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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庄希贤现在有简亦遥护着;虽然自己平时在心里上时常安慰自己;自己家的财力可以弥补他和简亦遥在家庭方面的差距;但那其实有些自欺欺人;到了这种时候,民不与官斗那句老话是不是就可以用了。
当然,他可以带庄希贤去国外。
但是……不对!不能再想了。
在自己被父亲洗脑之前;他赶忙悬崖勒马。
“这不行;庄希贤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而且她知道很多事,卓闻天不敢说他第一次见庄希贤是在万福会,只觉得父亲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一点不可能实现。
就冲着他自己是徐箐的孩子这一样,他和庄希贤也是不会有可能的。
更别说自己的父亲伙同母亲,骗了人家家那么多年。
想到这里,卓闻天觉得自己父亲实在是疯了,庄希贤怎么会嫁给自己?平时只是想到简亦遥这一个障碍,此时抛开简亦遥,他和庄希贤何止是隔着千山万水,简直还有血海深仇。
但是卓致远却是心有成竹:“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明天再说。倒了时差明天还要去公司。”
说完卓致远靠到沙发上闭上了眼,台灯照在他脸上显出疲惫,卓闻天一肚子的问号,此时也只好先压下。
看着卓闻天离开,卓致远冷笑着喃喃说道:“谁说结婚只有那一种办法?”
他自然知道如果用正常的追求根本不可能让庄希贤改变心意,也根本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正常的手段。当年林岚给她父亲用的药,是他们药厂的实验室研制,只要能娶到庄希贤,他并不介意让庄希贤在床上躺着度过余生。
他要的,一直都是庄家继承人所能支配的巨额财富
所谓富可敌国,那是多么令人向往啊。
他的心思此时异常活跃,其实本来也想过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徐箐最早去庄家的时候并没有谋划过庄家的财产,只是后来一日日的接触了解,才知道庄家原来那么有钱,所以想顺便图一把。
都是为了他们俩的儿子!
在某种意义上,自己和徐箐后来走上了殊途同归的一条路,他的公司,是儿子的,而徐箐,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两个女儿,徐箐也明显疼爱范丽琪更多一点,才把她惯成了那个样子。
只是现在,他不得不继续走上这一步:
所以他才觉得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要庄家和自己家有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
就是美国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为什么派去的人一直没机会下手。卓致远想不通。当然他不知道,如果是上辈子,他就已经得手了。这辈子,有庄希贤的预知,又在周围做了伪装,甚至,在庄希贤和简亦遥回去那段日子,他们一直都陪着庄美慧,偶尔还四处走。所以他派去的人根本没了机会。
不过,他相信自己,他一定会赢!
******
第二天一早
卓致远的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他下车,随意抬头,看到二楼窗口的人影,那个人站在背光的窗口,并没有躲闪的意思,卓致远对他挥手示意,那人没有动。
卓致远走过去按了门铃,片刻,佣人来开门,他被带往二楼的书房。
刚刚站在窗口的男人此时已经坐在桌前,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那一双三角眼而显得分外刻薄,“你好。”卓致远在他对面坐下,这个人叫许亚伯,是老板的助手,自己并不需要对他格外恭敬。
许亚伯看着他开门见山:“老板已经走了,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卓致远大惊失色:“什么时候走的?”
许亚伯料到他会有这个反映,笑着说道:“周围都开始恐慌,我们知道。毕竟中央那边一出事,大家就心慌了,大难临头的感觉对吧。”
卓致远没有接话,还用他说,他来找的是老板,果然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样高高在上的口气真令人恶心。
许亚伯看他面有不屑,收起笑容:“这件事大老板的意思一早就告诉你了,我们在帝港城只是求财,我们支持的一直是帝港城的地方政府,现在政府倒了,我们可以支持另一个。最近形势不明,老板自然是先走。”
这也太冷血了,十几年了,大家捆在一起,现在说不管就不管?
