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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会非常吃力。如果耗损过大,我怕姜啸霖会调转姜恺之的舰队,趁机打反攻。”
织田亚夫摇了摇手指,“不可能。姜啸霖近日被丁家炒作的那些花边新闻弄得有些心浮气躁了,加上我们近期的调兵行动,让他很不安。统一华中,拿下屠家的力量,才能为他保住总统之位加足砝码。”
野田澈突然眼前一亮,说,“我听说龙村这次安排的先峰队,是由荣泽英杰挂帅。这小子打起仗来,够拼,够疯,够狠,很有亚夫你的风格,我喜欢!”
织田亚夫点了点手指,算是赞同。
野田澈接道,“不过,即是一员猛将,我更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届时分路进攻华南应天府,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清木义政笑着给两人倒了杯咖啡,说,“亚夫,你不是为了让我们来参加你的婚礼,故意把这么大个责任都压在龙村冶也头上吧?都这么多年了,你这醋劲儿还没撒够本儿。”
织田亚夫喝了口咖啡,才道,“龙村冶也就是个欠抽的性子,不狠狠敲打,就容易出问题。”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扫了眼野田澈。
野田澈心下明白,亚夫正是暗指他把百合子扔给龙村冶也的事儿,还心存不满。妒嫉的事先不说,依亚夫有仇必报的性子,百合子把好好一个轩辕家给赶到了应天府,让很多事发生了变数,这帐不可能算在他头上,自然就得找个替罪羊帮他受着,龙村冶也不幸中奖。
清木义政也明白个中曲直,立即转移了话题。
织田亚夫说,“北平的东晁军队舒服了四年,应该拉出来磨练一下。再跟那群满肚子阴诡却没半点儿实力的傀儡士兵待在一起,狼性都会被磨噬掉。”
野田澈立即拍掌叫好。
清木义政点头。
织田亚夫又说,“亚国有句古言,杀鸡焉用牛刀。一个被人放弃的小小开封府,还需要出动我们的精英飞行队么?英法美等国已经盯上我们了,没必要再给他们做表演,暴露我们的真实战力。”
清木义政眼眸大亮,说,“亚夫,我收到消息,欧洲方面,恐怕会有大战暴发。”
织田亚夫冷笑,“弗雷德的元首大人,这回是铁了心要一血普鲁士在上一次大战中的耻辱,来势汹汹,必不会让英法等国舒服。那位俄国的新皇,恐怕也无暇分兵了。姜啸霖的北方策略,只有破盘!”
三个咖啡杯,高高举起,欢快地碰在了一起。
这一场指点江山、掌握千万生死的运筹帷幄,直到夜深人静,才告结束。
离开秘密聚会的大屋时,织田亚夫看着远处渐渐明亮的海岸线,心中丘壑,阔如茫茫大海,早已暗潮激荡。
“阿澈,你觉得这个群岛美么?”
“美,怎么不美。”
野田澈正寻思着,怎么把那个礼物偷偷送给新娘子,顺便一解自己多年相思之情,挖挖好友的墙角。
“这里距离亚国大陆只有几个小时的飞机行程,若是做为中途加油的武器库,你觉得如何?”
