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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心软了,一边为我擦泪,一边说:“小诺,你不要哭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该死!我应该向韩晨叩头认错!”
我摆平了高泽,擦干了眼泪,然后苦口婆心地劝说韩晨原谅高泽,又把那件绑架案的始末转述一遍,还为高泽作担保,说他当初派人绑架韩晨只是想把他藏起来一年半载,动机很单纯,很幼稚,绝对没有向他下毒手的意思。
韩晨听完了我的解释,蹙着眉陷入一阵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还记得在我被绑架的初期,那些绑匪对我很好,一天吃四顿,顿顿有酒有肉,有汤有茶,又让我睡在干净整洁的小屋里,还买了书和杂志给我看,我当时就纳闷,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绑匪?!”
当韩晨说到这里,高泽一脸得意地补充道:“是呀!是呀!是我吩咐绑匪头目要好好照顾你!我还告诉他们,你有洁癖,一定要睡在消过毒的床单上。”
话音刚落,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忍不住向高泽投去一记赞许的眼神,高泽的眼睛里即时燃起两团热情而露骨的火焰,吓得我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躲开他的视线。
韩晨没有笑,只是煞有介事地干咳一声,继续说:“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陌生的绑匪,他一来就用铁链把我锁在铁柱上,不但毒打我,还准备要杀了我!”说到这儿,韩晨的嗓音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我心胆俱裂,浑身哆嗦,连心脏都燃烧起来了,我禁不住冲高泽骂了一句:“你***竟然敢让绑匪杀韩晨?!”
高泽摇头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说着,他举起手,作发誓状道:“我用我全家的性命对天发誓……”
韩晨摆一摆手,打断了高泽的话,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高泽,你先别急着发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人想害我!不止你一个!”
话音刚落,我和高泽异口同声地说道“不会吧?!”
我追问:“韩晨,你认为还有谁想害你?!”
韩晨耸一耸肩,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令人气结。
就这样,三个人沉默了半饷,高泽挺一挺胸膛,一脸决然地说道:“韩大哥,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犯了不可饶恕的过失,但是,我用我全家的人头保证,我绝对没有指使绑匪去杀你!请你相信我!”
韩晨沉默了,蹙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良久,才说道:“也许吧,我也希望想杀我的人并不是你。”说时,他用审视的目光凝望着高泽,仿佛要刺穿他的瞳孔,直到他的脑袋。
高泽苦笑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迸出一句:“韩大哥,假如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派人去绑架你,不过这一次我会部署得周密一点,安全一点,譬如说把你关在夏威夷的海滩别墅里,找七八个金发美妞来陪你,酒池肉林,夜夜笙歌,等我把小诺娶到手了,再把你放回来!!”
当高泽说完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我诧异得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看一看韩晨,只见韩晨目瞪口呆地看着高泽,良久,他突然伸出一拳,毫不客气地打在高泽的胸膛上,同时骂道:“你丫的狗改不了****……”骂着,他又伸出一拳,狠狠地打在高泽的腹部上,高泽向后踉跄了几步,推到墙壁上,用惊讶的眼睛望着韩晨,却没有还手的意思。
我连忙拉着韩晨的衣袖,恳求道:“算了,算了,不要再打他了!”
韩晨回过头,生气地问我道:“怎么了?!小诺,我才打他两拳你就心疼了?!”
