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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把两人甩出去的一瞬间,他灵巧地在空中一转身,让背先落在草地上,惯性犹在,他抱着薛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后才终于停下来。
他的脊背很疼,但他顾不上了,他担心的是薛苑会不会受伤。他扶着她坐起来,去摸她的手臂和背,“薛苑,你没事吗?”
薛苑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搞得头都昏了,只是下意识地抓着萧正宇的手臂。接二连三的闪电中,她对上萧正宇的脸,看到好多水珠凝聚在他的发尖,顺着脸颊一颗颗滚下来…… “
他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薛苑,跟我说话,受伤了吗?哪里疼?”
细节一点点地被想起,他是怎样坚定地抱着她,最后以背着地,薛苑嘴唇哆嗦,轻轻抚上他的背,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衣服都紧密地贴在了身上。
薛苑嘴唇直哆嗦,“我还好,你呢?背有没有怎么样?”
“这是草地,我不会出什么问题。”
两人就这样坐在暴风雨下的海边,司机和其他几位游客也纷纷路在了附近。两人扶持着站起来,又去搀扶其他游客。雨更大了,连绵不断的砸下来,好像要淹没这座小岛。幸好此时的风比刚刚略小了一点儿,而此地距离宾馆也不远了,众人互相鼓励,背对海洋,互相搀扶着走回宾馆。
这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飓风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后来听说,飓风其实是从小岛的边缘擦过去的。幸运的是岛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受重伤。
萧正宇的肩膀和手臂被擦破了一大块皮肤,看起来虽然触目惊心,倒也并不是大伤。其他人比他们伤得重,医生忙不过来,薛苑跟医生要了消毒药就回了房间。
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把飓风引起的狂风暴雨关在门外,薛苑才慢慢定下心来。她拿着干净的纱布帮萧正宇清洗伤口,一点点涂上消毒药水。消毒药水碰到伤口异常疼痛,萧正宇低低地呼出一口凉气。
尽管窗外狂风呼啸,但这声喘息听得清清楚楚,薛苑手一抖,“很疼?我小心一点儿。” ’
萧正宇侧头看到她脸色都白了,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于是不动声色一笑。
“是啊,很疼,非常疼。”
看到他因为保护自己所受的伤,后怕的劲头上来,她一哆嗦,声音不自觉的哽咽,“对不起,正宇,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蠢话。”
她难过得都要哭了,萧正宇却无动于衷,“你下午说的那些问题,你以为我没想过?但那不是根本的问题,在我看来,问题只有一个,就是你。你缺乏安全感,需要想通的是你。”
“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薛苑沮丧地垂着头苦笑,“现在才觉得蠢,真蠢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却在胡思乱想,请你原谅我。”
萧正宇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古井无波,“要我原谅你很简单,答应我的几个要求。”
薛莞一愣,“你说说看。”
萧正宇坐正了身子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起来,“不许再说你跟我之间那些本来不存在的差距。”
“恩”
“不许说什么父母不同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恩”
“不许你说你给我添了麻烦。要信任我。”
“恩”
“回去后去要像现在这样对我百依百顺。”
“啊?”薛苑放下手里的药瓶和纱布,瞪他,“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好不好!”
萧正宇从容地微笑,“本来就应该得理不饶人,好容易有了谈条件的筹码,我自然要漫天要价……”
就像忽然断掉的琴弦一样,说话声戛然而止。
薛苑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嘴唇。她动作生涩,唇也只是蜻蜒点水地一碰,萧正宇甚至还来不及感受她的温度,那种触感就离开了。薛苑放开手,看着他,说:“这个道歉,够了吗?”
