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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水,月如勾。暮暖独自散步在后院。后院有一片竹林,平时很少有人,所以那里清闲而幽静。第一次发现这片竹林暮暖有说不出的亲切和宁静。
踏在绵软的古竹落叶上,沙沙的踏竹声,如水般的月光的静谧幽深萦绕在竹间,如梦境般迷眩。
静。
安静的可以听到柔风拂过竹尖的声音。
一声破空的琴音如同划过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涟漪。空灵而又幽扬。
暮暖止住脚步,微亮的眸子月光下熠熠生辉,微微侧过头寻音。
琴音像是天边倾泻而来,清远而蛊惑。太熟悉的,这种琴音凡是听过一遍这辈子都难以磨灭。
暮暖清迈脚步,随着琴音绕来的方向缓缓走去。
琴声越来越清晰,如同周身被琴韵萦绕,几根竹子后,暮暖看到凌祤瞳月下抚琴的身影。月光白衣墨发的侧身,如同通透明亮的白纱,轻轻环绕在他周围,散发着淡淡柔和额光晕,白皙修长的手指月下如同发光的玉石一般,流出和着绕竹清越的琴音,清静淡雅,空灵飘逸。微风轻抚,扬起袖身优美的和弧度,美眼如画,轻勾唇弧,说不出清高傲岸。
凌祤瞳如同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的天神,只是这飘逸出尘的身影,在月下独自抚琴,过分唯美的画面。
未免,也太显孤独。
突然间暮暖脑海里蹦出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因为看到月下的他太过孤清,如同一个万年俯首大地的仙人,高高在上,却无人能及。也许没有人能看的懂他深不见的心思,太过隐秘了,却无人能懂,就显的深邃和孤独了。
淡淡的心疼随着清冷的琴音无尽蔓延开来。
“暖暖,你来。”凌祤瞳眉眼不动,绵言细语。
暮暖一怔,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这里,踩着这软绵竹叶缓缓向他走去。
轻收琴弦,荡开好看的唇角看向暮暖,眉清目秀,月下眸子清烟一般,发丝垂散在空中,随风轻摆着,如同河底浓厚的水草般美丽。温暖的手覆上暮暖微凉的手背,轻轻一拉,温柔而又强势的将暮暖捞进他的怀抱。温软而又温湿的声音在暮暖耳边响起:“我娘曾经以琴技冠绝天下,这是她的福,也是她的祸。”暮暖水眸里透出一丝疑惑,但她不想打断这片刻的安静。
凌祤瞳轻握起暮暖的手背,覆上琴弦上,微控着暮暖每一根手指,琴弦上倾泻出行云流水的琴音:“如今我的琴技无人能及,却不会是我的福。”
“为什么。”暮暖对上他清浅的眸子,忍不住问道。
凌祤瞳淡笑不语;眉宇间淡淡的伤感。
没人知道凌祤瞳的琴承载着太多的郁结,别人弹琴是闲情逸致,而他却是将所有的隐忍和心思都注入抒发在琴声之中。
这一刻起,暮暖觉得他孤独的让人心疼。终于决定,就算是泥潭她也愿意陪他沉沦,只要他愿意,为他一个人从红颜一直爱到白发。
一念起,万水千山。
“相公,让我陪你弹一辈子的琴好吗?”暮暖轻声的请求,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后悔,至少她敢迈出第一步,就不会遗憾。
覆上暮暖手背的的手掌一丝微颤,温热的唇埋在暮暖颈窝处,然后暮暖听到此生最珍贵的承诺:〃好。。。〃
心悸动。。。
这一刻起,已经有无形的东西紧紧束缚着他们,有东西悄悄萌芽,即使以后不是说离开,就离开,那么简单了。
收了我吧。。。各位看官~~~~
地下墓室
自从有了在竹林里的的个承诺后,暮暖隐隐感觉凌祤瞳比以前对自己坦白了。这样的改变让暮暖暗暗雀跃,他们之间的距离比以前更近了。
比如,他告诉暮暖一个秘密,这座宅子并不是凌蕴霖随便买来的,而是凌祤瞳暗中周旋让凌蕴霖不知情的情况下买来的。因为这是他娘的宅子,暮暖很好奇他娘到底是谁?还有嫁给他那么久,凌祤瞳的爹呢。但是暮暖不会主动问,因为如果凌祤瞳要告诉她,绝对不用等着她去问,她想给他足够的信任。直到那一天凌祤瞳带着暮暖到了宅子的地下室,那是一个墓室。在那个墓室里,暮暖第一次看到凌祤瞳娘的灵位。
原来那个墓室一直是在凌祤瞳的书房里,在书柜的最底层的暗格里,有个机关,开启了机关,书柜整个移动,一条长长的楼梯通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别有洞天,里面是白家列祖列宗的灵位。
