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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稍微远了,殷歌躲在墙的拐角偷看,那个男子似乎是绝顶的高手,一个人对六个人仍然轻松自如,一招一式宛若舞姿,他的衣袍在风中鼓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如展翅的天鹅。
“好漂亮啊!”殷歌吞了口唾沫,由衷感慨道。不过现在似乎不是看人跳舞的时候。她将小包袱收了收,转身跑远了,她现在必须去租一辆马车,赶去白云山。
殷歌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租售马车的店,讨价还价用最低的价格租了个双轮马车兼车夫,美滋滋跳上马车,往郊区的白云山进发。
到白云山脚下时,天已经擦黑,殷歌决定明天再上山,于是和马夫在山脚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她掏出铜板的时候是多么的痛心啊,可是谁叫她不会骑马,非得搭上一个车夫呢。“郑公子啊,你知道我为了你娘亲的事情多费心费钱吗?下次我一定要求吃鲍鱼燕窝,好安抚我脆弱受伤的心灵。如果这个时候楚大哥在就好了!”她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但随即马上摇摇头,“不成,不成,那家伙也要钱的,说不定比车夫还贵呢。烂良心的楚大哥和小清,也不知道来郑公子家看看受伤的我!”
殷歌翻开包袱,突然看到白日里吃剩下的一个包子,她脑海里浮现出男子咬了一口包子后又塞到她嘴巴里的场景。
爹,娘,歌儿对不起你们的养育之恩!殷歌手攥着那个包子,一脸的懊恼。
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殷歌抬头望去,发现雪青色衣袍的男子居然就坐在她房间的窗棂上,一条腿还在半空晃荡。现在殷歌可以将男子的正面看得很清楚了,他的确仅得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系着常见的黑色圆形布条。也就是常见的“独眼龙”造型。但是为什么同样是“独眼龙”,这个人就美得乱七八糟不像话呢!
呸呸,自己用的什么形容词!最近好歹也见过不少俊男美女了,居然还要为一个美男惊叹半天,殷歌啊,你还是太不成熟了。
“看来你挺喜欢包子。”他开口说话了,带着几分慵懒,殷歌甚至闻到了一丝檀香木的气味。
“你是谁,为什么坐在窗户上?”殷歌最基本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她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友善气息和他眼中的戾气。既然是郑公子的敌人,那么应该不算是什么好人吧!
“早上猛地一看,你长得真不怎么样。现在仔细一看,发现还不如猛地一看。”男子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殷歌,笑得邪气横生。
“你,你要做什么?”殷歌双手环胸,亦往后退。
“他们好像在到处找你。你虽然打扮得像个丫鬟,可是一个丫鬟走失,他们不会到处寻找。”男子还在往前走,“我问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
不等殷歌说话,他就问道:“你是不是就是……”
“姑娘,你在不在啊?要吃晚饭啦!”就在最关键的时刻,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他是来叫殷歌吃饭的,说好殷歌包他吃住,他可不会自己掏钱吃晚饭啊。
殷歌像是找到了救星,撒腿就要往门口跑,一边大喊:“救救我!”
男子快她一步将她拦腰一挡,殷歌往后一摔,正好倒在床上。男子也跟着压将下来,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下,他的手捏住殷歌的下颚,让她无法自如发声。
在这一瞬间,男子的脸上浮现出惊异的表情,茶色的眼睛中精光毕现,他转而大笑起来,“有趣,真是有趣!”
门外的车夫听到房间内的异动,更大声的拍着门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男子却对外面的声音置若罔闻,他的目光上上下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殷歌,大有“我要用我这双眼睛将你轮廓深深地铭刻在心中”之势。说实话,殷歌还从来未和哪个男子这样亲密的接触过,这就是男子身上的重量吗?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殷歌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他的手。男子吃痛,压在她身上的力量也少了许多,殷歌一把推开他,还恶狠狠补上一脚,她从床上爬起来就往门口奔。门在这个时候也被车夫撞开了,他看到殷歌披头散发的往自己的方向狂奔,也看到殷歌身后的男子。
“采花贼!”车夫讶异大叫。
这个女人竟然伤了自己!男子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一排牙印,还破皮流血了。他冷笑着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另外一只手朝车夫的方向一指,“苍蝇真是讨厌!”
