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便吧。”陆邵东自来熟的跟小松狮玩耍,“这狗是纯种松狮啊!”
顾晚晴点点头,把每份菜都分出来一些,放在干净碗里,准备给慕容笙吃。
“叫巧克力。”她走过来,巧克力立刻站了起来,义无反顾的蹭着她的小腿撒娇。
顾晚晴揉了揉它的脑袋,挑了一块酸甜猪蹄给头,巧克力马上甩着尾巴闷头开吃。
“吃饭了。”顾晚晴端着饭碗走到慕容笙的面前,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这可不是对待病人的态度。”陆邵东走过来,神情严肃地说,“谁遇到这事儿心里都不好受,可是你也不该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他。”
慕容笙一动不动,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就连顾晚晴硬塞给他的饭碗,他都用沉默来抵抗。只听“呱唧”一声,饭碗掉到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
顾晚晴抱歉的向陆邵东笑了笑,薅着他的衣领子生拉硬拽到了洗手池前,把水打开,让他洗手。慕容笙笨拙的用肥皂洗手,时不时看向衣服上溅到的残汁,感觉很不舒服。
顾晚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进屋给他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做完这一切,顾晚晴才将他带上饭桌,就跟伺候小孩子一样,给他在胸前围上一个白毛巾,一口口的喂饭。这一次,慕容笙没有在抗拒,反而很乖的配合。
“昨天阿姨过来了,我劝了好久才劝回去。你要是不想相亲就给她说,蒙人是不对的。”
顾晚晴就着鱼香肉丝吃着米饭,不大的嘴被塞得慢慢的。
“我也想,不过……还是等等再说吧。”陆邵东低头吃饭,却不忘暗中观察慕容笙的反应。
慕容笙一口口吃着饭,顾晚晴隔三差五就给他灌一口汤,一点期待中的反应都没有。
“对了,前天那个总是做噩梦的男人你是怎么处理的?”陆邵东突然问了一句。
“完全按照正常方式处理,”顾晚晴的口气很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寻常的小事。
“但是那位律师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是你说服他让他去执行死刑的现场?”
“嗯。用律师小姐的话来说,这是他的权益之一,得到法律的保障,对于治疗他的心理阴影也有一定积极作用。怎么了,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吗?”
陆邵东冷了冷,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作为一个心理治疗师,你赞赏你的病人去死刑现场?”
顾晚晴耸了耸肩,盛了一碗蛋花汤喂给慕容笙,淡淡地说:“以毒攻毒,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处理。他亲眼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那被对方**并以极屈辱姿势捆绑装进袋子扔到臭水沟,然后半腐烂状态的尸体……”
放下手中的碗,顾晚晴抬起头,神情变得讥诮,“我曾不止一次试图催眠他,但是每一次,他都会被梦境吓醒,他告诉我,他的女儿一直站在他面前,全身腐烂,眼睛流着血水看着他。”
“可是,作为心理医生,我不赞成任何亲眼目睹死亡过程这样的形势,那会……”
“我知道这或许并不正确,但你必须承认这法子十分有效。”顾晚晴打断了他的话,“人与人是不同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宽大的胸襟和度量,也不是谁都能找到正确的方法来战胜自己蠢蠢欲动的心魔。如果,没有看似过激或极端的东西来分散注意,或许就会失控而彻底爆发。”
她以其缓慢的速度笑了起来,像冰一样没有温度,“理智与感情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她:泪水只能用泪水来掩盖,鲜血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
她很赞成这句话,却一直没有勇气和魄力实施。
缓缓交叠双手,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慢悠悠地说道:“我说昨天把我叫过去干什么,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和那位律师小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谁会跟那冰块有什么关系。”陆邵东自欺欺人地说,“行了,吃饱喝足,准备开工。”
“去书房还是卧室?”顾晚晴的手被慕容笙死死的抓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去书房吧,你那卧室跟猪圈似的,不利于病人的治疗。”陆邵东笑了下,站起身走了过去。
把慕容笙拉进书房,顾晚晴就出去收拾碗筷。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剩饭剩菜,她简单的分了一下类,然后把脏碗和脏筷子一股脑的扔进了洗碗机。
“你进来一下吧,病人不配合。”陆邵东打开了一道门缝,喊了一嗓子。
顾晚晴把湿淋淋的手往身上抹了抹,走进了书房。陆邵东还是坐在书桌后面,对面的藤椅上,则坐着非暴力不合作也不开口的慕容笙。
顾晚晴抱着胳膊倚在门上,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然催眠试试吧?”
