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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也跑不了。”是身后完颜亶的声音。
“既然我来了……嗯哼……我就没想过一个人走。”他边说边奋力抵挡着,手臂上被人砍了一下。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你快走……”我哭出了声,眼看着又有兵器扎来,急忙用三脚猫的跆拳道功夫踢开,自己也伤到了。
“你别乱动!”秦睿冲我吼道,便带着我一会猫腰一会侧身竟也冲出了门外,可门外早有重兵团团围住,又如何突破?
身后,完颜亶已经被人扶了出来,他冷酷的声音传来,“无论死活,将两人给我拿下!”
我不敢置信地回头,他悠然地说着,刷地撑开手里的折扇,露出那招牌似的波澜不惊的笑容,眼中是洞察般的精光,似乎是笃定秦睿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我就这么死了……我又岂能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子英你快走,我等你带岳云张宪一起来救我。”我在他耳畔说道。
他似有所悟,终于松开了抓着我的手。很快我便被那些侍卫给擒住,可局势并不容乐观,他依然难以突破重围,眼看着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我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我回头冲着完颜亶嘶吼,“他若是死了,你也休想得到我。”
果然完颜亶眯起了眼睛,旋即又绽开了可怕的笑意,“那便要看他自己了,究竟是甘愿做我的阶下囚还是宁死不屈了。”
心下一凉,做阶下囚么?那将会忍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与其如此不如死更能痛快的解脱吧……我忽然不敢再叫了,只是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他就要这样在我的面前消陨么,我死死地看着,想着这也许会是我最后一次看他,我一眨不眨,那临危不惧的镇定,那以一当十的豪迈,那随意不羁的招式,那已经散开的随风而起的长发,那俊逸的身姿,以及那绝美的容颜……我身子一软便坐倒在地上,那些擒住我的兵士见我再不愿意抵抗,也便松了反剪着我的手,我便趴在地上欣赏着他最后的表演,就在这时眼尖地瞥到手边不远处掉在地上的一小枚秦睿发出的暗器,便趁人不备抓在了手里,装作捂着心口的样子将暗器贴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等着他倒下的那一刻,心中却是无比淡然了。想着不久我便可以同他一起死,竟还有些小小的期待。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理性的人,不会像古代女子那般痴傻,可是现在才明白以前我不会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我聪明,只是因为火候不够而已。
秦睿的抵挡已经十分勉强,速度也不禁放慢了下来,他的目光穿过重重的包围看向我,本想牵起一丝安慰我的最后的笑,却在我看向他的安详笑意中洞悉了什么,他皱起了眉,满眼的担忧,他冲我似有若无地摇头,我却定定地点头,他看到我抵在胸口的拳头,终于确定我将要做的事。便见他神色一凛,蓦然一个保护性地旋身跳起,再落地时正好被周围的侍卫齐齐架住,他颓然地扔了手上的兵器,缴——械——投——降。
秦睿静静地被人带了下去,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再看我一眼,我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地方,本还想追上去或者喊他,却是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只有眼泪诉说着心头的一切。
完颜亶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子,眼中似有怜悯似有得意,笑道,“他果然怕死。”说罢便要扶我起来,却发现我捂着心口的手在滴血,一把拽过,掰开,那枚暗器的刀刃已然快嵌入我的肉里了,我却毫无知觉。
他一把夺过暗器便站了起来,冲着看护我的人便是两个巴掌,“你们是怎么看护格格的,差点让她死了都不知道!”
