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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正事儿啊!”
话说,二娘这不软不硬的一个小钉子拿出来,倒真让周人都愕了一愕,却都挑不出这话里的毛病。
自古以来,这下聘、说媒,在有身份的大家族里,都是十分繁、讲究的事,莫说三媒六聘,一般都要双方重量级的长辈出面,才能誉成好事儿。否则,若传出去,难免被人诟陷,喜事儿都会变坏事儿。
结婚又是人一生的大事,普通人家都要花大钱请媒婆,更不用说像轩辕家和姜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更不可能草草了事。
于是,二娘丢出这一招,倒是让轩辕瑞德多看了两眼,又得到了三娘感激的眼神。
正在这时,一个大屋的门房从外面跑来,说有客人到。
而同时跟着门房前来的还有姜恺之的副官,刚才这人明明在旁,却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这会儿附在姜恺之耳边低语一句,姜恺之眉眼一开,竟一扫之前的淡漠冷静,露出明显的喜色来。
遂上前朝轩辕瑞德拱手一揖,道,“伯父,刚才伯母说得极对,恺之早已经通知了长辈前来向轻悠提亲,现在他人已经到了。”
众人闻言一惊,心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这来的人,可谓震惊四座。
……
“轩辕伯伯伯母,啸霖来晚一步,还望各位海涵。”
姜啸霖恭恭敬敬地向轩辕瑞德和三娘等人施了礼,言辞亲切,又不失威严。
他的五官和姜恺之有些神似,却更显得坚毅沉稳,且身形较之弟弟更魁梧了几分,加上阅历和身份的底蕴,虽然只比弟弟年长五岁,却更像是其长辈,一身气度只是往大屋中一站,便教所有人都收敛了颜色,暗暗吃惊。
这时候,就算没见过国民大总统画相的人,也能感觉得出这位气质刚毅,形容卓越的男子身份不一般。
刚才男人进门时,姜恺之高兴地唤了一声“大哥”,这会儿再听到男人自报名讳,说不震惊都不可能了。
“本来恺之来信早已收到,不过赶来的路上,出了些小状况,搁耽了些时候。还好,总算赶到了。”
早就习惯了所到之处的惊讶和注目,姜啸霖对这一切毫无所觉,言行自如,豪门公子的风范和涵养,在一举手,一投足,一个转眸的浅浅微笑中,展露无疑。
要不是知道姜啸霖早已婚配,且遵循国民政府的《新婚姻法》,只与第一夫人携手一生,恐怕在场的女子们又要蠢蠢欲动了。
然而,在极富男人味儿的大总统眼光移动时,被扫到的女人们还是忍不住春心荡漾了,直到那深如寒潭的黑眸落在了轻悠身上,众女心底发出一阵失落的叹息。
姜啸霖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说来也巧,昨晚还多得轩辕七小姐相助,不然,啸霖大概就当不成今日这个未来大伯了。”
众人惊疑,姜恺之也奇怪地问了一句。
姜啸霖简简单单地将头晚被埋伏,幸而得路过的轻悠拨枪相助的帼国英雄事迹。
“七小姐可真是咱们新时代女性的榜样,临危不乱,女中帼国,我想,就是家父家母见了,也会非常欣赏七小姐的胆实和善良。”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赞,说这真是“缘份”。有好拍马屁者,甚至说“不进一家门,不救一家人”,惹得周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先前的僵局。
姜啸霖看着轻悠的眼光,又深又重,接道,“轩辕伯父、伯母,不知以啸霖的身份,来替舍弟求娶贵府的七姑娘,轻悠小姐为妻,妥是不妥?”
轻悠咬着唇,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在她看来,自己先前的如意算盘已经完全被姜啸霖今天这出人意表的一举,全部打破了。
她本以为姜啸霖来,多半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弟弟胡来,要抓姜恺之回南京。
所以她想利用姜啸霖讨厌自己纠缠姜恺之一事,借机要求其帮忙救出四哥,保全全族,以换取她彻底与姜恺之断绝往来。她知道这样很卑鄙,可现在人命关天,她已经没有选择。
哪里料到,姜啸霖竟然会改了初衷,反帮着弟弟来提亲。
这到底是早就计划好的,还是他临时起意,要给自家弟弟在人前留分薄面?
