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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小姐可是无碍了?”独孤月夜接过柳叶披上的簪花绣披肩,一副关切的样子问金丝。
“回三小姐,昨晚上就好了。今早吃了整整一大碗饭,府医看过说是无事了。”金丝笑盈盈地回话。
“难为八妹妹还记得我这个姐姐,终究没白疼她。”独孤月夜脸色尽是温柔:“柳叶接了食盒,桃叶带金丝去外间喝碗酸梅汤再走。”
金丝小心地将食盒递给柳叶,半跪着行礼:“金丝谢三小姐赏。”
起身便随着桃叶出了屋。
独孤月夜看了一眼食盒,柳叶赶忙掀开盖子。里面是珐琅掐丝绣金碗,盛着满满一碗金色透亮的汤。淡淡的荷叶香从食盒中飘散出来。
“三小姐,是荷叶鸭笋汤。”柳叶微微松口气,这汤虽难做但也并不是没吃过。若是一般未见过的汤水她们反而没法发现什么。
独孤月夜微微沉思,江晓羽这一手着实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她应该已经知道是她在点心里动了手脚。就凭那天江晓羽扯着她无声地说的那句话,独孤月夜就断定出江晓羽已经怀疑她了。若是如此,她现在应该哭闹着跑去跟父王告状才是,而不是让人送了谢礼来才对。
江晓羽不哭不闹,独孤月夜后面的几手就都没法动作,反而裹手裹脚。
八妹妹……这几年越发令人看不透了。
“小姐。”桃叶送走了金丝赶忙跑了回来,刚进屋就看见独孤月夜柳眉微皱盯着桌上的汤碗发呆。
“桃叶姐姐,这是家常的荷叶鸭笋汤。”柳叶不敢打扰独孤月夜,只能小声地跟桃叶汇报一下目前的发现。
“小姐,莫不是八小姐发现了?”桃叶小声问。
独孤月夜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比没有如我们所预想的那样去父王面前哭诉。所以咱们也无法知道她到底发现了没有。”
“小姐,任谁都不会想到下药的人会做的这样明显的。”桃叶说的没有错,反其道而行才能出其不意。
独孤月夜看着桌上的那碗汤,独孤柔羽,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小姐,或许八小姐是看见您那天为了她着急担心,只是想感谢您呢?”柳叶看着自家小姐和桃叶都眉头紧皱,或许是大家想多了也说不定呢?
独孤月夜瞄了柳叶一眼:“无知的丫头,去找嬷嬷领罚,扣半个月月钱。”
柳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浑身颤抖:“小姐恕罪,小姐饶了柳叶吧。是柳叶没见识。”
独孤月夜转过脸去不看她,桃叶担心独孤月夜过会儿更生气,走上前扯起柳叶推着她走出了暖阁。
“桃叶,去叫乳娘来。”独孤月夜决定这碗汤绝对不喝。
“是。”桃叶飞奔去找乳娘了。
张乳娘被桃叶扯着赶到了暖阁,进门便看见桌上隐隐发光的金碗,眼睛顿时一亮。
“乳娘,你看这汤。”独孤月夜指了指桌上的汤。
“三小姐,那天八小姐可有异样?”张乳娘收回盯着金碗的眼睛,正色道。
独孤月夜点点头:“独孤柔羽盯着我说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张乳母沉思了一下:“小姐,这碗汤得喝。”
独孤月夜和桃叶都一惊,万一汤里有什么可怎么办?
张乳母语重心长地说道:“八小姐当时疼着,自然是会怀疑是您下了药。但正因为下药的人不会用这样直接的方法,王爷才没有怀疑您。八小姐若是有确实的证据早就闹到王爷面前去了。这碗汤不过是试探您,看您有什么反应。若您痛快地喝了,就说明下药的绝对不是您。”
独孤月夜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害人之人多怕被害,看着汤碗的眼神胶着半晌,仍然不敢去拿那个碗。
“乳娘,若真有问题呢?”独孤月夜挣扎着,谁知道独孤柔羽会不会反过来给她下药啊?
