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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扭头盯着他,好笑道,“恺之哥哥,你们姜家很简单咯?”
他唇角朝两边一扯,“如果你愿意嫁过来,我保证比他们家都简单。”
“切!”
“切什么?”
“切就切,还有什么。”
“你什么都不切,那叫什么。”
“我偏就叫,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
“傻丫头。”
这个寒冷的夜,也有温暖的笑声,再次响起。
……
回到向家,林雪忆垂头缩肩地跟在向北皇身后。
临进门时,向北皇顿住脚步,朝林雪忆使了个眼神儿。
她吓得一缩,咬咬牙,越过了向北皇,进了大屋。
向老爷子正在埋怨向兰溪不够强势,不够男人,竟然在自家地盘让人把女人给抢走了,也不反抗一下,实在太窝囊。
向兰溪却默不吭声,脸色沉黯,手上还攥着轻悠为他止血的手帕。
“兰溪,你,你怎么受伤了?天哪,这么多血。”
林雪忆惊慌失措地跑上前,眼泪唰唰地就流了下来,凄凄哀哀地哭叙起来。
“兰溪,对不起,我,之前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使性子。你实验工作那么忙,我不该硬拖你去试婚纱……你原谅我,好不好?”
向老爷子目光一冷,就要开口,就被向北皇给截了。
他疑怪地瞪了眼儿子,向北皇勾着唇,说了一堆场面话,无非就是在外碰到林雪忆失忆买醉,怕出事儿,把人带回来,让这对未婚夫妻叙叙衷肠,解除误会。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俗话说,这床头打架床尾合。兰溪,你是男人,多少让着点儿雪忆。雪忆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识大体,懂分寸,又知退让,可不比那些喜欢将儿女放养得野马似的,招惹一堆麻烦事儿的女人。”
向北皇的意有所指,立即让向老爷子变了脸色。
本来嘛,林雪忆至今也没犯什么大错,也就是妒嫉心蒙蔽了眼,故意为难了下轩辕轻悠,这在大户人家也实属常见,不足为奇。
但好歹林雪忆知错能改,还会主动回来道歉认错,表忠心。
也许在情趣兴致方面,她不及轻悠有吸引力,但至少她懂得维护男人的面子,也没跟谁胡乱搞那么多绯闻和花边,男女关系很清白,至今还是干干净净的黄花大姑娘。对外的接人待物,可圈可点,让人也没话说,而且这几年帮他们向家也维护了不少好关系。
一直以来,向老爷子也觉得林雪忆堪当大任,适合做个当家主母。
至少,比起跳蛋似的轻悠,更适合不过了。
特别是今晚,前后一比较,两者立显高下。
儿子都为轩辕轻悠受伤了,这女娃也不要留下帮忙照看一下儿子。
向老爷子的心理天平,立即倾向了将林雪忆扶为正室的念头。
这方向兰溪被林雪忆闹得头痛,一把将人推开,喝道,“我早就说过了,我要取消订婚。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但你想要的其他一切,林家事业的支持,或者是赔偿青春损失费,你尽管开口,我都可以给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很累,我要休息了。”
说完,向兰溪推开所有人的扶持,捂着胸口仍在渗血的伤,一步一顿地上楼去了。
“兰溪,你听我说,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可以为你改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我们好歹有四年感情啊……”
林雪忆哭着爬倒在楼梯口,可向兰溪连头也不回,进屋就关上了门。
这一刻,向家上下全在看林雪忆。
她从未觉得有此这般受侮辱,她哭得声厮力歇,却也是心底真正在为自己的付出感到委屈。
虽然她早就感觉出,向兰溪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但她也觉得他该是全心扑在事业上,并没有第三者。
可现在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后,失望是无法形容的,更让她感觉难受的是,她又一次被轩辕轻悠给比下去了。
她骄傲的自尊和自信,都折在了轩辕轻悠身上,教她怎么受得了。
打从两家开始交往时,她印象中的轩辕轻悠就是个无知愚蠢,善良心好得没原则,只知道给自己制造麻烦的捣蛋鬼。没脸蛋身材,更没气质,完全就是个野小子。拿女人的引以为傲的各种比,轩辕轻悠都不如她。
凭什么她会输在轩辕轻悠手下?
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付出,大家都看不到,就只看到轩辕轻悠的好呢?