只见一道如剑锋般的光芒射来,薄薄的冰横穿过车夫的身体,殷歌愣住了,车夫也愣了。然后车夫的身体忽然裂成了两半,一左一右倒了下去,他甚至在自己两瓣身体倒地的那一刻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殷歌捂住自己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下一秒,她像一截木桩般直挺挺的晕厥过去,在倒地前,男子袖子一甩,将她揽到自己身前,胳膊一夹,飞出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我最爱的男人终于出场了。为娘真是太辛苦了【捶肩】
☆、初尝苦果(补全)
在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子,他有着雌雄莫辨的美丽,一只眼睛蒙着黑布,另外一只茶色的眼睛清透如晨间的露珠。他就像是一株极美丽但是有剧毒的植物,可是很多人明明知道它有剧毒,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它跟前去,赞美它,想拥有它。
在他的身边开满了紫红色的一串串叫不出名字的花,有风从湖泽处吹来,带着氤氲的水汽。
男子缓缓抬起手,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世界陷入了黑暗,他身后的湖泊变成了血池。
不要啊!殷歌抱头哭泣。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人!
“殷歌,你还没有把钗送到白云峰吗?”有个声音在提醒她。殷歌四处张望,却看不到阿皎的身影。
“赶快把它送到白云峰,并且埋到墓碑下。你不能更深入的进入我的记忆里了,不能……”
“阿皎,你在哪里啊?我好害怕,你出来呀!”殷歌一边哭泣一边在黑暗中寻找,可是她始终找不到阿皎。忽然黑暗被掀开了一角,就像是幕布被人撕开了,殷歌顺着光亮走了过去。她的身后传来阿皎低低的呼唤声,“别过去,你不可以过去!”可是殷歌害怕黑暗,她觉得光明在对自己招手,那幕布后面有什么东西自己必须去看。
幕布后是月出小筑,殷歌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阿皎的记忆里还是在梦中,或者是幻境。阿皎正在院子里数落花,殷歌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是寂寞的。
月出小筑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叫玥儿的女子出现在院子里。她不再笑容可亲,而是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哥哥和小侄儿去南方一个多月了,你也是寂寞难耐吧。”她走到阿皎的身边,拨弄阿皎的一缕长发。阿皎有些害怕,她想躲开玥儿的魔爪,可是玥儿狠狠的拉住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放在了阿皎的腹部,上下摩挲起来,“嫂嫂又怀了宝宝呢,看来嫂嫂和哥哥的感情非常好呀!”
阿皎“咿咿呀呀”的喊着,玥儿将她的头拉进自己,脸上的笑容越发阴森,“已经是极限了,世界上最爱哥哥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哥哥的眼里只有你!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着哥哥对你失去兴趣,等着哥哥将你抛弃,可是他为什么只会越来越爱你,而你为什么还没有老去,还没有死!我受够了!过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很好玩的东西。”
殷歌见到阿皎被玥儿拽着头发塞到一辆马车里,然后马车带她们来到了一间小黑屋,屋子里布满了刑具,看起来触目惊心。玥儿十分熟练的将阿皎的四肢绑在柱子上。阿皎就像一只被蛛网困住的蝴蝶,她的挣扎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无力。她的表情满是惶恐,嘴巴却无法发出求救的声音。
“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自己从我身边偷走了哥哥。”玥儿的手指从阿皎的脸庞滑过,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呢?”
玥儿从阿皎的头上拔下玉鸦钗,用力刺入她的肩膀。
一个瘦小干瘪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玥儿打了个响指,“交给你了。”
瘦小的男人有一瞬间的迟疑,“您是叫我对她……”
玥儿发出一声冷笑,“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不敢,不敢。”男人唯唯诺诺的从旁边拾起一把小刀,放在火上灼烧到通红。
阿皎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她拼命的摇头,双眼满是哀求的看着玥儿,可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动摇,她只是坐在旁边冷眼看着,看着男人一刀接一刀的割开阿皎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