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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年轻哪是她这样的?
暮气沉沉的。
便是笑也大多是不由心。
更多的却是掀掀嘴皮子了事。
年轻呵,真正的年轻即是年龄,又是心态,一如冬雨这样的才对——朝气,天真,可爱又不失活泼。
刘妈妈凑巧出来拿东西,看到伏秋莲站在外头,不禁就是唬了一跳,“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才还说头疼,这会竟又站在这大风天里吹风,可是要吓死妈妈不成?”
“妈妈别担心,我也只是突然才走到这里,左右在屋子里待着无事,便想来看看咱们中午饭用什么。”伏秋莲微微一笑,由着刘妈妈念叨着,两人走进了厨房,看到她进来,冬雪两个正在摘菜,洗菜,不禁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儿起身行了礼,倒是让伏秋莲有几分懊恼,“倒是我来的不是时侯,你们只管着忙你们的,我在这里看看就好。”
“那姑娘您自己想看什么就看,有什么需要的您吩咐。”刘妈妈笑着点了点头,把手里刚才剁好的鸡块煮丢水里,扫了眼冬雨,“还怔着做什,生火啊。”
估计是刚才生火生的,冬雨小脸上被抹了两块灰,配合着她咧嘴一笑,很是几分怪异感,可她却不管不顾的,大眼明亮,欢快的情绪足以把她身边的人都带动起来,伏秋莲不知不觉的便在心头升起几分的羡慕——
年轻真的很好啊。
继尔,她又反应过来。
只有觉得自己老了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羡慕别人的年轻。难道,她真的老了?最起码,有了一颗苍老,疲惫的心思?
伏秋莲摇摇头,又点点头。
本来,她在前世就奔三的人了,再加上这一世,四十多,奔五,也不算很老吧?不算吧?
要说这一世,睁眼看到就是自己十几岁,她经过心头的茫然之后,的确是惊喜了那么一刹那。
连家接二连三的出差子。
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后来,就是辰哥儿的到来,出世。
她就这么忙忙碌碌的。
一路走到了现在。
直到这一刻,哪怕是她不说,自己也的确是被伏展强的事给小小的惊了一下——这个时代,人命是那样的脆弱。
哪怕是刘大人这么个芝麻绿豆般的官儿,不,甚至还不如芝麻绿豆般的官儿呢,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上下牙一碰,一句话间能决定多少人的命运?
还有如同崔家那样的富贵人家。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啊。
若是大省城?
若是是天子脚下的皇城里呢?
那里头的官更大,那么,他们的眼里,下人,平民百姓的命是不是更不值钱,甚至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根本就是不谓乎生死的,生就生,死就死了?
这次她把姓崔的救了回来。
下次呢?
不得不说,经过这次的事,伏秋莲心里对这个时代生出了一抹的忌惮,是打从心眼里生出来的。
她害怕。
是的,她就是害怕了。
前世不管如何的暗箱操作,可都是隐在天光底下的,可这里呢,平民百姓的生死根本就是掌控在别人手里!
难道说她以后就这样小心的过日子,她,连清,以及她们的儿子,或者以后还会有女儿,都得把命放在别人的手心里生活?
这一瞬间,伏秋莲不得不承认。
自己是真的陷入了一种的迷茫中。
她想走出来。
可好像又有些有心而无力。
同时,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自己终于发现对这个时代,那些诸般教条式的规矩的淡淡恐惧让她心底发毛。
如果这会有人告诉她,以死相争可以回到过去的世界,伏秋莲觉得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转头对找根绳子上吊啥的。她想是这样的想法,可心底深处却有一小小的声响在反驳着她。
你真的能走的毫不犹豫?
在这里你真的没有半点的牵挂,留恋和不舍?
伏秋莲用力的想摇头,没有。
她没有。
眼前却渐渐浮起那张很是清秀的眉眼,眸光深邃,定定的看着她,由初初的脉脉含情,最后化为无尽的痛楚。
继尔,画面一变。
成了辰哥儿温软的,小小的身子。
哪怕是哭着呢,也是那么的中气十足,活灵活现,朝气蓬勃的。
这些,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恋?