野田澈和清木义政一听,神情俱都一振。
这片群岛目前是完全属于美国人的,要从这群人手里抢到东西,并不难,毕竟天高皇帝远,可是要保住此地,却是要花一翻心思的。
对织田亚夫来说,这便是战争的乐趣所在。
临近棕榈小屋时,清木义政忍不住说出自己一直的忧虑,“亚夫,做为朋友,我很高兴你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你的幸福。但是,做为合作伙伴,明仁帝和出云公主那方,恐怕你至少也要给个交待。”
织田亚夫默了一默,才说,“我的私事,不需要向无关的人交待。”
野田澈想说什么,却张口无言。
清木义政心下一叹,仍劝道,“亚夫,我知道,你早就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是出云做的。”
织田亚夫霍然射来的目光,带着绝致的杀气。
两个男人毫不怀疑,如果出云公主在此,大概会立马死在男人脚下。
可是男人到底是选择了离开东晁帝国,没有再留在那个繁华的京都。
“你要怪我们,我们也无所谓了。只是,明仁帝那里,他之初并不知情,之后还将出云关在神庙这么些年,到你离开时,才放了出云。”
一方面,明仁帝是为了保护妹妹,毕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做兄长的并不希望骨肉相残的事再发生。另一方面,软禁出云也是想消掉亚夫的气,也算是默认了轩辕轻悠的存在。可是依亚夫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放弃报仇。
因为就他们所知,织田亚夫在这世界上,拥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没有了。
不管一个男人多么强大了不起,他的心里总有一处留给家人的最柔软的空间,那是他在最困难最痛苦的处境处,可以得以喘息的心灵港湾。
出云妒嫉心太重,心量狭小,又使了那样的阴招害轩辕轻悠,比起直接动刀子更让人无法原谅。
何况,那沦为妒嫉的炮灰的,是织田亚夫最爱的女人的亲骨肉,他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杀人偿命,向来是织田亚夫的行事原则。
这便注定了,织田亚夫永远也不可能原谅出云公主,就如同对百合子。
织田亚夫看向轻悠的小屋,目光一点点拉远。
最终,只道,“我会告诉明仁,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两个男人看着好友固执地离开的背影,同时叹了口气。
清木义政摇头,“阿澈,亚夫不知道,出云公主自出庙之后,就借着为帝国祈福的名义,从明仁帝那里捞了不少权和钱,笼络一批新兴的激进政派。虽然现在还未与我们为敌,但我担心……”
野田澈说,“即算是担心也没用,你都看到他的态度了。不管事情发没发生,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动皇家的人哪!唉,除了提醒那家伙保护好她的心肝宝贝,还能干啥?”
他郁闷地扒了扒脑袋,又嘀咕起来,“唉,你说我这礼物怎么送出去比较好?我听说天主教的婚礼,还要问大家同不同意。清木,你瞧咱们是不是……”
没待野田澈说完,清木义政就拨了他一盆冷水,“你不想被亚夫派去轰炸山沟儿,尽管去反对,我绝对不会跟你蠢去撞枪头儿。回头别说跟我是兄弟啊,拜拜了!”
“喂喂,你这算什么朋友啊!朋友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喂喂,等等我啊——”
……
这一日,轩辕家的人几乎全是第一次见识蔚蓝如碧的大海,一个个都惊讶得忘乎所以。
锦业不管不顾地就朝海水里冲,差点儿撞上珊瑚,幸好被佣人及是拉住,告知了基本的潜水常识。
锦纭和轻悠全都羞答答地捂着裙子,在水边兜来兜去,就是不好意思下水,看着附近的洋美人们穿着露胳膊又露大腿的泳衣,大大方方地往水里跳,玩得如鱼得水招呼他们下水,她们又羡又叹,却碍于父亲大人的喝令,只得在岸边陪着弟妹拣贝壳和海星玩。
轩辕瑞德拉着三娘在沙滩上散步,不由聊起想到这地方养老的话题,心下都十分神往。
三娘最后打趣说,“要真让你放下家里和族里的一切,跑来这里,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着美美罢了,心里根本就放不下。”
轩辕瑞德说,“我总有退休的一天。只要能把棒子交出去,我就来这儿欢度晚年。”
三娘直笑,“还欢度晚年呢,刚才谁在托佣人问人家的泳衣是什么料子制的?我看你呀,走到哪里都搁不下你的天下第一坊。”
轩辕瑞德大笑,“这有什么。咱们宝宝不也说了,未来经商趋势就是全球化。到时候咱们把咱们的天下第一坊开到这里,让他们洋人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华夏民族最好的纺织技艺。晃瞎他们的眼!”
此时,轩辕瑞德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玩笑的一句话会变为现实。
轻悠陪小鬼们玩得不够尽兴,偷溜到男人身边,托着男人的手央求男人带她去潜水。
织田亚夫掐了把已经晒红的小脸,“等婚礼结束,送走你父母,我们就在这里度密月。我买了一片海岸,那里正在修建,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修好能住人了。在自家的池子里,你不穿衣服都行。”
“啊,讨厌,你坏蛋。”
“我坏?那你现在干什么,脱我衣服?”
“哼哼,我要检察一下,昨晚你和野田清木他们是不是搞了什么告别单身派对,留下偷吃的罪证?”
“谁说我们去开单身派对了?”
“啊,放手,你别动。好痒,哈哈哈,我说我说啦,我们是听岛上的人说的啦……”
“小东西,本王现在就偷给你看。”
“啊,救命啊——”
看着男人突然变深的眼神,轻悠尖叫着跑掉,两人一追一逃,在美丽的椰林中打闹嘻戏,渡过了一个美丽而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