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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管舞?那是什么舞蹈?洛阳城果然好多新鲜事物有待她去接受哦!而且洛阳的民风也太开放了吧!
悦蓉姑娘跳完舞蹈,一边泡在木桶里洗澡,一边哼着歌曲,“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掩盖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在独自美丽……”
那曲调是殷歌从未听过的,她不禁感叹自己太孤陋寡闻了。悦蓉姑娘到底是花魁,才见了不过一个时辰,就发现她众多的异于常人的闪光点。
趁着给悦蓉姑娘加水,殷歌好好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花魁。本来见她之前,殷歌认为悦蓉姑娘应该惊为天人,可是却让殷歌失望了。说实在话,她的长相非常平庸,算不得美丽,皮肤还有点黑,看样子她应该十八九岁。
“你多大了?”悦蓉姑娘突然问。
“今年十五了。”
“为什么要卖身?”
“呃,说来话长。”殷歌总不能把事情合盘托出吧。
“哦,那别说,我没兴趣听。”
“……”〒▽〒
“我叫詹小悦,好朋友们都叫我小悦。”快乐的搓澡。
“小,小悦。”殷歌羞怯的叫道,看起来悦蓉姑娘挺和善的嘛。
“我不认为你是我好朋友。”
“……”〒▽〒
悦蓉翻了个白眼,“还没花名吧,今天姑娘我高兴,赐你一个,以后你就叫萝莉。”
殷歌无知的挠头,“萝莉,好特别的名字啊。”
“萝莉有三好,易哄骗,易调戏,易——推倒。” √( ̄▽ ̄√)
“……”完全不懂她在说啥。
经过詹小悦三天的精神摧残,殷歌气若游丝,呈现半透明状,在空中漂浮行走。一时间,春院里面出现了闹鬼的传言。
今晚有悦蓉专场表演,殷歌好不容易脱身,终于和苏咏清在游廊上会合。
情报员苏咏清告诉她一些关于詹小悦的事情。
据说那日有人亲眼看到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姑娘从天而降,正好落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这个姑娘被经过的马车撞来撞去,一会儿撞成“人”字,一会儿撞成“一”字,那叫一个欢腾啊。最后她终于摊成一坨,躺在了老板娘的脚边,老板娘觉得挺新鲜,于是就把那个姑娘捡回了妓院。
结果不出半月,那位姑娘就凭借一身绝技,在初次登台时轰动洛阳,她从此名声大噪,成为了洛阳第一花魁。这个姑娘就是詹小悦,花名悦蓉。
“所以有人说,她也许是天上的仙女降世!”苏咏清一脸叹惋。
“嗯,我就觉得她的举止异于常人,原来是仙女降世啊。”殷歌恍然大悟,“只可惜落地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脸先着地了。不过没关系,仙女最重要的是内涵。”
“你傻的啊,哪个仙女会降到青楼当花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小楼角落传来,不一会儿,楚月轩就来到了她们面前。
“耶,楚大哥,好久不见,原来你还在青楼里混吃混喝啊!”
楚月轩抬手就给殷歌一个爆栗,“没良心的死丫头,亏我还专程陪你进青楼。哎,最近我常在想,幸好你爹娘打死的不是宫中某个人的亲戚。”
“为什么这样说?”殷歌捂着红红的额头问。
“陪你进妓院还好,如果陪你进宫……那我岂不是要当阉人才行。”
“我说小清,今天是悦蓉半月一次的登台表演时间,妓院的门票全卖光了呢。我猜节度使大人肯定不会错过,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他了。”
“嗯,嗯,小歌你要加油!”
