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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放心吧,奴婢晓得的。”
烙的饼,排骨莲藕汤,还有几个白白软软的馒头,两碟水饺,成同知不得不承认,这若是真的全是伏氏做的,那么,是比自家那个婆娘要能干多了。
“成兄请——”
“大人请——”
官场上就是这样,连清可以称呼成同知一声兄,那是因为他比对方官位高,而成同知却比他年龄大,所以,称一声‘兄’显示连清对成同知的尊敬,彰显连清的风度。
但成同知却是不怕死的回一声‘弟’?
这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没有酒,两人以茶代酒,成同知叹气,“都是我家里那位不懂事,若是给大人家带来什么麻烦,我代她给大人和太太道歉。”
“哪里话,不过是些个谣言罢了,当不得真。”连清一脸的诚意,他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然,也仅限于是成太太真的不是陷害伏秋莲的凶手,不然,他不介意才怪!
成同知点头,“大人放心,以后我定会以大人马首是瞻。”
“都是为了老百姓,成兄不必客气。”连清笑着把杯中茶饮尽,一挑眉,眼底是灼灼晶芒,“即是成兄这样说,我也不妨和成兄说句实话,我是真的想着给老百姓做些实事,其它的,只要是在原则和底线之内,我真的不会太在意。”
连清虽是打小读圣贤书,也有几分的迂腐。
可却绝不会是那种死脑筋,朽木不可雕的一类人。
偶尔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会做。
但是!前提是,你的所为得在他的底线和原则之上。
不能牵扯,连累到无辜之人。
成同知心头一顿,可却瞬间笑起来,“大人说的是。”
正餐过后,冬雨亲自捧上甜点和甜品,成大人笑,“连大人果然是有福气。”
“呵呵,成兄过奖。”连清微微一笑,但面上那抹欣喜却是掩不住的,有人夸自家的娘子,他怎么可能不开心呢,顿了下,他想起什么般笑道,“对了,我家娘子开了一家甜品糕点铺子,届时成兄可是记得要去捧场啊。”
“是吗?那可是要恭喜连大人。”
两人的一番试探过后,彼此是没落半点下风,但说实在的,连清也没觉得自己试探出了什么!这个成同知,难怪经历万山县几位县令他都能游刃有余。
哪怕是上任县令一家被杀,祸及衙门呢。
他成同知家里却是半点事情没有。
对于这件事,连清是心里存着一份疑心的。
不过是这些事急不得罢了。
成同知回到家,成太太在后院听了觉得很是诧异,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这才申时末,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心里想着,却是赶紧起身迎上去,“老爷今个儿回来的早,衙门里头没事了吗?”
“嗯,今个儿没出去。”自一侧净了手,从成太太手里接过帕子擦拭干净,成同知坐在椅子上,接过成太太递来的茶,微微一笑,“你在家里忙什么呢?”目光扫到炕桌上的帐本,不禁挑了下眉,“在看账本?”
“是啊,今年的收成呢,前几天掌柜的送了过来,我也一直没时间看,便留了下来,刚好这会子没事,便拿过来看了,却是不知道老爷回来的这么早。”成太太笑着让人把账本拿下去,成老爷回来,她这个当妻子的自是不会再看账本,“老爷回来的刚好,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加菜。”
“不必了,让她们随意做就好。”
成同知没什么意见的摇摇头,把手里的茶喝尽,抬头看向成太太,“你上次去连家,那位连太太如何?”
成太太一怔,倒是没想到成同知会问这样的一句话,不过她也只是一拧眉,略一顿后慢慢的开了口,“老爷你也晓得,我的脾气我自己知道,是个霸道的,那日过去我本就不服气,自然语气也不甚好,但那位连太太却自始至终带着笑,而且还直言不过是误会,她并不曾把这些放在心上——”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可不是这样?”成太太帮着成同知续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轻声道,“依着妾身来看,那位连太太要么,就是位真正的坦荡,容易相处之人,要么,就是心机太深,非妾身能比的。”
“我今天连家用的午饭。”
“啊,老爷竟然?”
