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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曾经嫁过人。”苏陵知道,古代人还是很看重贞洁的,她不能肯定,言轩会不在乎。
“傻丫头,如果因为这个我不能爱你,我就不会等你这么久。能与你白头,是我最大的幸福。有了你的陪伴,我就满足了。之前你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以后我们会怎样。”言轩话语中流露出的是对未来的期待,有了苏陵,才有了这些期待。
“陵儿,试一试吧,你不能因噎废食。去爱吧,就像没有受过伤害。陵儿,若是你不能想明白,我愿意等,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来考虑。”言轩再接再厉,他的眼眸中像是镶嵌着五彩钻,在阳光光溢彩。他温柔地望着苏陵,苏陵看着这样的言轩,好像,他们到了结婚神父提问这一庄严的时刻。
她决心不再拖沓了,所有的困难,总会解决的,天上太阳正好,她想,勇敢地再爱一回。
苏陵轻轻地点了点头,言轩高兴地蹦起,苏陵见着言轩这个样子,怕扯动了伤口,只是苏陵嘴边的笑容,也是同样难以掩饰。
苏陵其实很清楚,言轩这些孩子气,都是在逗她开心,言轩本身,腹黑得很,但是就算言轩像大灰狼,她也有信心掰成灰太狼。
言轩明明没什么事情,但是苏陵不放心他的伤口,不让他怎么动,言轩闷的很,更讨厌的是,风澹天天报道,占用了很多本该属于他的苏陵的时间。
“陵儿,你不觉得,风澹来的次数多了点吗?”言轩靠在苏陵身上,这样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确实,但是人家风澹,是与我讨论军队未来的。”苏陵感觉到言轩的醋意,故意不点破,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的军队,去打下其他国家,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何必问他?”言轩带有一些小小的不满。
“只是风澹,他有更好的方案啊。”苏陵不服气了。难道她只会玩?她可是很认真地,好吧?
“嗯,我知道,风澹确实有更好方案,他想带着我们军队走人呐。”言轩调侃,就让他再蹦跶会,反正,也不会久了。
隔日,风澹向苏陵请辞。
“你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苏陵很是诧异。
“萧凉国有事,我不得不回去,你将你落脚点传送给我,等我处理好事务,就来寻你,可以吗?”与风澹长时间接触下来,苏陵现他是个不错的朋友,自然点了点头。隐在幕帘后的言轩浅浅一笑,他傻才会给自己招惹情敌。这次摆脱风澹,他自然有法子让风澹找不到他们。
言轩暗地里一笑,在萧凉国安插的人手,还是很有好处啊。
“出来。”风澹走后,苏陵冲着身后说道。言轩耷拉着脑袋,在苏陵面前没有说话。
“又是你动的手脚?好了,你最近可是越来越行了。”苏陵装作悍妇状。
“娘子别生气,我错了。”言轩讨饶。
“谁是子?”苏陵睁大眼,嗔道。
“很快就是了。”言轩一笑,拉着苏陵的手,入了内室。江山飘零也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知道这个温暖的家。
番外一 无法挽回的请让它过去
丞相一死,苏陵兴冲冲地奔向丞相府,她要去接她的母亲,她当日的梦想,终究还是能够实现,辉煌后的平淡,更是让人珍惜。她迫不及待地走着,幸福太美,她怕她一睁眼它就会跑掉。
言轩在边上欲言又止,他不该瞒着,只是苏陵一副期冀而欣喜的模样,他真的不想破坏,他宁可,陪着她跑一趟,让她亲眼看到,真相到底是如何。
其实,丞相即便是千刀万剐都无法偿还罪孽,他破坏的是家的感觉,他让苏陵失去了无数,最开始与言溱的温情,与凤雅的亲情,只为一己之私,他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轩,你说我带着我们的母亲,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悠闲地生活,怎么样?”苏陵的笑容,明晃晃地闪耀着。
“好,都依你。”言轩一如既往地宠溺,如果可以,他想一直一直看着苏陵微笑,不再让她有任何机会哭泣。但若是苏陵真的哭了,也有他的心疼,有他的怀抱。
“轩真好。”苏陵抱着言轩的脖颈,亲了一口言轩的脸,笑嘻嘻地跑开。言轩望着这般天真可爱的苏陵,突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他抬头望望天,笑容,从心底升起。