卓致远放下架子说:“那早前说好的那些资金什么时候到位,现在每个月都要支付银行高额的利息,丰园根本撑不了多久。”
许亚伯嗤笑了一下:“老板都走了,那笔资金自然是不会投了。”
“什么?”卓致远一跳而起:“不投了?那丰园怎么办?”
许亚伯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这些年,丰园能有今天,都是依赖集团的研究所,药厂。但是现在研究所的问题眼看就要曝光,药厂还有器官工厂的问题也要掩不住了。丰园,只能自求多福了。”
“怎么自求多福,如果资金不到位,下个月丰园就要倒闭了,那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卓致远失态的大喊道。
许亚伯大笑起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卓先生,这些年,你也得了好处。难道不该像个男人一样去处理好自己的问题吗?”
处理?
卓致远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吼道:“这不是处理的问题,之前说好的注资,现在忽然出尔反尔,这是小人。”
许亚伯冷下脸:“丰园也有集团的股份在里面,老板后面还有总部,这个决定你该知道并不是老板一个人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美国总部找老板问问。”
卓致远的后背泛起凉意,他怎么敢去,去了,也许就回不来了,他喃喃道:“那工厂和研究所会不会牵扯到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前安排的那些顶包的现在已经不能用了,上面现在也要派人来帝港城调查,最多后天就到,我们没有时间了。”
许亚伯站起来不耐烦的道:“卓致远,你看清事实吧,你搭的这条船,从常务副市长,市委书记,到你中央那边的后台,已经全部自身难保了。加上那几家死了的儿子都和范丽诗有关系,范丽诗为什么会认识他们?徐箐又是谁的人,你以为这些还都是秘密吗?”
卓致远一下坐倒在椅子上,觉得瞬间喘不上气。
“你自以为觉得天衣无缝吗?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以为自己聪明,你在盯着别人家的时候,自己其实也在被别人盯着。你有今天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卓致远木讷着问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不知道?”许亚伯冷笑一声:“最后一句话,我替老板带给你的,不要再去打庄家的主意!”
卓致远的心里迅速涌上一股无名火,“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又怎么会知道庄家?”
许亚伯原本阴着的脸一愣,有些啼笑皆非的说道:“我们集团总部在美国,老板本身也是美国人,你不会不知道,庄家这些年也是在美国吧?难道老板的事情还需要和我们报备吗?”
卓致远看着许亚伯嘲讽的表情,他也不过是一只传话的狗,有什么权利耀武扬威,既然他们都不管了,还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
“既然老板不管,我自己也能度过这一关,只是以后,你们别后悔!”多说无益,卓致远站起来告辞。
******
同一时间,在墨西哥的一个小公寓里,林岚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儿子,焦虑的看着李成安,“你说我们这样,如果被抓到了,会死得很惨吧?”
李成安没有说话,他最近总是沉默。
林岚看他这样,心中有股火,如果是以前,她早扔拖鞋过去了,可是现在,她明白李成安心里的苦,他并没有怪她,也很疼她,理解她。
可是那件事毕竟还是发生了,他不介意她遭受过的事情,而是无法容忍自己的无能,这种自我厌弃和否定最后就变成了一种疯狂的力量。
李成安觉得,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事。
才能洗去那些耻辱。
对他和林岚的耻辱。
卓致远,毁了他的一生。
李成安每晚都不能入睡,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没本事,林岚根本不会摊上这件事,最早接触卓致远也是他的意思。
“没事,就算有事,峰哥也会照顾你和儿子的。”李成安说:“无论如何要报仇,如果不能弄死卓致远,我一辈子都睡不好。是我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家。我对不起你们。”他像背诵了一百次那样说着。
又仿佛在忏悔。
林岚的眼中迅速涌上泪水,侧头间泪水已经涌了出来,这些日子,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一天天的愤怒,逼着自己压下痛楚,而后再激怒,再强压下。
就像无法根除的慢性病,有时候她也想,也许和卓致远拼个两败俱伤也是一种解脱。
好过这样半死不活,想过日子过不好,想忘掉那天忘不掉。
还有那个j□j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