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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推开了包厢的门,回头冲她喊:“你进不进来?”
包厢里吵吵闹闹,声音很大,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聊天,男人粗粗的声音和女孩子尖尖的笑声此起彼伏混在一起,有人拿着麦克风唱的激情澎湃,音乐声在包间里显得振聋发聩。
一幸走了进去,林子衍并不在外包间,方才那人走了过来,递了个眼神,说是在内间。
内包间的门没有关严,她一推便开了一半,包间里的光线虽有些暗淡,可她一眼便看见了他,夹在三五个人中间,坐在最里端的沙发上,桌上搁了很多酒,他身旁坐着一个短发大眼的女孩子,嘻嘻得和他说着什么,惹来周围一阵暧昧不明的低笑。而他点了烟,陷在沙发里,看不清脸色。
她心里一阵尖锐的痛,有人将她推了进去,喊:“林子衍,找你的。”
他抬头,直直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掐了手里的烟,走至她面前,脸色有些沉:“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垂了头,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谈一谈。”
他将烟头往身后一扔,语气平淡:“谈什么?”
第五十五章
有人见了他们的阵势,出声调笑,还是方才带着一幸进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凑了过来,怪声怪气的道:“林公子,这小姑娘都找来这里了,还能谈些什么,还不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回头冲着剩下的人吹了一声口哨,“我说,这女人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朝你扑来,你还挺受用的?”
端了玻璃杯,侧头看了一眼一幸:“哎,林公子,我说你这位女朋友我看着挺喜欢的,怎么样,介绍给我。”说着一直手伸了出来,堪堪的向一幸的腰部搂去。
她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见林子衍沉了脸色,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冷声向那男子道:“赵联,你给我注意点。”
赵联喝多了酒,见林子衍变了脸色,讪讪的笑了几下:“这么护着,难不成是咱们林公子动了真心,哟,那可怎么办,哎,你不是要订婚了吗,那你家里那位未婚妻怎么办,多不容易啊,听说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你哥那里抢过来的,这么快就给冷着了……”
一幸站在林子衍身侧,猝然退后了几步,那赵联还未说完,林子衍已经一拳打了上去:“你tmd的给我滚出去,少在这胡说八道。”
那赵联原本便上了酒意,如今又突然挨了一拳,猩红了眼:“我tmd的胡说八道什么了。”一边拿袖子擦了擦嘴角,一边看向对面,一幸的脸色已接近惨白,林子衍的脸色也阴沉的骇人。那赵联瞬间明白些什么,嘴角一笑:“哥们儿谁不知道,你从小喜欢抢你哥的东西,现在倒好,连女朋友也抢过来了。”说完扯着嘴角,有意无意向一幸看去。
“呼啦啦”的声音,玻璃碎了一地,一幸没有看清楚,那赵联已经连续又挨了几拳,跌在地上,鼻青脸肿,身旁有人过来拉扯,吵架声混合着音乐声,外头的人听见动静,纷纷跑了进来。一幸被挤到角落里,什么也看不到,也看不见他,只听到一声声的闷哼。
她一阵揪心的疼,赵联的话即在耳侧,多么讽刺,因为是费劲心思抢来的,因为只是一个从小到大的习惯,所以得到了,便再也没有兴趣了,所以才会那般自然的和别人说出“我也爱你”的话语来。
那一声声闷哼听得她心惊,可她宁愿这个时候,发出闷哼的人是自己,身体受了伤,慢慢治疗总会变好,心里受了伤,她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重新活过来。
只听得压抑的一声:“全都给我出去。”人群散了开来,包厢里的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了一幸和林子衍。
一幸站在角落,看着他走过来,虽打了架,却毫发无伤。
那一双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隔了许久,才慢慢的伸出手去,他的手没有触到她,一幸便缩了回去。
他的眼里尽是凝郁,垂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迫着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像是自嘲:“你信?”
