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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长得这么高,以后至少要找个一米八以上的男朋友:“你也到了可以谈朋友的年纪。要是有好的对象,告诉师叔。”
应思源笑着低语:“师叔虽然眼光一般——采几根头发还是可以帮你查查他的基因好不好的。”
闻人玥心头酸热,便矮了矮身体,把头靠在师叔的肩膀上,轻轻道:“好啊。我从澳洲寄回来给您。”
取景框里,两人都笑的十分灿烂,非常像一对父女。
照完了之后,应思源又招手道:“聂未,过来一起。”
聂未见她笑得那样开心,心里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
便大步走过去,站在闻人玥身边。
她看了看三人高度,换了个位置:“应师叔站中间……不好,还是坐着照吧。”
不甘寂寞的林沛白给他们三个人拍完了之后,就把相机往旁人怀里一塞,撒欢跑过去:“我也来我也来。”
“好啊,小林医生和我照一张合影。”闻人玥笑道,“你上次拿给我的烫伤膏真的比较好用。”
“帅哥美女拍照不能太死板。”林沛白就是鬼点子多,“阿玥你还记得拍神外五区的宣传照不?”
她那时候穿的是病号服:“丑死了。又没有精神,真不想记得。”
“今天咱们来重拍!先拍深情对望那张。”
他俊朗的脸庞上瞳仁黑亮,眼神专注;闻人玥甫一对上,突然心头蹦出一个词来,不禁喃喃:“太极女。”
林沛白心惊肉跳:“阿玥,你说什么?”
闻人玥亦十分疑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外号,不止一次。”
林沛白哪里还敢多嘴,赶紧拍完,又把师父拉过来映三人像壮胆,就溜到一旁装接电话去了。
剩下聂未和闻人玥站在一起——他稍微调整了一下领带。
不愧是冰山,穿着西装,居然一点汗也没有,整个人还发出清凉的气息;闻人玥脸晒得红了,身上又都是虚汗,不敢借他的凉意,又不想继续站在太阳下:“应师叔,我选几张,晚上拿去冲洗出来。”
说着,她便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走到树荫下去。
巍峨的冰山一愣。
被无视了?
于是开始朝她移动。
闻人玥浏览着照片,突然想起一桩一直放在心上的新闻报道来——考试第一天,一位父亲送女儿去考试,回来的路上被高空坠物砸至重伤,昏迷不醒。
她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一抬头,看见聂未正走过来,便问道:“小师叔,新闻上的那个伤者听说是送到您那里去了?”
神外五区的负责人走到树荫下,见刚刚参加完高考的超龄考生额上,脖颈有汗,便拿出手帕递过去:“嗯。”
“据说很严重——真的吗?”
那伤者送到医院时瞳孔放大,呼吸微弱,颅骨粉碎性骨折,开放性脑损伤,多处挫伤伴内出血,昏迷指数4,确实很棘手。
因为聂未非常反感媒体介入,所以后来媒体再没有报导过治疗方面的进展。
“那位叔叔现在怎么样了?”闻人玥一边擦汗一边试探地问,“方便说吗?我和他女儿在一个考场,她给我喝过水。”
第一场考试前,那个女孩子见闻人玥不舒服,捂着肚子脸色惨白,非常热心地从自己的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是不是……你怎么不吃药呢?吃药可以推迟。”
“我一向不正常。不知道……真倒霉。”闻人玥疼极了,接过热水低声道谢,“谢谢你。”
可惜好人没好报,下午那一场换那女孩子脸色不好,闻人玥来问她怎么了。
“我爸突然出差去了,不能来陪我。”她皱眉道,“资本家都是吸血鬼!等我毕业出来,自己开公司,叫我爸给我打工,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
其实流言蜚语传得很快,纷纷纭纭。闻人玥去药房买药,便听说有考生的父亲返家途中突遭横祸。
为了考生着想,全家人都瞒着她:“作孽哟,这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小姑娘要难过死了。”
“听说她成绩还不错。就在前面的考点里。”
这是极轰动的一桩新闻,连傻头傻脑的闻人玥都听出了一丝端倪,遑论聪明伶俐的当事人。
交完最后一场的卷子,当事人就晕了。她其实已经有预感出事的就是自己父亲:“只是大家都想瞒着她,她就装不知道。”
闻人玥期盼地望着聂未:“小师叔,你能救活她爸爸吗。万一,哪怕万一成了植物人,你也可以用‘火花塞’手术救醒他,对不对?”