凌祤瞳上了香火,背手而立:“我娘她家以前是沐阳城有名的明文望族,只是后来衰败了。而我娘,也是白家唯一一位去世后灵位没有随夫家的女子,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相当于被夫家所休,是种耻辱。”凌祤瞳轻巧带过他娘的一生。暮暖上前,微微握紧凌祤瞳的手。
凌祤瞳半垂着眸子,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走,我带你去看我娘。”越过灵位,在后面还有一个向下梯子,走过长长的梯子,下一层微微昏暗。
一个灵位孤立与堂前,与昏暗的的光线衬得灵位独立。
凌祤瞳独独立在灵位前久久注视:“白家唯一一位女子的灵位,放这里是不是太孤独了。”
〃相公。。。。〃暮暖上前也不知道怎么说什么。
“我没事,很小的时候我就离开娘拜师学武,印象里,我娘是一位很温婉,很美丽的女子。还有她的琴声和她的人一样美。我之所以会学琴,也是想更近她一些。”
凌祤瞳没有再说其他的,转过身抱着暮暖:“早已暗中经命人以后我死了,就带着我的灵牌放在这里陪我娘。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不需要被祭拜,我娘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
暮暖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那我可以陪你吗?生死都随相公。”
凌祤瞳宠溺的挂了下她鼻子:“娘子都生死相随了,相公还有理由拒绝吗?”
暮暖将头埋进他的怀抱:“你说的,不许反悔,生死相随。”
“嗯。如果有一天你哪里都找不到我了,估计你能在这里找到我。”凌祤瞳似笑非笑的说道,却认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暮暖重重的锤了下他的胸口:“你敢不通知我一声就去死。”
“还真不想通知,无论什么境遇,带着我还活着的期望,好好活着。”凌祤瞳很认真的看着暮暖。
暮暖牵起凌祤瞳的手玩弄:“好了。。。。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因为呢,我还没活够。”
“傻瓜。。。。”
遇刺(1)
中秋的月亮清明又圆亮。月下亭子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我说祤瞳啊。。。你好像不太欢迎我来你府上过中秋啊。”花笺貂轻拈桂花糕完嘴里送。
“原来,你知道。”凌祤瞳搂着暮暖的肩膀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暮暖咯咯的笑着往凌祤瞳怀里装。
“不知好歹,你都不知道推了多少邀约,连宋盟主的请帖都拿到炼药炉当柴火了。”花笺貂瞪着狐媚的眸子,不满的抓起乌龟朝凌祤瞳砸去。(万能的乌龟啊。。。。)
凌祤瞳利落的接过乌龟,用手指在龟背上弹了下:“嗯。。。不错,你儿子的够结实,可以砸人了。”说完一挥袖,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算的不偏不倚,乌龟擦过花笺貂的手背,‘咚’的一声掉进水池里,溅起一朵水花。
花笺貂本来慵懒撑着脑袋顿时跳起来,指着一脸无辜的凌祤瞳,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凌、祤、瞳!”
安静坐在一边的素樱和暮生也忍俊不禁。
暮暖抱着凌祤瞳的脖子:“相公,不带你这么耍人的。”凌祤瞳对暮暖眨眨眼。
“暮暖啊。。。。替你不值啊,怎么嫁了个奸诈小人啊。”花笺貂抱着胸恨恨的看着暮暖说道。估计也只有他敢说凌祤瞳是奸诈小人了。
暮暖抱着凌祤瞳的暧昧姿态一点不差的落在素樱低垂的眼眸中,淡然的举杯独饮。
“花大哥,我帮你找吧。”暮生主动请缨,不是讨好,而是受不了忽高忽低的音调。
“凌祤瞳啊凌祤瞳。。。。怎么好娃娃都被你一锅端啊。”花笺貂继续针对凌祤瞳:“暖丫头,就连你弟弟都比你相公舒心多了。”
暮生轻咳,娃娃?
花笺貂一拽手里的细线,一只乌龟在水里破水而出,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扫过桌子,成功的把桌子上的糕点水果一扫落地。
“娘娘,有点过了。”暮暖心疼的看着一地的糕点心疼的嘟起嘴。
花笺貂缩短细线,甩着湿漉漉的乌龟把玩着睥睨的看着凌祤瞳:“怪你相公没事儿生事儿。”
遇刺(2)
素樱文静的站起来:“我来收拾吧。”
花笺貂捂着鼻子看着她,向后退了一步。
素樱微微尴尬,马上恢复平静:“我忘了花公子。。。。”
花笺貂随意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