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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确实在气力上远逊于女子,并不适合习楚门高层武功,尤其不适合习这样霸道的武。
“这就是所谓的旁门剑术?虽然很是独特,但跟我想的有一些出入……”
“我尚未习得最高深的剑术。”
“不然这样吧,反正我学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本身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以后,我每次来你这里,你就舞一次基本剑法,就按你刚刚的速度,舞完抚琴一曲给我听,我很喜欢你的琴声呢。然后你再舞一次。我们就坐下来喝茶、聊天。如何?另外,你刚刚练的那套功夫,以后你再也不要练了,我极为不喜欢!”冉风手指轻敲着石桌,依旧是面带招牌微笑,只是说到后面一句话,语气中却透露着强硬!可见她前世今生都是属于那种发号施令惯了的人,习惯啊……
楚寒竹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走至离她最近的一棵松树下站定。
“你的基本剑法,我估计要学上几年了。我们算不上师徒,我不叫你师父,你更不能称呼我徒弟!但,我也不能总是对你‘你,你,你’的称呼吧?叫你楚公子或者公子,我又叫起来别扭,尤其是一年半后我还要给你办成人礼,连名带姓的叫你就显得生疏了。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楚寒竹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看她,只是敛眸看向葡萄架下的卧榻。
“不然这样吧!有外人在的时候,我称呼你寒竹,你称呼我十殿下。无外人时,我叫你寒,你叫我风。如何?”看似一本正经、磊落的紫丘冉风,她最想叫他的是“小竹儿”“寒儿”“宝贝儿”等一些肉麻恶心的名字……
“随便。”清泉的声音叮咚的响了一下。
冉风到也未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寒,你昨天看了什么书?有哪些问题?”她自动自发的说。
“《东地志》、《南地志》。”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饕餮,真有?”
“《东地志》、《南地志》、《西地志》、《北地志》,是早期先人游历时撰写的,里面有真有假,毕竟这套书已传有数千年了,有的地形现在已经变了,有的动物、植物已经没有了,但同时又有新的动物、植物诞生。当时的先人在游历时,有的是自己真实所看所感记录,也有所行之地的传说,这都是前人留给我们的宝贵智慧。不管真假,多蕴含了一定道理,有好有坏。至于饕餮这样的物,我是没亲眼看过,也不知道著书的先人是自己看到的,还是听闻的传说。”冉风温和而又缓慢的解答他的疑问。
“饕餮,不确定。沧海变桑田亦如此吧……”他幽幽的说了句。
“这到不一定!”听了她的这句话,冰眸中露出了少见的一丝疑问。她继续说着:“沧海变桑田,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任何事物发展都有过程、有痕迹。比如:海里面有很多的动物,比如大鱼、小鱼、或者是龙……动物死后都会有骨骸,有的骨骸会被以不同的样貌流传下来。当后人看到这些历史痕迹,就可以知道这片桑田曾是沧海,就会成书,一辈子一辈子流传下来!世间大小事物的发展都会留下历史痕迹,只是痕迹的长短、是否易被人发现罢了。我们也会见到一些历史痕迹,端看个人的经历及能力了,有的痕迹我们看的懂,重视了!有的痕迹我们看不懂,忽视了!”
“看书多了就能了吗?”良久后,冰眸中闪动着水光。
“就算是世间最了不起的智者,也看不懂所有的历史痕迹。比如:诗歌的发展痕迹,军事的发展痕迹,人类的发展痕迹,哪怕是破案的、酿酒的、器具的发展痕迹,等等。人们常说:术业有专攻,不能囊括。我们要量力而为,尽力就好。寒,不必想太多,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听她说完,楚寒竹沉默了半响,走至琴边坐下,抚琴一曲‘听风’。琴声停后,他无波澜的说了句:“为什么让我读书?”
