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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夫人冷哼一句,道:
“你还是这么坏,真真狗改不了吃屎。”
樊世鹤冷然一笑,猛一下揭去菊花夫人脸上的面纱,菊花夫人忙用手捂着脸,背过身去。不让樊世鹤看到她脸上的疤。
“啧啧,真是可怜,你看你被樊世麟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为什么要这么痴呢,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值得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吗?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菊花夫人嗫嚅道:
“值不值得都是我的事,关你何事?”
“呵呵,嘴还挺硬,不过我看你也硬不到哪里去了,等樊世麟跟米脂相见之后两个人又可以重归于好,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言毕,拿眼角的余光偷瞄菊花夫人,见她神色忸怩,不安的揉搓着衣角,樊世鹤心中窃喜,这个女人可以利用。
“你对我说这些无非是想叫我去帮你送口信,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处偏僻的庄园,玉千城和米脂就住在那里,你就说自己是玉千城的朋友,总之说什么都行,只要下人肯放你进去。你进去之后无论看到玉千城还是一个戴斗篷穿黑色大氅的怪人,都对他们说米脂的老相好樊世麟来了,他正在想办法救米脂出去,这样他们就会把米脂藏起来,如此樊世麟和米脂永远都不能相见,你也就能高枕无忧了。”樊世鹤想,我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看你还不动心,破坏樊世麟和米脂之间的感情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出的主意不正是你心里想做的吗。
菊花夫人不是笨蛋,已看穿了樊世鹤的意图,把面纱重新蒙在脸上,冷道:
“樊世鹤可真有你的,借我的手除掉你不待见的人,说起来世麟还是你的亲二哥,米脂是你亲寡嫂,你们可是一家人,你千方百计拆散他们,破坏他们,目的难道我会不知道,你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米脂不喜欢你,就算你用尽手段,米脂都不会对你产生感情,于是你就来一个狠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拆散掉他们,让樊世麟得不到,让米脂和樊世麟失之交臂痛苦终身,对吗?”
菊花夫人的一席话可谓说到了樊世鹤的心里,不过他装作没听懂,故作惊讶的说: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卑鄙,二哥想去救米脂说的难听点简直在找死,你知道玉千城身边的高手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是谁?”菊花夫人嗡声道。
“他是玉千城的舅父,一心辅佐玉千城登上皇位,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玉千城曾在他面前透露喜欢米脂,就逼米脂嫁给他,如果谁敢反对不是等于跟他作对,公然挑战他吗?牺牲掉米脂能保全二哥,怎么说他也是我亲二哥,难道我会看着他去送死?”樊世鹤说的很真诚,菊花夫人有点被他的一派胡言所蒙蔽,将信将疑道: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敢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就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发出去的誓,泼出去的水,樊世鹤心想等遭了雷劈再说吧,指不定还劈不死我呢。恶人都是这样,永远说一套做一套。
菊花夫人心有所动,她太想留住樊世麟了,决定冒险一试,连夜赶往玉千城所在的庄园。等菊花夫人走了之后,樊世鹤再无牵挂,他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准备开溜。走到外面,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自语道:
“再见了南国,再见了米脂,把你留在玉千城身边也没有坏处,他舅父早晚有一天会帮他当上皇帝,你就放心做你的皇后娘娘吧。”樊世鹤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是在伤害别人,还得意的认为自己做的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第四百七十一章 另有目的目(15:35)
樊世鹤刚走出来,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踪,他是习武之人感官自然十分灵敏,不过跟踪他的人出手很快,在他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看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樊世鹤昏昏沉沉的时候,觉得像是被人放在车子里,车颠的可怕,浑身的骨架似乎都要散了。
“主子,他醒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响了起来,樊世鹤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一双穿皮靴的脚,脚在地下走来走去,他的视线一直跟随脚而动。
“让他坐起来。”这个声音好熟悉,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樊世鹤此时浑身无力,任由人摆布,他被按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樊世鹤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刚才那股熟悉的味道告诉他,这个地方是他曾经到过的。
飞云背着手在地下来回踱步,他岂会放过樊世鹤,此人杀死了蜜儿,这个仇能不报吗。飞云命人朝樊世鹤浇了一盆冷水,樊世鹤冻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可他不能动弹,因为他被绑在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连带屁股后面的椅子也一起起来。
“王,王爷。”立即跪下,给飞云磕头:
“求王爷开恩,求王爷饶命,求王爷大发慈悲。”飞云抓住他的目的还不明显吗,他是来替死去的女儿索命的,嫁祸秦远宏的招数实在拙劣的可以。
飞云见多了软骨头,但从来没见过软成这样的,他沉声道:
“你何罪之有?”
