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到前台,白云朵对收银员说:“快,所有的钱全给我。”
收银员一愣。
白云朵大叫:“你发什么呆呀,快点,全给我。”
收银员回过神来,打开装钱的抽屉,把里面所有的钱装进了一个大信封,递给了白云朵。
赶到医院,白云朵把信封塞给了楚天舒,自己换了白大褂,先去了急诊室。
老爷子正打着吊针,谭玉芬守在了病床前,张伟拿着检验单在跑前跑后。
谭玉芬出来了,她告诉楚天舒和杜雨菲,老爷子吃完饭的时候看到了有关诈骗案的新闻,急火攻心,突然腹疼难忍,才给张伟打了电话。
楚天舒把缴费单拿过来,让杜雨菲陪着谭玉芬,自己去了缴费处,把白云朵带来的现金,自己的工资卡和杜雨菲的银行卡上的钱全打了进去,刚刚凑齐了三万块。
等回到了急诊室,白云朵陪着张伟拿了一大叠检验报告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一张张仔细看完,告诉他们说,老爷子得的是急性尿毒症,必须立刻住院治疗。
张伟听了尿毒症三个字如五雷轰顶,他还在念叨说,爸爸的身体一直还可以,没听说有什么毛病,这肯定是一股火急出来的。
白云朵用眼神制止了医生继续说下去,让张伟去守着老爷子,然后把楚天舒和杜雨菲喊了进来。
医生说,经过一到两周的治疗,病情应该可以控制,但是,以后每周要进行一次血液透析,才能维持病情不再恶化。
楚天舒和杜雨菲听了还没什么感觉,白云朵却闻言色变,她太知道长期透析意味着什么,进入周期性透析后,这人就算是废了。
医生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白云朵,看她点头了之后,才接着说:“透析会产生依赖性,像老爷子这个岁数,一旦上了这个轨道,基本就等于一步步走向死亡了。”
楚天舒忙问:“没有更好更彻底的办法吗?”
“有,换肾。”医生叹了口气,用同情的口气说:“老爷子办了医疗保险吧?可是,医疗保险一般是不负责换肾这样的大手术。”
楚天舒问:“换肾手术需要多少钱?”
医生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手术费用起码需要十几万,如果再加上肾源费用和手术后头一年的排异费用,大致在四十万左右。而且以后每年要用排异药物,也是一笔很可观的费用。我估计,他们家负担不起啊。”
楚天舒与白云朵、杜雨菲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
“你们不是病人的家属吧?”在得到了几个人的肯定答复后,医生才说:“像老爷子这个年龄,医院也不建议换肾,有了合适的肾源也要先救治年轻的病人,就是有钱了,也要往后排。”
幸好把张伟支出去了,否则,他听了医生这话,肯定会痛不欲生的。
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能一直瞒着张伟和谭玉芬啊。
楚天舒和白云朵、杜雨菲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来到了老爷子的病床前。
经过抢救输液,老爷子的痛苦明显减轻了。
看着张伟迅速消瘦的面容,谭玉芬伤心憔悴的神情,还有老爷子满头的白发,楚天舒心中充满了怜惜和悲凉。
第163章 感天动地
仪表厂竞购的各项筹备工作正在顺利进行,但关键的评审专家名单却一直没有审定,下面的工作暂时不能进行。
这期间,楚天舒有意去欧阳美美那里汇报了一次工作。
这个骚娘们终于升到了副处级,正扬眉吐气地开心不已,见楚天舒毕恭毕敬地来给自己汇报工作,也就摆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领导风度,眉开眼笑地勉励楚天舒要努力工作,话里话外暗示跟定唐逸夫,就可以不断进步。
眼下楚天舒是简若明的红人,欧阳美美作为一名副书记,其实也奈何不了楚天舒。
楚天舒很认真地接受欧阳美美的教诲,又一板一眼地把仪表厂竞购筹备工作简要进行了汇报,并表示,只要专家名单审定之后,就可以快速推进了。
欧阳美美一高兴,就把在床上从唐逸夫那里听到的片言只语夸夸其谈地转告给了楚天舒。
