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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这种强盗做派,宙斯也只能心里骂他脸皮太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招呼哈迪斯:“来来来,快来尝尝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宙斯殷勤地替哈迪斯斟着酒,波塞冬冷哼一声,回忆起了不好的往事。当年抓阄三分天下的时候,看着最小的弟弟撞了大运成了穹空之主,而自己只能被分配到辽远的海域时,他气得差点把奥林匹斯给掀了,当时宙斯就是这么甜言蜜语把他哄得灌了无数杯酒,然后在他醉脸熏熏喝的人事不省的时候,找人把他拖回了亚特兰蒂斯。
等他醒来以后,名分已定,木已成舟,他去撺掇哈迪斯跟他反叛,清心寡欲的哈迪斯又没什么兴趣,他一个人蹦跶得怪没意思,这才悻悻地接受了现实,懊丧地回了亚特兰蒂斯。
此时看到宙斯又是如此大献殷勤,他先哈迪斯一步已经生出了警觉,接过杯子自己就饮了下去,似笑非笑地望着宙斯:“哈迪斯可一向不喜欢喝酒,宙斯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宙斯怨念地看着波塞冬这个白痴将自己斟好的酒一饮而尽,终于没忍住哼了一声,这才转而向哈迪斯说起正事来:“哈迪斯,德墨忒尔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看能不能稍微……稍微宽限一下?”
“不能。”哈迪斯看着宙斯期盼的脸,声音冰冷,毫不心软地打碎了他美好的幻想。
宙斯见哈迪斯一副毫无转圜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为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萌王大人——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正文 第51章 萌王番外——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下)
“我还有点事没有处理;哈迪斯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一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一点也不想和哈迪斯硬碰硬的宙斯马上撂下酒杯站起了身,一脸正气;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样险恶的用心马上就被一直盯着他的波塞冬大笑着拆穿了:“哦,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急的连女儿都不管了吗,宙——斯?”
他蔚蓝色的眼睛饶有深意地弯了起来;让站到半截的宙斯僵硬了一下,但宙斯马上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一脸的义正词严:“波塞冬,你的想法太龌龊了!”
“呵呵。”波塞冬冷笑不语,将目光投向哈迪斯,等着他来决断。
哈迪斯轻轻把杯盏往杯子上一扣,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种沉默显然让人更加紧张,宙斯的心扑通跟着跳了一下,打起精神准备应付他迫人的盘问。
“宙斯,”哈迪斯淡定开口,脸上没有丝毫急迫和紧切,同时,他也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就切入了主题,“我为什么会抢走珀尔塞福涅,你应该知道理由吧?”
虽然因为珀尔塞福涅的无礼而恼火了一阵,但在心情平复之后,哈迪斯马上开始思考现在和他所知的情况的不同,从赫尔墨斯、宙斯和波塞冬的态度来看,这里的他似乎和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强抢珀尔塞福涅的原因,就有些令人思量了。
他一向心志坚定,那个珀尔塞福涅又不见得有何不同寻常,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品味怎么会一下子下降了这么多。
至于这个理由……恐怕还是要在奥林匹斯山里寻了。
他下颌微扬,将目光对准了宙斯。
“这个……”果然,宙斯用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明显有些目光闪烁。
宙斯有多狡猾,哈迪斯比波塞冬的了解可要深刻得多,而他专业坑队友卖队友的本质,哈迪斯也同样心知肚明。更何况,一向喜欢和他作对的波塞冬……也在旁边。
所以他一句追问也不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宙斯,默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宙斯,你这么瞒着不说,和你的关系恐怕不浅吧?”波塞冬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他,此时见宙斯遮遮掩掩,神色微妙,他右唇轻挑,轻轻用杯子敲打着桌面,忽的一停,笑道,“这个玩笑可开的不小啊。”
一大盆脏水兜头泼到了脸上,宙斯脸色越黑,见哈迪斯目光紧逼,看再不抖清只能自己背上黑锅,也只能苦笑两声,摆手先替自己开脱:“这事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既然和你没关,还磨蹭什么?”波塞冬好不容易又一次处在上风,说话越发咄咄逼人。再一次听到波塞冬出言讥讽,一直努力想要无视他的宙斯也有些耐不住了,他同样冷笑两下:“哈迪斯还没说话,你又着什么急?”