陆邵东瞪了她一眼,回头继续看向始终保持沉默的慕容笙,“到现在为止,他一句话都不说?”
顾晚晴点点头,摊开双手,“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除了催眠。”
陆邵东霍地转过头,再次郑重的重申:“不可以。顾晚晴,如果你还想吃这碗饭的话。”
对于陆邵东而言,这话已经非常具有威胁性了,而顾晚晴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陆邵东敏锐的捕捉到了顾晚晴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声音和缓地问道:“你还隐瞒了一些事情,而这些被隐瞒的事情才是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关键。”
顾晚晴微微一笑,走到慕容笙的身畔,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尊贵不凡,“看着眼熟么?”
陆邵东点点头,他看着太眼熟了,顾晚晴项链上的配饰就是同款的指环,“你放不下他。”
顾晚晴摇摇头,“别以为我把戒指戴在脖子上就是放不下,我不是圣母,也做不来圣母。”
陆邵东回头看了看慕容笙,面容和蔼的指着顾晚晴问道:“慕容先生,这位是你什么人?”
慕容笙缓缓抬起头,艰难而嘶哑的说出了四个字:“我,的,爱,人。”
顾晚晴嗤笑一声,眼中满含不屑,“我记得我和你离婚了。”
话音刚落,慕容笙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他怒视着顾晚晴冷漠的脸,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很难听的声音,这让陆邵东心中一动,立刻给顾晚晴使了一个眼色。
顾晚晴心里的烦躁突然消失了,脑子异常冷静,她冷冷的看着慕容笙,阴沉沉的笑了。
别说慕容笙一下子老实了,陆邵东也吓了一跳,“你被附体啦?”
顾晚晴挥了挥手,笑道:“你也够没溜的。今天就到这儿吧,他也该休息了。还有,我想请几天假,带他出去转转,或许情况会好些。”
陆邵东不信任的看着她,道:“请假什么的没关系,不过,你真不是想催眠他?”
顾晚晴呵呵一笑,道:“放心吧,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也就是说说而已。”
陆邵东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道:“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咱随叫随到。”
说完,他穿上大衣就往外走。顾晚晴拿了衣服追了出去,把他送了出去楼门。
陆邵东停在楼门口,缓缓地道:“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你别耽误了他的病情。”
原来,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帮顾晚晴试探一下慕容笙,看他是不是装病博得她的同情。
顾晚晴眉头一蹙,道:“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要是装得不想反而不像他了。”
陆邵东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疑心病这么重,我只希望你能相信,这个世上不完全是坏人,也有好人,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也不能寒了好人的心不是?”
顾晚晴轻轻点点头,大大的猫眼显得很无辜,又很委屈,“希望他这次没有再骗我。”
陆邵东犹豫了一下,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还爱他吗?”
顾晚晴挑起嘴角,笑容很淡:“爱不爱什么的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还是放不下。”
陆邵东眯起眼睛,语重心长地道:“做人呢一定要留有余地,凡事别做得太绝。尤其是感情,绝对不能拿来玩,不然伤人伤己。如果还放不下,就再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老是针尖对麦芒,佳偶都会变怨偶。”
顾晚晴啧啧两声,往后退了一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什么时候感情白痴变成爱情专家了?看来生活远比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好看得多呀。”
“不跟你贫了,上楼吧。记住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陆邵东摆了摆手,开车走了。
顾晚晴上了楼,正要开门,手突然顿了顿,有跑下楼,到对面的副食品商店买了两块糯米藕上来。开门的时候,慕容笙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痴痴地望着她……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