“小姐莫怕,富贵险中求。若是她确实给小姐下药了。我们正好可以以这个作伐子告到王爷面前。到时候她失了王爷的欢心,你又得了王爷的怜惜,岂不是更好?”张乳母果然是老人精,一碗汤竟然一石二鸟,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独孤月夜想了想,确实行得通。咬咬牙端起碗来。以壮士断腕之势仰头喝了下去。
荷叶鸭笋汤,清热滋补,秋天吃最好了。既能补身又去秋燥。配以脆爽的酸笋,开胃增食欲。一碗下去,独孤月夜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想再来一碗。
“小姐?”桃叶担心地试探着问,“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独孤月夜小脸微红,打死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还想再喝一碗。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自己周身感觉了一下。摇摇头表示没事。
桃叶猛松一口气,几乎跌坐在地上,亏了没事,有事她可怎么跟姨娘交代啊。
张乳母淡笑不语,一脸果然如我所料的高深表情。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没有大人支招也就只能使这点小手段了。
独孤月夜犹豫着晚膳的时候要不要也让厨房多送一碗来。这几天因为想事情也不曾好好吃饭,原本没有胃口,却因为今天的一碗汤有些饿了起来。
“小姐,八小姐见您痛快地喝了汤,一定会往别处查。到时候咱们的手段就能使得上了。”张乳娘坐在脚踏上,一脸殷勤地望向独孤月夜。
独孤月夜点点头,等到独孤柔羽查下去,等着她的便是万劫不复。转瞬又想起慕容诚那英挺的面庞,独孤月夜忍不住心神荡漾。
突然,胃中狠狠一阵绞痛。独孤月夜几乎卷成一团。
难道真的有毒?!
第四十八章 大家一起来中毒
景王刚从朝上回来,便听闻自家三女儿中毒卧床不起。
皱着眉朝明月阁大步走去,景王有些感觉累了。前脚小女儿中毒还未查出是谁做的,后脚三女儿也中了毒。难不成王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守在门口等候的柳叶看见景王阴云密布地朝着这边走,连忙迎上去兜头便跪下哭道。
“王爷您可回来了,再晚点我家小姐就让人害死了。”柳叶哭得凄惨一张素洁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微微红肿,看来哭了有段时间了。
“害死?本王在,谁敢害死你家小姐?”景王厉声反问,不待柳叶回话,大踏步绕过柳叶朝东厢暖阁走去。
刚进屋便看见一屋子丫鬟婆子跪在地上皆是悲悲切切的哭着。
景王顿时大怒:“都给本王滚出去!你家小姐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原本啜泣的丫鬟婆子们猛地听闻景王厉声高喝,狠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连滚带爬都退了出去。
离床边最近的桃叶膝行到景王脚边深深磕了个头,哭得沙哑的声音字字泣血。
“王爷,您可要给我家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是被八小姐害死的啊。”
景王先是一愣,连忙上前探了探独孤月夜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却不是没有。略微松了口气,转脸厉声喝道:“你家小姐好好的,死什么死。再多说一字拖出去杖毙。”
桃叶害怕地缩在地上低着头。
“乳娘何在?”景王扫了屋里一眼,刚才貌似没看见独孤月夜的奶娘。
“乳娘……张乳娘去寻府医了。”桃叶抽抽搭搭地回话。
景王皱着眉,握着独孤月夜冰凉的小手。独孤月夜明显是疼晕过去了,秀眉紧皱,哪怕是在睡梦中都疼的死去活来。
昨天是羽儿,今天是夜儿,他若是再不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接下来倒霉的就不知道是哪个女儿了。景王紧握了独孤月夜的手一下,暗暗下了决定。
“府医,快快。”张乳娘上气不接下气地拖了府医来,进屋时险些绊倒。
府医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昨天八小姐就是胃绞痛却查不出缘由,这才一天,三小姐也中招了。再查不出来,估计自己就差不多可以准备一下被杖毙了。
前脚刚进门一抬头便看见景王脸色铁青地坐在床边,府医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额滴神啊,还是让他死了吧。
张乳娘仿佛没看见景王一样,仍是满脸急切地扯着府医往床边拉。桃叶很有眼色地赶紧撂下帘子,用绢帕遮住独孤月夜纤细的手腕让府医把脉。
府医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低头把脉不敢直视景王的眼睛。
猛一皱眉,这症状跟昨日八小姐一模一样。怎么会呢?
“你如实说,是否中毒?”景王脸色阴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府医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王爷,老朽才疏学浅,诊不出三小姐是何病症。”
“分明就是中毒,跟昨日八小姐一样的毒啊。”桃叶跪在床边猛磕头:“王爷,小姐就是喝了八小姐送来的汤才变成这样的啊。”
景王虽然着急却也没有丢了理智,他敏感地抓住了两个字:中毒。
“你说你家小姐是中毒?”景王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急的满脸通红的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