两人齐齐跪下说着“饶命”之类的话,我却再没有精神听下去了,世界又黑了下来。
秦睿成了阶下囚,我不知道完颜亶会怎么对他,但是我心中很害怕。我必须搞清楚完颜亶的动机,倘若他是因为我才要拆散我们,可我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可以?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副香艳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难道说他有那种嗜好?!想到这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若他……那秦睿怎么受得了……我大大地吓了一条,无论如何,都要赶在他动手之前阻止他。
为了救出秦睿,我的精神倒是振作些了,每天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想着还要探探完颜亶的口风,了解他到底是何居心。完颜亶每天都来看我,我将对秦睿的担忧强自压在心底,努力对着完颜亶笑脸相迎,以防激怒了他会对秦睿不利,这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丽珠,你不恨朕吗?”他试探着问我,我发现他已经很久没自称大哥了。
“大哥,你吃过了没?”我一眼都不看他,只是专注于眼前的事物,故意避开这样的话题。
对于关心的问候,他亦十分能够接受,便点点头。
“大哥,你会下五子棋吗?”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在棋盘前自己和自己下棋,却不敢去想如果走到这一步秦睿会是如何落子,我怕一想便泄露了心事。
完颜亶怔怔地看了半天,“是汉人的娱乐活动吗?”
“嗯,……”我点点头,本来还想说子英和岳大哥都爱下,不过显然不合时宜。
听说是汉人的娱乐活动,他便眼前一亮,来了兴致,“看上去挺有趣的,怎么玩啊?”
于是我便告诉了他五子棋简单的游戏规则,很快他便知道怎么下了。
和他下棋有点累,可能是新手的关系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每次都举棋良久,生怕自己走错半步惹人笑话。虽然一开始都是我赢,但是他学得很快,没多久便掌握了要领和我输赢参半了。
边下棋还要边留心和他对话,其实很是累人。
“丽珠,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对他吗?”
“大哥他在你手里自然是听大哥的,丽珠不在意了。”我生涩地回道。
呵,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不过我发现完颜亶这么问并非有意试探我,他是喜欢听我这样的答案,至少能让他心灵上得到满足。算了,只要您老高兴,我多说点好话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上税。
于是我们就这样处在不温不火的关系上,我假装对于秦睿毫不关心,完颜亶除了上朝和处理政务,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我的身边,也让我知道他的目的是和我在一起。
虽然白天因为要应付完颜亶,所以没有心思胡思乱想,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却成了我最难熬的时候,每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便会想到秦睿。我已经托了两位嬷嬷帮忙打探,嬷嬷回报说他不过是被囚禁起来了,完颜亶暂时还没有动他的念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十分挂念他,不知道狱卒有没有虐待他,不给他吃不给他穿?虽然入春了,可夜里还是非常寒冷,地牢那般阴冷,他会不会生病?想着又叫来嬷嬷让她们再多给狱卒打点些银子。
每天,完颜亶都会给我带一样小东西,有时候是一串手链,有时候是一只鹦鹉,有时候是一件华服,我都会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收下。日子看上去很快乐很和谐。
我忽然在想完颜亶是不是因为要和我过一段单纯的兄妹时光,所以才故意囚禁的秦睿,说不定哪天哄得他心情好了就会放秦睿回来。
六十三、摊牌
那天,我陪完颜亶在亭子里边看星星,已经开春了,夜色十分迷人。他心情似乎不错,话不觉便多了起来。
“大哥,我是不是很像额娘?”
“嗯,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额娘,额娘性子软弱,处处受尽姨娘的欺负,当年我尚年幼,没有能力保护她,结果让她被人陷害……”他有些自责,低头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才会那么超乎寻常地想要将我保护在他的手心里,来弥补内心的负罪感么?
“你放心吧,丽珠没有额娘那般脆弱。”
“没有么?”他蓦地抬起头,声音放高了几分,“当初是谁被陷害上断头台的?又是谁和额娘一样都希望牺牲自己来拯救别人,结果一样的受到伤害!”他说到最后越来越激烈,拿手捂住了脸,一片哀戚。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才发现完颜亶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母爱,才会那样渴望和我单独在一起,他一定是将我当成了他的娘亲……一时母性大发就将他拥到了怀里,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发泄了出来,眼泪湮湿了我的夹袄。
“额娘在我五岁那年便走了,没想到阿玛在六岁那年也战死沙场……”心中一愣,原来比我想得更惨,竟然是个孤儿,难怪心智总是有些异于常人的,“从小都是我的干爹将我抚养长大,干爹为我聘请了一位汉人师傅,曾经中过状元,才学十分渊博,我自幼随他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