“好好听人家说话!!!”楚月轩咆哮——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
不得不说,詹小悦的新式舞蹈再一次引起了轰动性效果。
舞台上灯光效果超棒,五个衣着清凉的女子脸上都画着极其浓艳的妆容,据说这叫烟熏妆。她们围绕竖在舞台上闪亮亮的钢管跳舞,一会儿爬杆,一会儿旋转,一会儿又做出撩人的姿势,身子骨如蛇般柔软。而其中数詹小悦舞技最纯熟,一颦一笑妖媚至极。
台下的观众鼻血逆流成河,还有的男人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而晕倒过去。
躲在楼上一个小角落看舞蹈的殷歌不经意间扭头,发现苏咏清呈现痴呆状,她又窥视楚月轩,发现那家伙的鼻子下面也挂着两管鼻血。
哎,男淫啊!她心里感叹。
“喜欢您来,喜欢您再来!”詹小悦一行人鞠躬谢幕。
等詹小悦舞蹈完毕,殷歌跳起来往旁边的房间跑去,她还要服侍詹小悦换装、换妆。
今夜一如往常,出价最高者才能得到悦蓉的单独见面权。不出意外,这个出价最高的冤大头应该是节度使肖忠义大人。
果不其然,才刚刚换好衣服,就有丫鬟进来通报,肖大人已经在四楼“牡丹亭”等候。
殷歌不曾料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才进来这里三天,就可以近距离见到肖大人了。她的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引起头部一阵眩晕,心情就和歌迷即将见到偶像般兴奋紧张。
脑中想出了许多许多求情的话语,凄婉,酸楚,可悲至极,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它腐蚀——殷歌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詹小悦换完衣服,画了个清淡点的妆容,抬抬手让殷歌扶着她,宛若慈禧一般款款前行。
到了名为“牡丹亭”的厢房,门口还有侍卫把守,见是悦蓉,赶紧开门。厢房内芳香扑鼻,仅有一个方脸男子在独自饮酒,殷歌猜他就是节度使大人了。
“肖大人。”詹小悦施施然行礼,屁股一扭贴着肖忠义的身边坐下。
“今天的舞蹈好新鲜,真是棒极了!让本官大开眼界啊。”肖忠义给詹小悦倒了一杯酒,詹小悦喜滋滋的拿起酒杯抿了几口。
殷歌小心的观察肖大人,他方脸大耳,双目炯炯,正是而立之年,看起来精壮有力,与殷歌想象的虚胖老头形象很不同。看起来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殷歌正在酝酿着该如何去对他说话,门就在这时开了,原来是小丫头们端夜宵过来。
等夜宵全摆上了,肖大人和詹小悦有说有笑的吃东西,殷歌看准时机刚往前踏一大步,还未来得及跪下,只见旁边一个黑影“嗖”的窜到肖大人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殷歌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这事还有人跟她抢啊!
“什么人?”肖大人身边的侍卫岂是吃白饭的,他们在下一秒就冲了进来,提刀挡在肖大人的面前。
“大人饶命啊!”那小女子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詹小悦站起来怒喝道:“肖大人在此,你一个打杂的小丫鬟,跑到这里撒野作甚?”
那女子声泪俱下道:“肖大人,我家哥哥在十天前失手杀死了您外甥家的一只鸡,就被官府的人抓去打了板子关入牢里,至今未返家。小女子家就只有一个男娃,母亲身体孱弱,父亲病重,只有哥哥撑起家里的生计。可是现在哥哥被关在牢中生死未卜,恳请肖大人手下留情,放过我的哥哥。大人,求求您,只要放我哥哥出来,小女子即使做牛做马也愿意!”
她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已经渗出鲜血。可是肖忠义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大手一挥,厉声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是,大人。”侍卫完全不怜香惜玉,左右夹着可怜的女子,把她拖出了厢房。
詹小悦忙替肖大人拍胸顺气,一边端酒给他,软言细语劝了几句,肖忠义这才散了怒气,坐下和詹小悦继续吃宵夜。
殷歌的头一阵眩晕,被风一吹,惊觉自己已经满身是汗。那个女子的哥哥只不过杀了他外甥家的一只鸡、鸡、鸡……(她心灵的回声),居然被关了十天还没一点消息,更何况她爹娘杀的是他亲侄子。
看来这一招根本不管用,肖大人有一颗坚如磐石的心灵,除非海枯石烂,否则固不可摧。她不能贸贸然跪下来求情,她万一也被拖出去打板子投入大牢,谁来救她的爹娘呢!
当晚,殷歌一直站在厢房里看着肖大人,虽然近在咫尺,但她束手无策,只能对月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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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
☆、重逢在妓院
梦境是疯长的藤蔓,向着无限远的地方延伸。
我看不到自己,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的颜色——这是全部。
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每次总觉得可以听得更清楚,但每次都无法分辨出来它在说什么。
远处的人是谁?他/她到底在说什么呢?
这个荒芜的地方只有我存在,所以我感到非常压抑,非常寂寞。你是不是也这样寂寞呢?你在什么方向,如果你离我很远也没关系,我会慢慢的朝着你走过去,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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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歌从梦中醒来。她的生物钟向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