当时听着是震惊的很,这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狠心的人?虽然当时他也愤怒,觉得这些人该杀,可当真的把隐在万山县的几处窝点打掉,他亲自去看那些孩子时,那一个个畸形的孩子,当听到那些人讲,有些孩子原本是好好的,可被他们拐过来,故意的弄断手脚,以期驳得同情,那一刻,生平第一刻,连清觉得自己想杀人!
怎么可以这样的利用孩子呢?
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呀。
当时,他觉得自己是他这一辈子最生气的时侯。
不会再有之一。
可现在,看着眼前的人,想想前一刻还在自己跟前儿活蹦乱跳的儿子,这一刻,连清才觉得,这时侯的自己,除了想杀人,他是连把对方撕了的心都有了。
仵作查验,一脸的凝重,“大人,是他杀——这一刀毙命,手法娴熟,足以肯定是凶手对杀人不陌生,而且,这人滑落在地,应该是被人逼到墙角,一刀捅过来的,一刀透胸,这人力气不小——”仵作眸光在地下一阵搜索,一指旁边开着的土窗,“对方是从这里走的,您看,这窗虽然是着着的,但有新开的印子——这就说明——”
“这就说明,外头那会有人来了。所以,他来不及,也不能让人看到他的样子,所以,直接跳窗子走的。”连清说着话,阿财已经带人去窗后仔细查看。
半柱香功夫后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大人,后头不远处就是那条河,对方要是顺着河走,没有一点线索。”
“……”
忤作虽然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但人命关天,他皱眉看着地下的尸首半响,猛的弯腰拿起了尸体的右手,眼前一亮,“大人,死者手心里纂了块玉佩,而且,几个指甲上有血痕,应该是和凶手挣扎时留下来的——”只是伤的是哪里就不很清楚了。倒是那个玉佩……
仵作自地下尸体的手中把玉佩拽出来,双手恭敬的递给连清,“大人您请看。”
普通,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