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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邪火,迅速冲到脑袋顶,怎么庄希贤就说的那么准,——不止不怪她,还说摔的好!
家具衣服,瓷器,厨房的东西……散乱的一院子都是,他看不到吗?
还说只要你高兴!
“范立坚!”徐箐大吼一声。
庄希贤身子一颤,明显被这河东狮吼“吓”到了,范立坚立刻不悦的看向徐箐,“发什么疯?注意你的风度。”
是啊,一个和工人苦战一下午,已经在崩溃边缘的中年妇女PK一个貌美娇气,年轻妖娆的姑娘,那结局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我走了!”庄希贤放开范立坚,看也不看徐箐,转身就往车上走去,玩完了,该回家了。
“希希,你去哪里?”但范立坚被女儿突如其来冷淡的态度弄糊涂了,一看女儿要走,着急起来,“不住家里吗?”
看女儿脚步不停,踩着高跟鞋的样子顾盼生姿,范立坚追着喊道,“要不,要不爸爸让人给你收拾房子,过两天好了就回来住好吗?”
而天养已经下车,很有眼力价的打开了车门,庄希贤站在车门口,望向远处的另一栋房子,三层设计,一样的欧式洋楼,小楼旁边不远就是花园的水池,有清流从石中缓缓流出,旁边有座假山……
按照外公当年的意思,两栋房子,一栋给庄美惠夫妇,一栋是预备给长大的孩子们,一家老小,住在一起方是团圆。
据查,那里,现在住着徐箐的两个女儿,而自己的两位哥哥都住在外面……
范立坚顺着女儿的眼光看过去,立刻说道:“爸爸给你把那里腾出来,你回来住好吗?”
庄希贤作势看了一眼徐箐,露出倔强的表情,“到时候再说吧。”
这些人都是精心安排的,来的快,走的更快!
上了车的庄希贤,拿着湿巾就开始擦自己涂了香水的位置,也不等天生天养问她,就自顾自的皱着鼻子说道:“小时候,总是看到别的孩子有爸爸抱,我就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停了一下,她厌弃道:“原来也和抱其它男人差不多。”
那能一样吗?
能一样吗?
天生天养凌乱了!
天生不怕死的继续追问,“那这香水呢?”
庄希贤拿过车前面文件夹里的名单,“不是给他送了礼吗?所以我刚才顺便试了一下。”
这事情也能试吗?
没看出他刚才都起反应了吗?
这招太狠了,对于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来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起了生理反应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她不知道吗?
估计今晚范立坚都要自我厌弃的失眠了!
庄希贤静静的看着手上的名单,她自然是知道的,不然范立坚怎么会因为急于推开自己,而自己要什么,他就顺着说什么?
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女人很可怕,无所不用其极。
☆、祸端
敌人鬼魅似的不出半分钟就走了个干净,徐箐看着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房子家具和院子,简直要疯了,可是更让她生气的是,老公竟然没有帮自己。
“她还是个孩子,你和她计较的什么劲?”这是范立坚刚刚说过的话,说完这句话,他就去了后面的书房,他倒是清静,书房因为在后园,所以他现在依旧可以去躲清静。
徐箐恨得差点咬碎一嘴牙,想到临走前,庄希贤还不忘给自己挖坑,那样看自己一眼,老公一定是以为自己亏待了她,天地良心,她真是比窦娥还冤枉。
可是生气归生气,依旧得安排人收拾,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而且很挑战自己的神经。
而书房里的范立坚,已经开始安排人来装修隔壁的小楼。
其实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在女人和自己女儿之间,如果男人不是太禽兽,都会倾向于无条件的保护自己的女儿,哪怕素未谋面,那也是自己的血脉,哪怕女儿已经亭亭玉立,在父亲心中,她也依旧是孩子。
*****
四百多平米的元首套房里,汇集了这个城市据说最高级的配置,从窗帘沙发,到桌上刻着自己姓氏缩写的水晶镇纸,一切细节都无可挑剔。
这是庄希贤一早准备下榻的地方,也有她的人一早根据她的习惯过来打点过,此时她洗完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半湿着头发,手里是镀金的叉子,桌前是刚刚空运来的草莓,香槟,还有几样西点。