第1124章 假如你已经不爱我
我在医院里休养了几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高泽和苏少龙也相继出院,只有高亮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似乎一直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令人费解。在这种情况下,苏玉宝便获得一个二十四小时照顾高亮的机会,包括为他擦身体,这件事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酸涩,心痛,无奈,却一点争风吃醋的勇气也没有。
临出院之前,我想去看一看高亮,却被高亮妈妈拦在icu门外,高亮妈妈说我是会克死男人的狐狸精转世,不许我进去谋害高亮。我妈妈一听这话就急得涨红了脸,跟她论理,说着,说着,两人就发生了口角,一个可以想象的画面,两只母老虎狭路相逢,旗鼓相当,谁也占不了上风,要不是我和苏玉宝在旁边劝,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后来,苏少龙赶到了,把混乱的局面暂时控制。
尽管如此,高亮的妈妈还是双手插腰,傲立在门上,任凭我百般哀求,她还是坚持不让我进去看高亮。我无计可施,只好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脚下,求她放我进去看高亮一眼,只要看一眼就好了,她依然不肯松懈,还鼻孔朝天地哼了一下。此情此景,我的倔脾气直从脑门,我昂起脸,我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高伯母,如果你不让我见高亮,我就跪在地上,直到高亮醒来为止!”我妈妈听了这句话,也跟着我一起跪在地上。
如此一来,苏少龙看不过眼了,他先是扶起我妈妈,然后,换了一副威严的神态对高亮妈妈说:“亲家母!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弄得太难看,否则大家都下不了台!”
高亮妈妈的态度瞬间软化下来,堆起笑脸,对苏少龙说:“少龙,我也是为了亮亮好,我不希望亮亮再出事,所以不让这个不祥女人接近我的儿子!”说时,她用手指着我的脑门。
苏少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高伯母,众所周知我的妻子几年前病逝了,按照你的逻辑,我的老婆被我克死了?我也是一个不祥男人?!”请注意,苏少龙这一次称呼她是“高伯母”,而不是“亲家母”。
高亮妈妈立即露出了惊恐之色,使劲摇头摆手道:“少龙,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说时,她的身体向一边退后,登时让出一条路。
我立即爬起来,跑进了icu室,跑了几步,我的脚步犹豫了,不知为何,我这个无神论者此刻竟然有些相信自己可能是个不祥人,我不敢走得太近,只隔着四五米远端详着病床上的高亮,只见高亮静静地躺在雪白的被子里,深邃的眼睛轻轻闭着,笔挺的鼻子插着氧气管,双唇自然地抿着,有种恬静的孩子气,却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迷人,令人产生一种想永远抱住他的渴望。
我不觉看呆了,冷不防,有人在我的背后推了一下,耳边响起一把声音:“小诺,你为什么不走近一些看他?!”
我侧头一看,原来是苏少龙,他微笑着看我,善解人意的目光暖人心扉,我对他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低声自嘲道:“算了吧,我是个不祥的女人,男人勿近!我看我还是跟高亮保持几米距离为妙。”
苏少龙扑哧一笑,压低声线说:“瞧你这点出息,那时候你还装模作样地安慰我,教训我不要迷信!”
我没有接话,又看了一阵躺在病床上的高亮,他这副熟睡的模样深深铭刻在我的脑海里,瞬间成为永恒,可是,我隐隐地预感到:我和高亮之间越来越渺茫了!也许,我和他已经走到了缘分的尽头?!
我在心底里叹息一声,咬一咬牙,然后对苏玉宝说了一句:“阿宝,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希望你能为高亮带来好运气吧!”
苏玉宝笑了,一脸自信地回答:“放心吧,小诺,以前有个相士说我是旺男人的命!只要有我在,阿亮一定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
听了这句话,我的胸口又泛起了说不出的酸楚,暗暗叹息一声:无奈啊!无奈啊!为了掩饰心里的一片狼籍,我一转身,迈开脚步走了出去,走了十几步,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上全是无可奈何的泪水。
人倒霉时,连喝水都会塞牙缝,当我回到公司时,方才发现自己的部门经理的位置被高枫姐取代了,按照人事经理的话说,高枫姐突然取消了产假,提早回来上班,这意味着我必须把公关部和企宣部的大权交还给高枫。最要命的是,我原来所在的部门(建筑设计公司)已经不存在了,我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只能暂时挂靠在企宣部,变成了有名无实的副经理。
我惊讶不已,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按理说,我和高枫姐的交情一向都不错,她似乎不可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挤压我。
谜底很快被揭开了,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前段时间,高泽以第一大股东的名义突然召开董事局会议,他动议把严俊从总裁宝座撤下来,只给他一个高薪闲职,美其名曰“高级战略顾问”,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得出来这是明升暗降,而正总裁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