短暂的愕然之后是更大的兴奋,萧正宇觉得身体上的疼痛立刻不翼而飞,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她一个人。他激动地摁着她的肩膀,唇报复一样地覆上她的嘴唇。
那是个漫长而没有止境的吻……
等到喘息方定,薛苑才再次开口,“正宇,你真的明白了吗?我的经历你都知道,虽然我在努力地克制,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不管他人的想法,说话常常很刺耳。你看清楚我,我一不温柔二不可爱,不会做人家的女朋友。”
萧正宇明白她的意思,正了神色,微笑着回答:“没关系,我会做人家的男朋友,老公。”
他的弦外之意让她红了脸。
真是奇怪,明明窗外暴雨狂风,但她却常得,有他的这间房间,真是全世间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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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给我戴上戒指吧
萧正宇左手扶着她的手腕,低下身子对她略一欠身,直起腰的时候,右手心中托着一个红丝绒小盒,盒子里安静着躺着一枚白色戒指。
这座岛本身利用潮汐发电,因此飓风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电量倒是十足,但跟外界的联系差不多都断掉了。没有网络,没有电视,只有电话时通时不通,大概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跟外界失去联系在极少数情况下并不是坏事。可供游客选择的事情也不多了,上午的时候,薛苑去阅览室借书看,萧正宇通常去室内游泳池游泳,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就待在酒店的房间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慢慢下棋。
到底是在国外,酒店里只有国际象棋,偏偏薛苑不会下,在萧正宇的指点下,了解了全部的规则,慢慢学习起来。新学棋的人自然毫无经验,萧正宇一让再让,手下留情到薛苑都脸红的地步,但还是次次被杀得惨败。挫败之下她问萧正宇,“你国际象棋技术到底多高?”
“念大学的时候,我曾经是校队的种子选手。”
他说得如此谦虚,但薛苑仍觉得听出了一点儿调笑的味道,狠狠瞥了他一眼,推倒棋子,“再来。” 、
萧正宇笑语,“其实也不必拘泥于胜负。”
“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痛,你当然不一样。”
“什么意思?”
薛苑看他一眼,坐直了。她盘着腿,活像打坐的僧人,清清嗓子开口,“对于你这样的聪明人,做什么事情都能轻易做好的人,胜负自然可以不必拘泥。”
〃你怎么会这么想?”
“事实如此,”薛苑说,“你虽然谦虚,从不谈自己的事情,但我还是知道一些:从小就是神童,过目不忘,成绩永远第一,还是年纪最小的商学院学生……嗯,别的我都不说了,连国际象棋都下得这么好。”
萧正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斟酌着怎么开口,最后说:‘‘没有这么夸张。不过就是记忆力比别人好了一点儿,别人看三次才能背下来的书,我可以少看两遍。下棋也是,精彩的、失误的对局我都能记住。”
薛苑伸出手指点了点棋盘,笑,“可以少看两遍书就能记住吗?虽然你实际上是在谦虚,可从你嘴里说起来真是让人觉得格外自负。”
萧正宇摇头笑,“因为跟我说话的人是你啊。”
她看着他片刻,突然生出许多感慨,“天赋是很奇妙的东西。福尔摩斯就曾经说过,他的侦探才能遗传自他身为画家的祖母,你的这种天赋大概也是你父亲遗传给你的艺术天赋的异化。”
萧正宇重新摆着棋子,随口说:“我以前也曾经也这么想过,大概是这样。”
“以前没有把你跟李又维联系起来,我在想你跟李又维都是李天明的儿子,怎么会差这么多?现在却觉得很有些相似之处。”
“怎么说?”
“你们父子三个,仔细看长得很像。”她晃动着手里的棋,“相象的地方还表现在聪明的程度上,他才学了五年画就有这样的成绩,如果不是天赋,根本没办法解释。”
“基因相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萧正宇说,“李又维从来也不是笨蛋,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多怕你跟着他的那幅画走了。”
薛苑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脸,“如果没有认识你的话,我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我会吃醋的。”
“我不想瞒着你,认识你之前,对我而言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副画。哪怕是只看一眼也好……”薛苑有些失神,但很快她就振作起来,对萧正宇说,“可是现在你更重要。”
这话异常甜蜜,对历来保守的薛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萧正宇心花怒放,笑嘻嘻地凑过去,“再说一次。”
薛苑移开视线,不理他。萧正宇却纠缠着不放,连棋都不下了,她头痛得很,怎么以前没发现他那么磨人呢?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李又维现在就是拿着那幅画当饵,学姜太公钓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