波塞冬一直自诩独立精神自由人格,常年排在冥海空三界特立独行男神排行榜前三名,怎么能容忍宙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嘲讽?
所以一听到宙斯的奚落,他马上就想反唇相讥,可波塞冬还没张口,余光一扫看哈迪斯脸上表情更加冷酷,马上忍了一时之气,咬牙先憋了回去,毕竟得罪哈迪斯实在是他能想到的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宙斯见波塞冬总算是闭了嘴,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事实上我想你也应该能猜得到,有足够的神力来改变你的想法而又不惮于你的威严的,全奥林匹斯也找不出第二个。”
确实找不出第二个。
祸害完赫尔墨斯又祸害阿波罗,祸害完阿波罗还要去祸害哈迪斯……不得不说,厄洛斯,你真的很有胆量。
厄洛斯这次篓子捅得太大,偏偏又被当事人找了过来,宙斯想要维护也有心无力。
“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哈迪斯你……”宙斯想着阿佛洛狄忒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也不由帮忙说了几句好话。不过他显然开口开得有些迟了,因为在他张开嘴的一瞬间,哈迪斯就已经转身离开了这座庄严华美的宫殿。
果然是厄洛斯。哈迪斯拢了拢衣领,带上了兜帽,沉着地往阿佛洛狄忒的宫殿方向走去。
他在美神的宫殿转了半圈,终于发现了正在玩着弹弓一脸兴高采烈的熊孩子。金发的幼童脸颊泛着玫瑰色的红晕,还不知道将要到来的厄运。他用肉乎乎的小手自顾自拨弄着自己做的弹弓,时不时抽冷子发上一弹,把树杈间的小鸟打得吱哇乱叫。
让他得以闻名的弓和箭都挂在背后,不曾在这场游戏中发挥一丝一毫的作用。虽然他目不能视物,但凭借灵敏的耳朵,准头却也很不错,那些可怜的小鸟在他的弹弓的追捕下只能狼狈求存,这让他唇边不由挂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只是在哈迪斯的面前,他的耳朵也和眼睛一样没了用处,既不能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也难以捕捉死国之主的行踪。
哈迪斯在厄洛斯面前站定,侧头掀开了帽子显出行迹,他长发垂落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厄洛斯拨弄着弹弓的手停了一下,像是意识出现了难以应付的人物。
面对着这么一个失明的小孩子哈迪斯也毫无心理负担,在厄洛斯还一脸怔然想要通过悉索的声音判定来人的时候,他就不紧不慢上前抢过了他手中金色的小弓,拉弓搭箭,随便找了个方向射了出去。
“谁?”盲眼的厄洛斯只觉得手上的弓箭被人抢走,一时间像是失去了依傍一般失声叫了出来。
虽然已经有了几百岁的高龄,但因为是阿佛洛狄忒和阿瑞斯悖德的产物,他既不能像正常的神一样生长,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视物,在阿佛洛狄忒有意的骄纵下,他的性子也越发乖戾。奥林匹斯的众神怜悯他,并不曾责怪他的胡作非为,他也就更变本加厉,自以为无所不能。
然而一旦失去了弓箭,他就好像失去了手脚,意识到自己的软弱,一时间无所适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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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他还是捏紧了手上的弹弓,咬牙朝着判断中来人的方向射了出去,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侧耳倾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击中来人的声音。
在他还茫然无措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下一刻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他惊讶地叫了出来,捧住了扔过来的东西。
哈迪斯轻描淡写顺理成章地将弓箭甩了出去,,转身就走了,所以并没有看到背后的厄洛斯在他离去的刹那脱去了幼儿的形态,成长为一个修长俊美的青年人。
如果他能看到,想必会更加开心,因为一个光着屁股的成年人实在比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要丢脸的多得多得多了。
哈迪斯心情愉悦地上了自己的马车,踏破云层往冥府疾驰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预感,想要回到以前的地方,恐怕还要在冥府里想办法。
即使是毫无着手之处,但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