“娘子,娘子你醒醒,辰哥儿看不到你,都急的哭了呢,您再不醒啊,可是真的要吓到咱们辰哥了呢。”
耳边不停的呢喃自语,听的伏秋莲一眉眉,醒,她什么时侯睡着了?还有辰哥儿,辰哥儿怎么了?
心急之下,她忍不住就是一声轻哼,耳边是一道欢喜至极的,麻雀般念叨个不停的声音,“娘子,娘子你枰于醒了,哈哈,娘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哈哈,真好。”
眼前的连清一脸的憔悴,下巴上胡子拉碴的,因为看到她睁开了眼,一脸的惊喜,就差没跳起来的开心样,她心头一软,可继尔,她就皱了眉,“相公,我这是怎么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厨房里看刘妈妈几个升火煮饭的。
怎的这转眼竟晕在了床上?
------题外话------
有二更。晚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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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生病(二更
她才还好好的在厨房,怎的转眼就晕了过去?而且头转了一下,这屋子里还撑了灯,伏秋莲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她晕了大半天?
“娘子,你觉得如何?”连清很是心疼的上前去扶她,没劝住,只能把她扶了半靠半倚的坐在榻上,身后垫了个大软枕,眉眼里尽是担忧,“娘子你觉得如何,怎的好好的晕了过去,你可不知道,刘妈妈来回我时,我魂都快吓没了。”
“我,我没事——”
“什么没事,大夫可是说了,姑娘是气血两虚,心绪波动的厉害,又劳累过度,所以,才导致的昏迷,这还叫没事,那什么叫没事?”掀了帘子走进来,手里捧了个白瓷盅的刘妈妈刚好听到这话,眉一挑,不满的话儿便一溜烟似的出了口,“你且来说说,人都晕了大半天了还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妈妈,我——”
“别和我说你是大夫这话,换哪个大夫,这话论他说到天边去,都是没甚道理的。”刘妈妈很是生气的瞪了眼伏秋莲,把手里的燕窝羹递过去,“刚才大夫可是说了,定要姑娘好生的休养,姑娘若是再不听,我可是要回家去请老爷前来了。”
“可别。爹爹最近正在为哥哥的事情发愁,若是再添了我这一桩,他可是上了年纪的,哪里能受的住?”
刘妈妈翻个白眼,姑娘您知道就好,心里还有有些为着伏秋莲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而生气,可看着她靠在那里,灯影下泛着几分虚弱,微黄的面色,刘妈妈心里头的火气又不知不觉的散去几分,“这是才熬的,也不烫,刚好入口,姑娘您趁热喝。”
“妈妈我来。”连清从刘妈妈手里接过来,拿了小勺一口口的喂给伏秋莲,眼底满满全是怜惜,“娘子日后可不许这样劳累了,大夫之前交待过,你要好生的歇着,不能想那么多的事,想的多了伤神,会对你身子不好。”
“让相公担心,是我的不是。”
伏秋莲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最近是心情起伏的比较厉害,偏又多了伏展强这件事,而且,她之前还没往那方面想,这会一听刘妈妈和连清嘴里的话,再想想自己的情况,不禁便了然——
大夫说的自己的情况,该是贫血。
看着刘妈妈和连清紧张的样子,生似她得了什么天大的病,知晓她们只是担心自己,她几次张了嘴,便没有开口再说什么解释的话。
若是自己和她们说,自己之所以晕倒,只是因为贫血,是身子里缺血,多吃些补血的东西,自然就会好了。
放在前世,这样的话自是人人都能理解,可在这里?她敢保证刘妈妈准头一个跳起脚来。
这缺血啊。
人身子里要缺了血,还能活?
估计说不得刘妈妈还会得吓哭。
她可不想给她们再多加几分心理负担。靠在榻上,她乖乖的听着连清絮叨,眉眼里就含抹歉意,“相公定是匆忙间赶过来的吧,耽搁了相公的正事,是我不好。”
“说什么话呢,娘子你生病,为夫怎么能不回来看看?”看着一碗燕窝羹都被伏秋莲喝了下去,连清很是满意的点了下头,继尔便放到伏秋莲的话,他作势便不满起来,“难道说,日后为夫若是生了病,娘子却只道是忙,不来看为夫么?”
“怎么可能呢,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不管什么时侯,都是以人为重嘛,伏秋莲的神色令的连清很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