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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袁授骗了她吗?若说骗,这件事甚至没有喜禄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冲击大,连喜禄之事她都能放下,连他不计方法留下她她都不再追究,顾明珠的这番话,又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呢?
轻轻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一种奇异的,血脉相联的感觉不可抑制地涌现出来,她微微收手,环抱着自己的小腹,刚刚在脑中闪现的决定悄然息去,她的目光变得沉稳而坚定。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止因为她舍不得这个来之不易的生命,还为了她因顾明珠刚刚那一袭话而产生的痛苦和压抑。
如果在感情的世界中她注定无法得到圆满的胜利,那么,她至少还有孩子来化解她心中日益渐深的猜忌与怀疑,她愿用这个孩子来占据自己多余的时间,让她不再有多余的精神去猜疑一切。
再次仔细探了探自己的脉息,她强烈地感觉到了腹中的另一个存在,与其并存的是她体内驱散不去的毒素、和手心红痣的变化。它们之间似乎有着一丝奇异的联系,喜脉的脉息强,毒素反应便强,红痣就更为黯淡;喜脉的脉息弱,毒素的反应便也弱,红痣则微微泛红,似乎另有生机。
观察着三者之间的相互变化,顾晚晴心中愈加肯定,若没料错,她此次异能的消失定与这个孩子有关,如果将来孩子诞生,她的异能或许有机会恢复一旦如此,她的孩子就有救了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顾晚晴不敢有丝毫含糊地观察着脉象与红痣间的联系,所有猜疑统统被她抛至脑后,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吃过叶顾氏亲手熬的米粥,顾晚晴的精神好了不少,也能下地了,只是叶顾氏仍不放心,一个劲地问她为何发病,现状如何。
顾晚晴自然是报喜不报忧,除了安慰就是安慰,叶顾氏虽然不通医道,但也不是糊涂人,知道顾晚晴不愿说,她也只能暗自叹息,更为仔细地照顾着女儿。
从叶顾氏口中顾晚晴得知袁授这一个月来除了上朝就陪是在她的身边,人也熬瘦了不少。叶顾氏不是个会夸张的人,顾晚晴听着她的描述心中时而失落时而满足,一时间又陷入矛盾纠结之中。
正当此时,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直朝内室而来,珠帘掀起,刚刚还在讨论的人切实地出现在面前。
他并没有马上过来,而是驻在帘外,以指尖拔开珠帘,微侧着头望进来,神情中那期盼又小心的模样,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醒了一样。
第178章 保胎
“参见皇上。”叶顾氏见到袁授起身便跪了下去。
顾晚晴没有拦着,她固然心疼叶顾氏,但礼不可废,袁授现在是一国之君,绝不可开太多先例,以免被人诟病。
袁授让叶顾氏起来,这才进了内室,一步步地走到顾晚晴面前,由上自下地打量着倚靠在床头的顾晚晴,良久良久,长长地呼了口气。
正如叶顾氏所说,他的确瘦了不少,虽然衣着整洁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但他眼下有着化不开的黑影,眼中也像叶顾氏一般满是血丝,显然熬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请叶顾氏先出去,袁授坐到床前,握住顾晚晴的手。
顾晚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毒素的事,只是道:“许是因为怀了身孕,引起了异能突变,待我生产完毕,能力恢复,就不会再有事情了。”
“真的?”袁授眼中有着解不开的担心与疑虑。
顾晚晴看到的却是他并没有因身孕一事而惊喜或惊讶,便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身孕一事,可笑她还差点相信顾明珠,以为他对身孕一事毫不知情。
“我何时骗过你?”顾晚晴说完笑笑,心中感慨地叹了一声,她没骗过他,他却瞒了她许多许多事。
袁授似乎有些激动,他合上眼睛,握着她的手一直在细微地颤抖着,半晌睁开双眼,“晚晴,我希望你能生下我们的孩子,但如果他的存在威胁到你的生命,我不愿要他。”
他的话让顾晚晴十分动容,反握住他的手,缓缓一笑,“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压抑体内毒素的办法,孩子会平安出生的。”