相比她的惬意,不用想,她也知道徐箐现在一定在焦头烂额的收拾战场。
叉起一小块草莓,慢慢的吃着……她当然不会想要去住到庄家,如同一个被其它女人睡过的男人,就算再好,自己也是不会要的。那房子,她就算要了回来,也不过是搁在那里缅怀,但是让她们继续住在里面,她的乐趣才会多。
更何况,她非常的清楚:
自己今天不过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自己也才重生了半年,而距离上一次她们动手,也不过早了一年半,而现在,一年半也过了半年,也就是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要留着她们,才能查出真相。
今天看来,徐箐还是很认真在和范立坚生活,如果她不在乎这个男人,她就不会在意那些身外物,但今天,她明明还很紧张那个家,那些紧张并不是伪装。
一个女人,怎么样才会狠下心去害死她的枕边人。
“叮咚”思绪被门铃声打断,庄希贤精神一振,紧接着就听到门廊那里男人低沉的声音,庄希贤随手把叉子扔进盘子里,来不及穿拖鞋就跑了出去。
“哥——”她站在华灯下大喊道。
门口正和天生说话的男子转过头,看到她,笑着说,“小希,你回来怎么不叫哥哥去接你?”
庄希贤挺直腰板,故意露出一贯高傲的表情,“哼——我有人有车有飞机,你要怎么接我?”
“哦——”范希晨拉长声音,然后打开身后的酒店房门,惋惜道:“可惜,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能自己买的。”
房门打开,一片花团锦簇,几百朵香槟玫瑰被分别插在水晶花瓶里,酒店服务员鱼贯而入,很快,房间各处都摆满了颜色清丽的玫瑰。
房门一关,庄希贤立刻指着范希晨说道:“拾人牙慧,是二哥的主意吧。”
范希晨笑起来,“你学的律师专业吗?这么牙尖嘴利,你二哥果然没说错。”
看吧,她就知道!
去年的时候,庄希贤的二哥去看她,有次他们聊天,她告诉他,这世上没人会不喜欢花,给女人送花,尤其是这样,越好,越精贵,数量越庞大,女人记忆的越深刻。
就像这几百朵的香槟玫瑰,空运过来价格也不低,买成首饰哄女孩子开心都够了,可是,偏偏要送花,这样,就是一周的美好。
美其名曰,送你一周的美丽心情。
多昂贵有品位!
可是,这是她教给哥哥哄女孩子的,又没让他们来哄自己。
“我本来还准备明年六月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呢,怎么你现在跑了回来?”和庄希贤心中藏着谜团一样,她这样突然回来,别人也会奇怪她的想法。
庄希贤看向远处似明还暗的灯火,她是想毕业呢,可是,等毕业了再回来,就只能给他们收尸了,于是她说:“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我今天见到父亲了。”
范希晨在沙发上坐下,看到她刚才正在喝的香槟,还有桌上的美食,不由想笑,那边都闹翻天了,“早前爸爸打过电话给我了,说是旁边的凝霜楼已经让她们腾了出来,他让我找人给你装修,顺便问问你的喜好。”
庄希贤没有惊讶于那边的速度,而是惊讶于自己哥哥的态度,她有些生气的转头,“你怎么一点不生他的气?”
范希晨一愣,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上辈子的庄希贤,有自己丰富多彩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关注国内的这个“烂摊子”,每年自己的哥哥会过去看自己,他们感情还好,但是仅此而已,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有一天,这些都被打破了,她的生活重心,不再是下周的舞会要穿什么裙子,或是下个月的旅行要准备什么东西,而是——家破人亡!
所以,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范家,对她都是那么的陌生。
因为她从来都表现的完全不在意范立坚这个爸爸,所以现在她突如其来的怒气令范希晨有些不知所措,“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
范希晨被妹妹的怒气完全镇住了,解释道:“母亲和父亲决裂的时候,有过协议,当时母亲刚生了你,得了很重的忧郁症,所以急着离开换环境。但是如果要带我和希言走,就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她当时和父亲一人退了一步,父亲同意她留下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