“我——”难道不打自招说蜜儿是他杀的吗。樊世鹤一时语塞。
“哈哈哈——”飞云朗声而笑,他笑的很可怕,樊世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求王爷饶命,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大发慈悲,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王爷,服侍少主子。”因为忠儿也在边上。樊世鹤才会这么说。
“爹,让我亲手杀了这个坏人,姐姐是被他残害而死的,他杀死姐姐之后嫁祸秦将军,试想那个时候秦将军在家里养病,有什么本事害死姐姐,一切的罪孽都是这个人造成的。爹,让我杀了他。”忠儿义愤填膺,飞云当然不会允许年幼的儿子杀人,他对情绪激动的忠儿说:
“这个人交给爹来收拾,你出去吧。”
“爹。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让我替姐姐报仇吧。”忠儿朝边上看了看,冲到侍卫跟前,一把夺下侍卫腰上的佩剑,朝樊世鹤直刺而去,樊世鹤被绑缚了手脚,屁股后面还有一条沉重的椅子累赘着,来不及躲避,忠儿出手又快。一剑刺在他臂膊上,飞云上前一步,握住忠儿持剑的手:
“爹会杀了这个人的,你别在这里添乱,阿七,把少爷带出去。”
“是。”阿七走到忠儿跟前。阿七以文明又有效的方式把忠儿扛在肩上带了出去。
“爹,让我留下,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爹——”忠儿被扛出去的时候还在那里大喊大叫。
忠儿一走,飞云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他对樊世鹤一顿拳打脚踢,樊世鹤被打的两个鼻孔一个鼻孔出气,即使是这样,仍不敢哼一声。
“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你杀了我最心爱的女儿,蜜儿这么天真可爱,你居然也下得了手,你还到底是不是人?”一拳打在樊世鹤脸上,鼻子立即流血。
樊世鹤咬牙忍住疼,结巴着说:
“我不是人,王爷如果觉得痛苦就打吧,樊某今天把命交给王爷了。”
飞云见樊世鹤这么说,愣住了,囚犯见到的多了,但没有一个求打的,看来这非但是个软骨头,还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二叔。”忠儿刚被阿七带到外面,飞雨迎了上来。
“怎么样,樊世鹤那个混蛋是不是全都招了?”飞雨见忠儿黯然的低下了头,急道:
“你到是说呀,大哥是不是已经把那个混蛋杀了,这样也好,能够手刃杀死亲生女儿的仇人。”
“爹让该死的阿七把我带出来,否则我早就一刀杀了那个坏蛋。”忠儿咬牙道,同时左手做出持刀杀人的姿势用力挥动了一下。
大哥让阿七把忠儿带出来,那么此时只有大哥和樊世鹤两个在地牢,大哥不让忠儿杀了樊世鹤,难道想亲手杀掉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飞雨命人把忠儿带下去,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大哥,大哥心里在想些什么,飞雨觉得很糊涂。几天前他被大哥的人软禁起来,就在今天早上大哥又忽然派人放了他,这样看来行事一向小心的大哥肯定趁把自己软禁起来的这几天做了什么事。飞雨很想找出答案,可苦于没有线索,不过飞雨发现王府出现了很多新面孔,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换了,这些人不用问肯定都是大哥的人,他们明的是保护他的侍卫,暗的还不是大哥监视自己的眼线。
尽管樊世鹤被飞云打的鼻青脸肿,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飞云居然没有杀他。难道他想慢慢折磨死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樊世鹤宁愿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