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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找们必须肯定,南岭县是落后了,是大大的落后了!另外一点是,南岭县的广大干部、职工和群众,一直是不甘落后的,一直是想富起来好起来的。不管过去和现在,始终都是这样。你们说是不是?”
这回是付大木带头鼓掌,于是台上台下有了一次热烈的掌声。
付大木这回之所以带头鼓掌,是通过一番考虑,决定采取主动的策略,鼓励楚天舒大胆地往下说。
楚天舒接着讲;“大家的热烈掌声表明,南岭县的干部从来就不甘落后,一直都有让南岭快些富起来好起来的良好愿望。那么,摆在我们的面前就有一个问题:既然我们不甘落后,都想让南岭快又好又快地发展,为什么南岭县还是落后了,而且落后得这么厉害?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讲到这里,他又一次有意停顿下来,让人们思考思考。
付大木这时心里想:“卖什么关子,有屁只管放。大不了说我付大木在南岭县一手遮天,阻碍了南岭县的发展,造成了南岭县的贫穷落后。楚天舒,只要你敢说,我就敢撕破脸皮,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组织部长周宇宁猜不出楚天舒下面会讲什么,竟有些有些胆怯和紧张,怕他把责任都推到干部任用和管理上来,否定了全县干部的工作,拿自己这个组织部长当替罪羊。
杨富贵则在想,楚天舒应该不敢太锋芒毕露,肯定和过去历任的书记一样,又要讲思想不解放,观念太陈旧,开拓进取的精神缺乏,泛泛而谈,不痛不痒,至多是故作高深,讲一大套的理论,然后草草收场。
耿中天虎着脸,在想:“他不敢得罪付大木,总不至于把责任推在我这个常务副县长身上来吧?”
宣传部长茅兴东在暗暗地后悔,他担心楚天舒火气太盛,讲问题把握不住分寸,把自己跟他说的情况都抖落了出来,以后付大木一定会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
陶玉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爱扯什么淡就扯什么淡,反正老子无所谓,天塌下来有付大木顶着。
台下的听众,更是想得五花八门。
唯独柳青烟什么也不想,她一直用特别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楚天舒。
她非常敬佩楚天舒的演讲口才和步步深人的破题思维,坚信他一定会有惊人之语。
果然,楚天舒扫视了几圈会场之后,接着往下讲:“对于这个问题,我想先发表一点意见,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就算是抛砖引玉,有不同看法,欢迎大家讨论。让我看,南岭落后的根本原因在于……风水不好。”
台上台下的人面面相觑,继而是一阵哗然。
工作搞不好,竟然把原因归结为风水不好,这不是歪理邪说吗?!
这是一个党的书记该讲的话吗?你不敢直面问题可以不讲,大家都理解你的苦衷,但你也不能胡扯淡哪!
疑问越多,大家的兴趣反而越浓,都屏声静气,等着楚天舒如何地自圆其说。
楚天舒极其严肃地说:“这也不是我的突发奇想,这是我几天来调查研究的结果。”
众人还是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就是歪理邪说,这新书记怎么还能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呢?