一幸仰起头来看他,忍着一阵一阵的心悸,她已经太累了,再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信不信和爱不爱能有多大的联系。
曾今她如此信他,是以为他们彼此喜欢,而那晚,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不信她,还是因为原本就不爱,所以无所谓。
“我信不信,能有什么意义?”她推开他,其实今天来这里找他,具体要谈些什么,她根本没有仔细考虑,可是无论如何,她会告诉他,那晚在公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如今看来,似乎根本没有谈话的必要。
她从他身侧走了出去,走出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取了左手无名指上戒指,还给了他,没有抬头,已经疼的麻木了,怕自己忍不住,一抬头便会落泪。”他不属于她,戒指也不会属于她,总有一天,他会将戒指交予另一个女人,交给他爱着的女人,只是不是她。
出了“东方”,下起了春雨,绵绵密密,心里少了一样东西,指上也少了一样东西,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会将甜蜜沿着指尖传递到心里。
包厢里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只他一个人,背着门站着,掌心里搁着她取下的那枚戒指,传来冷冷的触感,他将右手握紧了,方才打架的时候被玻璃划伤了,伤口在掌心,戒指抵着伤口,血珠子沿着掌沿滴下来。
那晚从“益阳”回来,将手机砸了,一夜都没有回家,几个人在“东方”喝了通宵,那么烈的酒,他一杯接着一杯喝,胃里灼烧一样的疼。他从来没有喝醉过,那晚不停歇的喝,只是希望自己可以醉倒,醉了便能好好的睡上一觉wωw奇書网,也许睡醒了,酒醒了,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他的,再过十几天,他们便订婚,以后还会结婚,等结了婚,他们便一直在一起,他再也不用那么担心。
他攥紧了右手里的戒指,掌心里濡湿的液体滴落,传来刺痛感,他没有看,也没有管,宁愿伤口更大更疼,也许那样便可以忽略她漠然离开带来的悲哀。
李老板在包厢外探了几回,他一直背着门站着,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站着,没有人看得见他此刻的表情。
也不知究竟站了多久,暮色四起的时候,他终于转过身来,掌心里血迹斑斑,一直搁在手里的戒指上也沾了血迹,他将戒指擦干净,注视了许久,放入了口袋。
回到林宅的时候已是半夜,宅子外留了壁灯,他将车停好,脸色颓唐的上了楼,进了卧室,在窗前站了许久,掏出了戒指,扔了下去。
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家里人也察觉不对劲,奶奶问了一幸,一幸只是摇头,却不愿多说。
两个老人家通了电话,猜测是因为先前的吵架两个人尚未和好,便私底下约了时间准备当一下和事老。
吃过午饭,奶奶和一幸说出去买东西,坐了出租车,才知是去林宅,她不愿去,也不敢去,却不知怎么解释,只嗫嚅着说了一句:“算了。”奶奶听罢有些生气,连语气里也带了些许责备。
进了林宅,她只想着快点回去,还有什么好谈的,上次她把戒指还给了他,即使她留着,那枚戒指于自己而言,总有一天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林奶奶说他在楼上,两个人老人家催促着一幸上去,她真的不愿,害怕听到那些话。踌躇了许久才上了楼,书房门未关,他正背着她站着,定定的看着窗外。
她转身想离开,他出了声:“进来吧。”
书房的鱼缸不见了,那么醒目的大鱼缸,以前养着他送的两条小金鱼,如今消失的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她垂着头不说话,他转过身来,隔了许久,才慢声道:“订婚的事情,算了吧。”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眸暗黑,深不见底,从头到尾,便是自己迫着她,没有考虑过她到底爱不爱,既然她一直忘不了,放不下,他除了放弃,还能怎么样。
一幸怔在原地无法动弹,还戒指的时候便想过这样的结果,安慰了自己那么多天,还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只是没有想到,听他说出来,竟还是那样的痛不欲生。
“你别管,剩下的事情我来说。”他不去看她,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他下了楼,不一会儿客厅便传来林奶奶的声音,她还站在书房,没有力气迈开一个步子,听不清下面在说些什么,只隐约感觉到话里夹杂的怒气。
咬着唇下楼梯,刚走了一步,眼前一黑,整个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林子衍下了楼,和两个老人解释,两个老人听罢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连着叹气。
忽然听见吴阿姨一声尖叫,回头才看见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