聂未道:“送的很及时。手术也很成功。今天上午醒了。”
“太好了。”闻人玥诚心诚意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小师叔真厉害。”
她一直说别人的事情——聂未不由得咳了一声,乌沉沉的眼睛盯着她:“你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闻人玥笑了一笑,“正常发挥吧。”
看她那么勉强的样子,聂未心一沉,知道恐怕不妙:“……什么时候填志愿。”
闻人玥仿佛没听见,四下张望,咦了一声:“小师叔,你们晚上不是要吃饭么。那我先走了。师婶还在家里等我呢。”
她不回答任何人关于考试的任何问题,逼到面前,就顾左右而言他。
她再没有出现在聂未面前。
冰山移动到研究所几次,也没有碰到。
应思源倒是明了她的行踪:“小孩子么,刚考完,当然要好好玩一玩。我们也算找个借口,陪她一起放松放松。”
聂未所有关于“行踪飘渺闻人玥”的动态,都是道听途说,东拼西凑而来。
应思源夫妇带闻人玥去了植物园,放了风筝。
她在睡莲池前一动不动地待了两三个小时,拍了许多照片,临走时还陶醉地叹气:“真美。”
为此,应思源买了两盆睡莲,一盆放在办公室里,一盆放在家里,这样她一来便看得到。
伍见贤带闻人玥去了水上世界。
她非常喜欢伍见贤的女儿求求。不到三岁的求求在泳池里撅着小屁股奋力地拨动肉嘟嘟的双手双脚,惹得她一边划水,一边哈哈大笑。
求求也很喜欢黏着阿玥小姨。
不知是否断奶期过渡的不好,还是玩水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求求经常性地偷袭小姨的胸部。
哪怕是在伍宗理的所有子女,孙辈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能非常努力地从妈妈怀里挣出来,一把抓过去。
满桌人都黑线……
伍思齐,桑叶子带闻人玥去了美术展,博物馆。
她买了许多漂亮的贺卡,书签和邮票。还有各种本地人绝对不会买的格陵特色文化商品——那不都是用来骗游客的,又或者用来送给外乡人的么。
贝海泽带闻人玥去看了好几场电影,又满城去找好吃的。
她对于3D电影非常好奇,不管什么烂片都冲进去看。
贝海泽每看必然睡着,醒来必见表妹的针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而表妹本人戴着硕大的3D眼镜,怔怔地抓着一把爆米花,因为屏幕上激烈情节的唬得朝后一跳,洒了一身。
甚至就连林沛白,沈最等人跑去唱K也带上了闻人玥,通宵达旦的那种。
她很会唱陈淑桦的老歌,声线柔美,十分动人,引得林沛白接下来好几天都在不自觉地哼哼“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心中满是伤痕……”。
在格陵的所有亲人朋友,她都大摇大摆地跑去骚扰了,以“我都考完了,来陪我玩吧陪我玩吧陪我玩吧”为至高理由,撒娇讨好,哄得大家都围过来——就是没有找过聂未。
她不需要他围着她转。
而聂未的身边也正有一个太阳,发出强大的万有引力,迫使八大行星围绕公转——就是聂今。
婚礼迫在眉睫,双耳琴行负责人又事必亲躬:“现在所有人必须以我的意愿为最大依归。聂未,包括你在内。我一生人就一次婚礼,你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婚纱照拍了三千多张,要挑几张出来放大,放在婚礼现场做展板,这件事情已经足够令她抓狂。
这天,在海伦路的定制店里,为了聂未第二次试礼服,聂今又生气了。
其实就是小事一桩——腰身那里阔了一点,要改:“为什么你的腰这么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身材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
若不是了解聂今的性格,鲁明忱真要以为老婆这是敲山震虎,提醒自己该锻炼了。
你说她一个高挑美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智商有智商,老和自己的哥哥较劲,是不是脑袋短路——其实也不是。
关键是她有的那些,她哥都有啊!而且样样比她强!
那种感觉,就好像女娲细心地创造完哥哥之后,用下脚料随便又捏了个她出来。
聂今生气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