“大家有点震惊对不对?”楚天舒继续一板一眼地说:“准确地讲,这风水不好的源头,还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书记办公室。”
全场再次哗然。几百双眼睛都死死地盯住了楚天舒:未必你还没正式开展工作,就开始在为自己找撤退的借口。
耿中天暗暗摇头,这真的是要逃之夭夭的节奏吗?!工作还没开始干呢,怎么就当着全县干部的面把干不好的退路找好了,这明显是毫无信心的表现嘛。
茅兴东噔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似乎随时准备瞅准机会借故离开。
杨富贵、周宇宁等人都莫名其妙,瞪大了两只疑惑的眼睛。
陶玉鸣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向坐在楚天舒身边的付大木看了一眼。
付大木一脸狡黠,又一脸警惕。
他如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楚天舒搞这么一个大场面的突然袭击,他自己竟然会给自己挖个大坑往里跳,还亲自铲土把自己埋进去。他把眼光投在楚天舒的脸上,试图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找出破绽。
可是,楚天舒显得十分安祥,十分平静。
柳青烟显得很激动,一直用炽热的目光看着楚天舒。
这个时候,楚天舒很有点像一个善于引人人胜的演说家。他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书记办公室风水不好的说法,也不是我到任之后的创造发明,此前已在南岭县干部群众中广为流传,我在市里的时候就早有耳闻。”
茅兴东出了口气,绷紧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
“有人因此劝我说,小楚啊,南岭县书记的位子谁去都坐不稳,你这是何苦呢?所以我来之前,特地托朋友咨询了省城里的周易大师。他说,风水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楚天舒学着闻家奇的口气和神态说了几句,还真把不少人唬住了,饶有兴趣地等着他往下说,会场上竟然一片肃静。
楚天舒抓住这难得的肃静,大声地讲:“说到这里,大家可能都想问这么一个问题,那你到底信还是不信呢?说信吧?我是党员,是无神论者。说不信吧?前面几任书记确实都没坐稳当。所以,我暂时不急于回答大家的这个疑问,先给大家讲一讲我对几件事情的认识和理解。”
什么事情?众人的胃口都被吊起来了,这是楚天舒想要达到的效果。
“第一件,我让办公室给我换了把椅子,把原先松松垮垮滑来滑去的转椅换成了一把实木椅子,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以前的书记坐不稳,是因为他们坐的位子本来就不稳,现在我坐了一把结结实实的四条腿的椅子,那我这个书记就应该当得稳如泰山吧?”
这叫什么逻辑?大家开始还有些好笑,但仔细一琢磨,楚天舒这是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如果你不承认他这个书记的稳如泰山,那怎么又要相信前几任书记没当长久就是风水不好呢?
楚天舒看了看,大多数人都在若有所思,他继续说:“第二件,我的办公室摆了一盆桃花,有的同志看了,可能会联想到,这不吉利,这是逃之夭夭的兆头啊。有的同志看了,联想到的是诗经中的一句‘桃之夭夭,其华灼灼’,说这是繁荣昌盛的兆头。还有的同志联想到一句诗,‘总把新桃换旧符’,说这桃木是辟邪的,今后肯定是百魔不侵,顺顺利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联想呢?还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付大木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还是觉察得出来,楚天舒在给干部们洗脑,不要听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
“第三件,我听到有议论说,我这个人太年轻,嘴上**办事不牢。”楚天舒摸了摸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说:“其实我的嘴上是长毛的,只不过我这个人太讲究形象,每天出门之前都把毛剃光了而已。”
台下爆发出一阵轻微的笑声。
趁着这轻松的气氛,楚天舒又发表了另外一个惊人之语。
第824章 喜大普奔
“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不刮胡子,每天胡子拉碴地出来见人,就能说明我办事一定靠谱吗?我看未必,对吧?”楚天舒“所以呢,说哪个女人是白虎,沾上了一定会祸国殃民,这不说是胡说八道,最起码也是无稽之谈。”
听到这里,不少人回头张望去寻找柳青烟,又马上触电般地把头转了回来。
这他妈的哪跟哪呀?楚天舒的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漫无边际,但字字句句又都切中了要害,将南岭县盛传的流言蜚语一一驳斥,这让付大木心里极其的不爽。
可楚天舒还在借题发挥,他笑着说:“我还想告诉一件事,我现在还是单身汉一个,如果有人看见我和某个女的过从甚密,千万不要把这当绯闻传,也许不排除南岭县发展好了,我愿意在这里成家立业扎根一辈子。”
妙啊!柳青烟心里暗暗赞叹,楚天舒真是绝了。这几句看似玩笑,既表明了对乱传绯闻的反对态度,又向全县干部表明了他要实现南岭县又快又好发展的决心。
付大木心里这个气啊,这个楚天舒,果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楚天舒的讲话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振聋发聩,没有大声疾呼,但是,短短几分钟就抓住了大家的注意力,引发了大家的思考,表明了态度和决心,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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