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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外面突然传来以筝的声音,她在叫他,他下意识应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顺手调了水温,只听以筝说:“你忘记带进去浴巾,我帮你放在门口了。”
“好。”
沈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以筝正坐在床上打电话,边说边笑,见他出来,指了指手机,做了个“阿茵”的口型。
沈遇笑着点了点头,用毛巾随意的擦了擦头发,以筝看了他一眼,顺手拿了放在床边的吹风机过去。沈遇接了过去,回到浴室里将头发吹干,再出来的时候,以筝电话就已经打完了,半坐在床上看样子在等他。
“打完了?”他问,一下子跳上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歪着头问。
以筝依旧半坐着,抱着胳膊点了点头,却是没有休息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尝试性的问:“沈遇,你案子出了什么问题么?”
沈遇愣了一下,随即拉起一边的薄被子盖上,语调极慢的说:“没有,还是很普通的案子,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以筝没有接话,只是扭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说着她作势就要来掀他的被子,沈遇见她眉头微拧,便知道她是真的上了心,只好回答:“不算是问题,但凡案子多少都会有些麻烦的,你别担心,昨天的事情,你就忘记它,好不好?”
她摇头:“我不是在担心自己,我是害怕了,但是我只是担心你。”她脸颊处的细小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时时刻刻的提醒她,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沈遇叹了口气,坐了起来,将她拥入怀里,安慰道:“没事儿,真的,我保证,只是最近,你最好不要回家住了。”
对方似乎根本不知道他有妻子,所以那天用变声器打电话过来的那人,才会那么说:“今天的惊喜你还满意么?不过,就这么点的伤口对你来说就是小意思,但是下一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我这叫小惩大诫。”
那个人根本没有看清楚自己在黑暗里伤到的人……他不能让以筝涉险。
以筝点了点头,她向来明白事理,话都说到了这里,她自然知道自己是沈遇的软肋,会给沈遇带来的威胁,不言而喻。
“宋茵让我去她那里住一段时间,等这个案子过去了再说。”
“那也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每天都会带你吃早饭或者晚饭,好么?”沈遇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以筝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问:“你觉得什么叫做可疑?”
“可疑?怎么这么问?”
以筝的语气却是难得的正经:“不是啊,就是今天宋茵说的,她最近一直觉得陆绍冰怪怪的,回来这么长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像藏着什么事情一样。”
沈遇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多疑,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神秘的事情,行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吃点早饭,然后你看看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以筝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不防沈遇猛然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下面,笑得有些嘚瑟:“与其这么关心别人,倒不如来关心关心我。”
说完,便伸手过来要呵她的痒痒,以筝最怕痒了,拼命地往回缩,两个人一瞬间滚做一团,以筝感觉耳畔人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脸色慢慢的红了起来,但还是推了推他:“好了,不要闹,你累了一天了,快点休息。”
沈遇低下头偷了个香,翻身下来,死死地抱着以筝不撒手,以筝觉得热,推了他老半天,他却怎么都不肯动一下,以筝觉得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是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被一阵困意席卷了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沈遇还睡着,时间看起来还早,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以筝转过身子看他的睡颜,他安静的,毫无防备的样子,眉眼下依旧有着淡淡的青色。
鬼使神差的,以筝探了身子过去,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他唇瓣微凉,轻轻的触碰,他没有醒来,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以筝吓了一跳,连忙躺好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
以筝轻轻的睁开一只眼睛,沈遇依旧是睡着的模样,她长长的呼了口气,翻身下来,准备去洗漱,却没有看见,她转身的那一刻,某人微微半睁的眸子,和唇角的扬起。
以筝洗漱回来,沈遇正睁着眼睛愣神。
她走过去,将他一把拉了起来:“睡醒了就起来吧,睡得好么?”
沈遇开玩笑似的附和她:“当然好,大清早还有人送上香吻一枚,自然是睡得一顶一的好。”
以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恼的耳朵都红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顾着把沈遇往浴室里推:“快去洗漱,快去!”
沈遇不再继续逗她,自家亲爱的脸皮儿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开玩笑一向还是有个限度。
洗漱完毕,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去吃了早餐,以筝过会儿就要去宋茵那里,沈遇亲自去送她,刚下过一夜的大雨,连街道都干净的出奇,车窗半开着,以筝歪着头靠在车窗边上看外面。
其实想想如今的情形,倒真是多出了几丝的怪异,有家不回,大晚上跑去住酒店,然后再是朋友家,说起来并不是麻烦而是心里还有着隐隐的不安。
沈遇总是在问,有没有吓到你,是不是吓到了,但是以筝却很是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婆婆说过的事情,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想让他担心,不想给他造成心理负担,但是却好像总是有人在不断的向他挑衅,一次又一次。
而沈遇究竟一直在考虑什么,她却全然不知,有时候,你看着他明明是微笑的样子,可是却怎么都无法看到内里去,看不透。
约莫过了会儿,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左手,掌心温热,似乎能将她的心给暖化了,她怔怔的回神,沈遇微微勾了唇角看她:“想什么呢?”
“没事,对了,这几天你要住哪里?”她忽然想到这件事情,自己是有地方去了,但是他呢?
沈遇的手指轻轻的抓了抓她的手心,笑了:“我没事儿,放心,我会顾着自己的。”
至始至终,这个男人,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极尽的包容与宠溺,或许幸福来的太不容易了,以筝险些红了眼眶,才慢慢地反握住他的手。
沈遇将以筝送到宋茵那里,还没来得及上楼托付一句,就因为案子的缘故被林谦急匆匆的叫走了,临了,只是嘱咐说晚上有时间一定要请宋茵和陆绍冰吃一顿饭。
以筝倒是完全没在意他说的这句话,他那么忙,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抽出一点时间过来。赶着上楼,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宋茵的眼睛红红的,开了门也不说话,就呆呆的倚在门边。
以筝看了看客厅,眼瞧着宋茵几乎哭红了鼻头,按捺了性子问她:“怎么了?”
宋茵没说话,只是有些呆滞的倚在门边,以筝不再看她,宋茵这会儿心里正难受,估计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就让她静一下。
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这间房子还是宋茵最开始工作的时候租下来的,不算很大,但是宋茵一直都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样样的装饰都很精巧,但是以筝并不是在看这个,而是在找人。
她假装不经意的转了一圈,宋茵吸了吸鼻子,冷笑了一声:“他不在。”
以筝很是无奈的回头看她,她立在背光的地方,刚刚有了的身子还一点都显不出来,以筝走过去拉她的手,将她拉到沙发边上问:“出什么事情了?”但是几乎同时,她就发现以筝浑身都是湿的,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只是头发没有湿。
“怎么回事儿?”以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不知道自己有身子了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或许是语气稍微重了些,宋茵推了推她,哑着嗓子开口:“没事儿,刚刚太冲动了……”言罢,打了一个喷嚏。
孕妇怀孕期间身子就会很娇气,一点冷水都是沾不得的,以筝忙拉着她泡了一个热水澡,将她塞进被子里,这种时期要是感冒发烧都是不能怠慢的,要是拖坏了身子……以筝莫名觉得有点紧张。
宋茵被裹成一团塞进被窝里,嘴巴里咬着温度计,看着以筝前前后后的忙,眼睛又开始发红,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她离开家太多年,陆绍冰一离开就是十几年,她孑然一身,还没认识以筝的那几年,她都是一个人撑着,生病了一个人熬着,有时候不是没想过放弃,真的受够了,再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