不公平!
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她今天掉了多少眼泪,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侮辱,总有一天要向轩辕轻悠加倍偿还!
……
向老爷子想通这一层后,打眼让佣人扶起了林雪忆。
说道,“雪忆,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本也是出身大户的千金小姐,应该知道事情轻重,有舍有得。”
“伯父,雪忆知道。之前,都是雪忆不对,我被妒嫉蒙蔽了,才会干出那种蠢事儿……可是我是真的爱兰溪,我不能没有他。我愿意放弃林家的一切,我不做雪忆洋服店了,伯父,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兰溪……”
她爬到向老爷子面前,苦苦哀求,将过往四年发生的点滴,一一叙尽,言语哀惋,情意绵绵,倒是颇为打动人心,连佣人们也忍不住为她掬一把同情泪。
不管真假,她的积极诚意,和主动舍弃,让爱子心切的向老爷子非常满意。
竟然将之前发生的事,一笔勾消了。
给了她一个肯定,“这男人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总归这屋里做主的大奶奶,只有正室一个。兰溪他还小,不懂事。但你将来要做他的正室,就必须帮他把这些事儿都打理好。”
“伯父,您说的对,雪忆谨记在心。”
虽然林雪忆也非常痛恨男人朝三暮四,三妻四妾,可跟失去向家这棵好乘凉的大树相比,她也决定忍痛割舍。
反正只要占着这位置,等老头子一死,还怕没机会整治这个家么!
向老爷子很满意林雪忆的态度,“正室的位置,肯定是你的。至于兰溪喜欢轩辕家的小七,她进门顶多就是个侧室。你要想抓着兰溪的心思,这件事上,你得知进退。”
林雪忆咬下唇,道,“雪忆知道,其实雪忆跟轻悠从小也是青梅竹马,之前也是两家有些误会罢了。改日,雪忆一定登门去道歉,帮兰溪……誉成好事。”
“好好好,这才像一个当家人。”
向老爷子连呼三声,林雪忆心下已经恨得要死。
想当初要不是他亲身父亲在外养了小,母亲气得生病回了娘家,那外室竟然就登堂掌了家。母亲心气硬,偏就受不得这等侮辱,从此拒不回家了。让她也跟着没了父亲,从嫡女降成了表小姐,在林家名不正言不顺地熬着。
比起轻悠,也许林雪忆更恨男人的三妻四妾,也更恨上了向老爷子。
这表忠心的戏码演完后,林雪忆又被誉准上楼回她自己的房间休息,至于这订婚的事,向老爷子大掌一挥说,如期举行。
林雪忆心头的大石一放,终于没有初时惶恐。
向北皇似乎没有透露太多真相出去,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向家对与姜家有染的轩辕轻悠,也不是真那么看重喜欢,不然不会都要留下她,应该是想让她成为轩辕轻悠的制肘,免得向兰溪在女人身上吃亏吧!
哼,不管他们向家父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现在她是保住了这条路。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从包里拿出了那瓶印度神油时,心神一恍,五指捏紧。
不行,向兰溪虽看似软弱,其实固执得很。
光是向老爷子这一方保险栓还不够,她必须再加上一码。
是夜,林雪忆穿着轻薄的睡衣出了屋,悄悄溜进了向兰溪的房间。由于窗帘都被拉上了,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好几次差点儿撞上东西,疼得低声抽气。
却没吵醒睡梦中的人。
她猜想应是医生开的消炎药里的催眠作用,向兰溪才会睡得这么死。
反正也没关系了,只要躺到第二天,弄点血什么的,依向兰溪对男女事一窍不通的性子,想赖帐也没得赖了。
然而,当她摸上床,在男人身边躺好时。突然听到男人的呓语声,说热。
她有些担心,想要去倒水,可一动立即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给抱住了。
她挣扎,却不敢太用力怕真地吵醒男人。
可不轻不重的蠕动,便挑起了男人的欲望,当她发现不对劲儿时,已经痛得全身抽搐,说不出话来,最终沉入肉体的欢愉中,后悔晚矣。
……
话说姜恺之送轻悠回家,轻悠仍要求他送去了海景别墅。
看着灯火通明、景色雅致的庭院,姜恺之的眸色又渐渐黯了下去。
说,“这就是他买来金屋藏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