读出她眼中的坚持,袁授不再说话,轻轻地一点头,而后挨到床上来,轻拥着她,抚着她的小腹,怔怔地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顾晚晴觉得肩头一沉,扭头看去,却是他靠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她有了身孕,这本应是件大喜事,可现在却变成了一种负担,不仅没让他们感觉到喜悦,反而带来浓重的忧思。
袁授睡得极沉,在秦福的帮助下放倒在床上也没醒,只是紧紧地抓着顾晚晴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顾晚晴无法,只能躺在他身侧,想着自己心中的盘算。
第二日清晨,顾晚晴在一阵窸窣声中醒来,望向身侧已经空无一人,起身挑开幔帐,便见袁授正在穿戴朝服。
“怎么不多睡一会?”袁授挥开秦福忙碌的打点,走到床边坐下,“我今天大概会晚回来一点,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吩咐人去办。”
“我想召几个人入宫商讨我的病情。”顾晚晴细数道:“顾长生、大长老、顾长德,还有……顾明珠。”
袁授目光微微一闪,点头道:“好,让秦福这就去宣。”
顾晚晴笑笑,又缩回被子中,转过身去睡她的回笼觉。
大长老与顾长德早在宣城城破之时就被袁授寻到,大长老自然还是回长老阁继续做大长老,顾长德回到京城后则深居简出,潜心钻研医学,虽仍顶着家主的钟头,但大多事务都将由代家主顾天生去做,完全是一副培养继承人的架式了。
顾晚晴叫他们来是为了共同研究自己体内的毒素,要联合他们之力寻找压抑毒素的办法,至于顾明珠,顾晚晴想了又想,觉得她的医术不用可惜,毕竟是关乎自己性命的大事,多一个人,也多一分把握。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杆,顾晚晴下地活动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精神无比,若不是探脉象有异,她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身负奇毒之人。凭着以往的经验,顾晚晴知道宣人入宫看似简单,但一来一回的至少也得几个时辰,便不着急,叫来青桐替自己打扮齐整,又与叶顾氏共用早膳。
“怎么一直不见太后过来?”顾晚晴昨天就好奇了,按理说她昏迷了这么久,太后就算再不喜欢她,她也毕竟做了皇后,怎会如此不闻不问?连她醒了也不过来看看,连差人过来都没有。
叶顾氏想了想,似乎也开始觉得奇怪,“开始几天太后还时常过来的,不来也会派人送些药材补品,不过后来就再也没见她了,连送东西的人也没再来过。”
这倒奇了,顾晚晴觉得像太后那样善于做表面功夫的人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面子过不去的,她不来,就定然有她无法前来的理由。
侍立在一旁的青桐低声开口道:“似乎是皇上怀疑了什么,认为娘娘的病与太后有关,去过一次慈安宫,而后太后就再没来过。”
难不成认为太后给她下毒?顾晚晴摇摇头,从心底否定了这个可能,便不再去想。
饶是秦福做事麻利,顾家的人还是到了近午时才入了宫,面见顾晚晴。
顾晚晴现在身份不同往日,众人相见自然要大礼参拜,众人并无不适,只除了顾明珠。
顾明珠的礼仪敷衍至极,顾晚晴自然不会以为她是不熟礼节,只不过懒得与她计较,便让他们都入了座。
摒去其余人等,在座四人都是知道顾晚晴身负异能之事的,顾晚晴解释起来也方便,但仍是未说以异能除去政敌一事,只说是异能使用后遗症,遗留了一些毒素在体内。
大长老与顾长德在顾晚晴昏迷期间都曾被袁授召进宫中请脉,只不过他们是男人,整日留在顾晚晴身边实属不便,最后就让顾明珠做了顾晚晴的专属大夫。
“娘娘的病症形如中毒,症状却像是慢性疾病一样,不发作时看不出异样,只能从脉象中体察一二。”
历经换帝风波的顾长德较之前苍老许多,但精神极佳,半退隐的生活让他格外舒适,“此毒素盘踞娘娘体内顽固异常,若没有身孕,还以再以猛药试之,但娘娘现在的身体……”他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顾长德说的话是事实,在座的人都清楚,顾晚晴更清楚。
“今天找你们来不是为了驱散毒素。”顾晚晴身子微倾,内心微感急迫,“我只是想留着这个孩子直到它出生,只要他能活着出生,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可一试。”
这话说得明白,只要能让孩子活着,不让毒素在孩子出生前要了他的性命,任何猛药都可一试,不计后遗症和负作用。
顾长德微一眉,看了眼一直在为顾晚晴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