讲到得意处,欧阳美美还学着唐逸夫的口气,批评楚天舒的工作做得不细致,怎么拉那么一张大名单交了上去,弄得领导们左右为难。
楚天舒从中听出了背后的奥妙:评审专家的敲定高层领导存在分歧。
这也印证了楚天舒的一个判断,至少伊海涛没有放弃,还在据理力争;同时也可以看出,市里主要领导还没有明确的倾向性意见,简若明也没有完全丧失立场,否则的话,她就可以按唐逸夫的意思把专家范围缩小之后再报上去。
时间耽误在领导那里,简若明干着急也没用,便让楚天舒将主要精力转移到理顺国资委部门职责分工上来,完成了部门负责人和部室人员的调整与平稳过渡。
业余的时间,楚天舒与白云朵、向晚晴等人碰了几次,商量着如何把老爷子的病情与张伟、谭玉芬夫妇说清楚。
经过一周的治疗,期间也透析了两次,老爷子感觉不难受了,吵死吵活地非要出院。
张伟和谭玉芬拗不过,只得同意。
出院的那天,白云朵帮着办理了所有的手续。
楚天舒和向晚晴开车去接。
由于谭玉芬的精心护理,白云朵又特意关照,老爷子恢复得还不错,听说被骗的钱公安部门帮着追回了不少,精神也好了许多。
把老爷子送到家安顿好,考虑到透析的费用要马上跟上,向晚晴和楚天舒商量先去找医保把这次的住院费及时报销了,回来再找时间和张伟谭玉芬谈病情。于是,张伟陪着老爷子,谭玉芬回娘家看望女儿张盈盈,顺便买菜做饭。
楚天舒和向晚晴拿了单据跑到市医保部门的办事大厅,窗口前颤巍巍的老头老太太排了很长的队,都是来报销医疗费用的。
刚排了一会儿,就听见窗口前有了争吵声。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相互搀扶着在与窗口女办事员解释着什么,开始声音还比较小,后来老头的声音就大了起来,再后来,老太太就开始哭泣。
“这还让不让我们这帮老棺材瓤子活了?”老头手里挥舞着医保手册的小本本,愤懑地说。“欠费,欠费,钱都他妈的哪去了?”
老太太浑身颤抖着,呼天抢地地哭诉:“这些个挨千刀的,硬是把好好的厂子给整黄了,可把我们这些退休职工坑苦了哇。”
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出来,把老头老太太劝到了一旁。
向晚晴有着记者的职业敏感,也跟了过去,一边递纸巾,一边安抚着情绪激动的老头老太太。
楚天舒跟在他们后面排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窗口前,把单据递了进去。
窗口的女办事员一看好几万,马上就把脸冷了下来,问:“哪个单位的?”
楚天舒回答:“哦,国资委……不,仪表厂的。”
女办事员把单据扔了出来,说:“仪表厂常年欠费,按规定医疗保险不能承担任何费用。”
楚天舒血往上涌,问道:“怎么回事啊?”
“回去问你们单位领导。”女办事员白了他一眼,喊道:“下一个!”
排在楚天舒后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也是来给父母报销医药费的,他用肩膀挤开楚天舒,把单据递了进去。
女办事员也问了单位,在计算机里一阵查找,又把单据扔了出来,说:“毛巾厂也开始欠费了,等补足了之后再来报吧。”
中年男子当即火了,捏着单据骂开了:“麻辣隔壁的,这帮贪官,把厂子吃空了就转手卖给个人,开不出资不说,保险也停缴了。他妈的,老子找他们说理去。解决不了,老子到市政府门口静坐去。”
中年男子的骂声引起了排队的老头老太太们的共鸣,队伍中立即发出了一阵唏嘘和叹息。
看着中年男子情绪激愤地走了,楚天舒也脾气全失,知道跟办事人员也说不清楚,只得从心情抑郁地窗口处走出来。
向晚晴已经劝慰好了那对老夫妇,走过来问楚天舒:“怎么样?”
楚天舒晃了晃手里的单据,无可奈何地说:“还能怎么样,报不了。”
向晚晴摇摇头,默默地拉着楚天舒,走出了办事大厅。
静静地坐在车里,楚天舒一片茫然,满脑子都是一个字:钱!
张伟家被骗的钱追不回来,医疗费用不能报销,老爷子后期透析费用还没有着落,这可怎么办才好?
向晚晴坐在副驾驶座上,也在发呆,面对张伟一家的困境,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天舒首先想到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