……
姜啸霖这一问,轩辕瑞德和三娘同时哑口无言。亦有几双责备的眼光落在了二娘头上,二娘咳嗽一声立即称头昏退缩。
“我不……”
轻悠被逼得没法,又要大声表明心迹,就被大哥宝仁抓住了。
“大总统,实不相瞒,我家小七儿早在半个月前就订了婚,许给了周公子。我们还宴请了全城的名流,办了正式的订婚典礼。这事儿,令弟可有告之?”
姜啸霖闻言,心下也是一个咯噔,面上却无一丝波动,回头看了眼已经面露尴尬的姜恺之,口气调侃,“原来如此。恺之,你打了那么多电报,三催四请地一定要大哥来帮你提亲,就是为了遮掩这个情况?”
“大哥,那个周公子,根本不适合轻悠。这个,稍后你就会知道。”
“恺之,你是早料到若是叫爹和娘过来,一定不会同意你去抢别人的新娘,做这等有违礼教、有辱家门的事儿。若是叫我来,姜家的脸还能保着一些,仗着我是家里最疼你的大哥,怎么着也要帮你提这个亲,是不是?”
“大哥,小弟知道错了。可是,我敢保证,我给您准备的……您一定会很满意。”
“哼!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连你大哥我都敢算计。”
“大哥,我敢以项上人头保证,我没有算计您,我只是,将功赎罪。”
姜啸霖嘴上严厉,可口气中却透露出十足的宠溺。
在场人看着这对兄弟看似严厉实则亲切的交流,啧啧称奇,欣赏得津津有味儿,同时更羡慕轻悠竟然能做到大总统家的媳妇儿,真是太幸运了。这比起做一个商人的妻子,仅享有“富”名不同,如今做到亚国第一家庭中的儿媳,才是真正的即富且贵,贵不可言了。
这可谓是现实中每个女子,能够享有的最好的殊荣了。
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也罢!你和这丫头都折腾了七年了,要再不成婚,爹娘那里还能过得去,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那里,就麻烦大了。”
“多谢大哥成全!”姜恺再不像之前那般淡然,已经之喜形于色。
姜啸霖这回可把慈蔼的兄长演绎得完美无缺,转身笑对轻悠说,“轻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如果你能了解我这幺弟的愿望,轩辕一族自然安全无虞。
而麒麟锦早就在国民政府文化部的受保护遗产之列,即时只要我向全国发出一纸通文,再没有谁敢觊觎你们家的这项文化瑰宝。
另外,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四哥轩辕锦业,相信很快你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众人都不禁直抽气,现在国民大总统当众亲口允下诺言,那就是一个钉子一个坑儿,没的变了。
可在姜啸霖意料之外。
今日身着一袭清水般旗袍的女孩,敛去了昨晚勇气对敌时的干练,平添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柔美态,让初进门时也微微失了神。
但他说了这么多好处,女孩不但没有为这天大的恩赐展眉舒颜,神色更为凝重,好像当年被他迫离南京时一样。
他无法理解,当年她对恺之那么依依不舍,而今听到他的决定,理应欣喜若狂,感恩涕淋才是。毕竟,以轩辕家的家世,要攀上姜家,那已经算是灰姑娘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再说,她早年留学东晁还被人侮辱,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还有什么资格跟他们姜家拿乔。
虽做如是想,姜啸霖的脸上并没表示出一丝轻慢不屑,倒是像长辈一般温和包容,没有将轻悠的无礼当一回事儿,道,“轻悠,还是你觉得我们姜家不够诚意?没关系,虽然我来得匆忙,不过应该给你准备的自不会少。”
遂一举手,秘书长先生捧上一个通体碧绿的包金嵌宝碧玉方盒,光是那外面的雕镂点彩,便可谓巧夺天工了,这么大块翡翠已经扎眼得不行,当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簪花、珠玉,项链、手镯,等等金玉之物,顿时让所有人都发出一阵低呼。
这样一套珠宝的价值,足可谓连城。
姜家出手如此大方,足可谓倾城以聘。
焉有拒绝的道理?!
现在,于情,于理,轻悠都没有退路了。
“对不起,我不能嫁给您的弟弟,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轻悠不急不紊地说出,目光直视姜啸霖,对于那盒子闪花人眼的东西看也没看。话落时,十郎刚好从门内回来,朝她点了点头,随后,她终于看到了久等不着的男人。
故而,轻悠没有看到姜啸霖咋然变色的脸,和震惊的眼神。
对于这位亚国历史上最有名的开国之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