“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看了。”冉风很是纵容的对他说。其实腹黑的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小羔羊已对书籍感兴趣了。
“累了,你回吧。”说罢,他起身走至卧榻上躺下,闭目而憩。
冉风微笑着说了声“好好休息。”便也转身而去。
次日上午,冉风又出现在四合院。
“寒,十月初五,是我的生日,当天前院人会多一些,可能比较吵闹。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什么叫:聚散五气归元,晴而散。”她斜倚着一个松树。
“我不十分了解,可能是人体的五气在某个时间、身体良好的时候散去?”楚寒竹淡淡冷冷的说。
她闭目思考了一下,向他笑着,似乎含着感激。事实也是如此!她的宝贝还真的是很聪明,这样理解确实比自己想的更合理。
“寒,可以开始教授武艺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了,开始武剑……冉风看的依然是如痴如醉,却又不能透露出丝毫神色,否则很可能会吓到她的宝贝,现在还不是时候,装的忍的好辛苦啊。看着那个舞的认真而飘渺的寒竹,她真想把他拉过来狠狠的抱在怀里亲吻个够。可惜啊可惜……突突的火苗……
楚寒竹武完后,看着低头隐忍着什么的她,有丝不解,但也未说什么。移至琴前开始抚琴,今天依然是“听风”。抚琴完,就又武了趟剑。之后就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喝茶。
冉风见他坐在石凳上,换来铜儿,让他给寒竹搬了把木凳:“寒,坐木凳吧。”
楚寒竹看了看木凳,并未说什么,依然挺拔的坐在石凳上。
冉风甚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忖:这小子,还真是执拗,有的时候孩子气很重。
“铜儿,去找蓝环领几个厚坐垫,不要让你家公子直接坐在冷石头上。”
“是。”铜儿应声后,看了下没什么表情的公子,便出门去找蓝环。
“寒,今天可有什么问题?”
“我没看书。”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楚寒竹看着面带微笑离开的她,眼中出现不解。心想:她总是面带微笑,不会生气吗?从见面至今,虽然自己对她的冷淡不是刻意为之,但在礼节上却是故意忽视,尤其刚刚还无视她的好意,又说自己未曾看书,她依然还是微笑着,并未说什么威胁自己的话,比如‘送他回岳上身边……’。
向来清冷的他,很容易感知到他人的想法,也很难对什么有反应、在乎什么。因此,在十皇女的问题上,他也并未多思考,只当她是个怪人。让他今天有丝别扭的是昨天她说的那些话,以及她说读不读书完全看自己的意思。难道她不知道男子一生只能看男子三书吗?
长到这么大,他最在意的就是姥姥,也是姥姥待他最好!姥姥教自己认字写字、教自己习武、陪自己玩耍、带自己逛街、爱自己、护自己,她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楚府上下都对他如珠如宝。可满门遭祸后,血流成河,只有他活着,无亲无故……
他想给姥姥、给楚府报仇!可报仇又谈何容易?他武功不高,无钱无势,只是个九岁男童,更不知道仇人是谁。本以为三姨姥姥收留自己,传授自己高深武功,报仇有望,可谁知她竟枉顾道德人伦,对他做出那样的事……
想到此处,他身体又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实难善终,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匆忙离开半月后,他接到了皇宫的旨意,让自己进宫教授十皇女武艺,他深知这是脱离那个老女人的机会,可却又舍不得丢掉探究姥姥丝毫消息的机会……
那时张妈对他说:“少爷,依老仆看,三姨姥姥她并不知道老主子的下落,很可能还是害老主子的人之一!”
张妈见少爷并没有说什么,就继续说着。
“第一、您来时,她说老主子死了,照顾咱们仅是顾念家族情意。可她现在却以老主子的下落为筹码,以此威胁少爷与她……老仆看她是最近一年来,看到少爷出落的如此,起了歹念。第二、她教少爷的那套剑法过于狠辣,老仆一开始没感觉到那里不妥,可上次见您练那套剑后极度虚弱,似练功走火入魔,老仆怀疑是那套剑法作祟!如果她真心帮您报仇,以她的功夫哪里用少爷学这样的功夫?可见她没安好心。第三、三年前,她掌握了楚门明门,手持明门令牌,说是老主子给她的,可明门令牌一直在您母亲的手里,为什么会是老主子给她?而且老主子一直对她很是不齿,终是把她赶出楚门。本以为多年后她有了悔改,人变好了,老主子是临终托孤,也就没再多想。”
张妈沉默了片刻:“发生了那样的时后,老仆一直在想,恐怕信错了人,她依旧是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