“是伏氏亲自下厨做的菜,还有甜品——”
“是次妾身倒也是尝了她的花茶,说是她亲自泡的。”
夫妻两人对看一眼,都在眼底多了抹疑惑,同时,对于连清和伏氏,成同知在心里又多两分的提防,他看着还在皱眉沉思的自家娘子,扬眉一笑,“好啦,你也不用多想,对了,我听说伏氏在县里要开一个甜品铺子,到时侯,你带人多过去看看。”
“是,老爷,妾身晓得了。”
“还有,收收你那性子,别老是得罪人都不知道。”
成太太瞪了眼成同知,可转而,又似泄了气的皮球般点了头,甚是有些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嘛,我晓得了。”
用过晚饭,成同知摆手,“我去书房,你自歇着。”
“老爷慢走。”看着成同知走远,成太太气的拧紧了手里的帕子,扭头坐在椅子上,脸子就落下来,“去,把姨娘们给我叫来,就说,我不舒服,让她们过来服侍。”
哼,不在正房留宿,也别想去那些狐狸精们的屋子!
夜色寂寂,书房。
成同知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复杂,淡然疏离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怒气,“我和你说过,让你不许到我家里来的。有什么事不能在外头说?”
“外头说,外头说那也得我找的到你人呐,我的成大人。”对方一袭黑衣,中等身材,面容掩在窗下的暗影看不清,可声音却透着阴森森的寒冷气息,“姓成的,你现在想着卸磨杀驴了,觉得我们这些人没用,想着抛下我们,你自己当个好官了,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用得着卸磨杀驴?”成同知坐在椅子上,身子绷的紧紧的,双手用力抠进椅子扶手,看似平静,实则却是全身都用了十二分的戒备,双眼死死盯着那人,“这话,是你们主子让你来说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嚣张至极,根本没把成同知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看在眼里,不过是个被主子摆布上来的棋子罢了,还能脱得了主子的手心?
他一声冷笑,“主子让我来告诉你,多留心些咱们这位连大人,若是有出什么差子,呵呵,你能想的到下场的。”灯火啪的爆起,映出灯影下,窗下暗影中那人一脸的疤痕和狰狞冷笑,“咱们的前周大人,应该还没走远呐。”
“成大人,何去何从,三思而后行呐。”
那人一声轻笑,转身,拂袖,扬长而去。
身后,成同知抬手砸了桌上的砚台,听得身后脆响,那人吃的一笑,身子一闪,纵身溶入夜色之中。书房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外头的人,小厮胆颤心惊的声音响起,“老爷?”
“滚,不许进来!”
外头小厮默了一下,退后几步,站在了门外侯着。
屋子里,成同知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目光中带着森然,手握成拳,力道之大,捏的指节都咔咔作响!那些人,那些该死的东西,该死的,竟然敢要胁他!
前周大人,那是谁?
惨死的前任县令!他还没走远,在等着谁?
等着他姓成的!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
可眸光微转,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无奈而颓废的叹息。
早知道如此……可事情若是当真从头再来,让他再重新选择,怕他还是会这样的决定吧?成同知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陷在椅子上中,有些方正的脸上青紫白红的几番变幻过后,最终,他似想通了什么,又好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脸上一抹戾气掠过。
即然对方不仁,那么,就休怪他不义!
连清晚上没出去,就难得的在家里陪着辰哥儿玩,父子两人玩了会大眼瞪小眼,连清的目光一闪,不由的又看向一侧苦思冥想的伏秋莲,自家娘子在做什么?
忽而低头疾写,忽而咬着笔头愁眉苦脸的样子。
连清几次悄悄把视线扫过去。
心里头却是好奇的好,自家娘子这是在做什么呢?
“爹,爹,爹——”小家伙看着自家爹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他不乐意了,使劲拽着连清的袍子往上爬,小手小腿倒是有力的很,连清被他给逗乐,伸手把他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看到小家伙双眼盯着自己腰里的玉佩不放,便拿过来给他玩,自己侧仍是盯着伏秋莲不放——
他家娘子又不要考试,这两天好像用起功来了?
“娘子,你在写什么呢?”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声来,伏秋莲抿唇一笑,早就看到连清忍不住,她才还想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