“我的母亲呢?”苏陵迈进门槛,问着下人,言溱为了显示仁慈,除了丞相最亲近的人,其余的人都没有行刑。
“贵人,不知您问得是哪位?”下人看着苏陵衣着华贵,而丞相府早就如同衰败,点头哈腰恭敬得很。
“丞相府的侧室凤雅。”苏陵一字一顿地说出,母亲,女儿来接你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大概是早就被处死了。”下人态度依旧恭敬,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苏陵的心情跌入谷底。
“怎么可能,你再说一遍。”苏陵上前,望着他,不敢相信。
“陵儿,这是真的。我曾经派人营救,却是失败了,折损了最能干的手下。是我无能,我没有救出你的母亲。”言轩拉过苏陵,他能够料想到苏陵的难过,却没想到,苏陵会这么难过。看着苏陵眼泪一滴滴落下,大颗的泪珠落进尘埃,心里懊悔不已。早知这样,自己就该亲自出马,那么事情也不至于此。
“不关你的事。”苏陵倔强地咬着下唇,想要不哭却难以压抑。母亲,母亲,还是失去了吗?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给她一点点开始的快乐,剥夺走她最终的幸福。
“陵儿,陵儿,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你难过了,我是决计无法快乐了。”言轩拥苏陵入怀,看着苏陵大哭无可奈何。
“轩,现在,我真的只剩下你了,多么可悲。”苏陵抽泣着说道。
“不,陵儿,你除了我,还有自己。我心中的陵儿,是世上最好的人。好了,我们先进去吧,你母亲的尸骨,仍需要去收殓。”言轩在苏陵的额头印上一吻,安慰道。
苏陵强打起精神,进了内室。凤雅的尸体还在,只是同无数的尸体混在一块,苏陵找出凤雅的尸体,已经眼睛红肿,难以言语了。
“母亲,女儿接你回去。”苏陵带着凤雅,抱着她,不顾世人怪异的眼光,回了王府。入葬丧守灵,一系列事情做下来,苏陵已经瘦了一大圈。这期间,没有言轩的陪伴,没有言轩哄着吃饭,苏陵早就不能支撑。言轩也不说话,只是苏陵需要他的时候,会恰到好处的出现。苏陵不知道,言轩为了这个恰到好处,有时候都顾不上自己吃饭。
“陵儿,母亲下葬已经这么多日,你振作点,好吗?”言轩实在是不愿再看着苏陵一点点颓废。
“嗯,我知道了,这么多天,我也想明白了。”没有人能陪着你永远,就珍惜现在吧。无论是不是对方的过客,都要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真的晚了。幸福,不是你拼尽全力去追求你想要的,而是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爱着的。拥有着的东西,才是真正该感恩的。无法挽回的,请让它过去。她靠在言轩身上,还好,还好自己还有言轩。
番外二 生活中的小幸福
言轩的陪伴,苏陵是明白的,经历过苦难,更懂得感恩。他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只有水到渠成,生活中的小幸福,才是最最妙不可言的。
这一日,是苏陵的生日,苏陵自己都不在意的东西,却有另一个人,偷偷准备着惊喜。苏陵爱吃栗子,言轩常常会给她剥好,放在暖炉中,苏陵想吃,随时都能吃到温热的。爱吃的糕点,不用说,边上放着的都是。
夜幕降临了,苏陵照常回到自己的屋子,还没等点亮蜡烛,窗外烟火四起,在黑暗中绽放一朵朵美丽的花朵。
“陵儿,生辰快乐。”言轩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言轩精妙的武功,让他夜能视物,自然毫不费力地走到苏陵的跟前。
“我愿与你,一起共看人间烟火。”言轩低沉的声音,带着浅浅暧昧和深深情意。
“嗯。”苏陵坚定地点了点头。
言轩点起蜡烛,微笑地说:“生日礼物在这儿。”
苏陵一看,真的呆了,那是一堆黄灿灿的栗子,全都剥去了壳,放在青瓷碗上,香气扑鼻。
“这是我剥的,总共九百九十九颗,取长长久久之意。这份礼物,可不能嫌寒碜呐。”言轩的笑容,如同烛火一样温暖。
“怎么会,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浪漫或许能感动她片刻,却到不了她的心深处,只有这些小细节,小幸福,她最珍惜。
“喜欢就好,那样我也放心了。”言轩在手袖中动了动手指,这是九百九十九颗栗子,但是他剥的,不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