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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动物的血和内脏,大家不要害怕。”清俊男子为轻悠挡过一泼,看着肩头留下的东西,出声安抚众人,可惜这会儿见血的人全慌了神,没人听进他的话。
外面泼血污的人足把笼子里人都染上血臭内脏味儿,才收拾离开。
满地满身的血腥肉沫,让众人更进一步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一个个都吓得抱头痛哭,凄凉无比。
“谢谢你,我没事。”
“你,是亚国人!”清俊男子似乎松了口气,眼底又浮出一丝遗憾的痛色。
轻悠不知该如何做答,那被打中屁股躺地上的粗人闷哼声接过话骂,“妈的,她肯定是个汗奸。被东晁狗玩腻了丢来这里,臭死书生还救她,你们都他妈读书读昏脑子了。”
两人相顾无言,都知道粗人只是因为过度害怕而用这种方式分散自己的恐惧罢了。
很快就来人将他们连人带笼子抬了出去,才刚看到一片被高高的铁栏围起的空旷场地,立即就响起一片爆烈的狗吠。
众人遁声看去,同他们一样的笼子里关着两三只身形高大、全身棕红、竖短耳方头短尾的大犬,仿佛闻了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儿,喷着气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它们并没像其他狗狂叫,看似沉静的金瞳却让人感觉到寒意森然。
“这是纯种的土佑斗犬啊!”
“草,老子之前帮工的东晁狗也养这种犬,看着老实温顺,发起狠来非把你咬断气不可。那话怎么说来着,宁愿做烂玉……”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清俊男子接下了粗人的话,听在众人耳中更似催命符。
“看看,那里插的居然是小菊花!奶奶的,不会是东晁的那个狗皇帝专门跑来欣赏咱们被狗吃吧!”
轻悠早就看到栅栏外那片装饰华丽的高台上坐满了人,织田亚夫的身影毫无悬念地扑入眼中,在一群华服贵胄面前,他一身简单的黑色素服竟然比任何人都夺人眼眸。
可是就这一眼,她心口像被利剑贯穿似的疼。
男人俊容微扬,唇衔淡笑,与身旁衣着尤为华丽的男子轻声谈笑着,那么目中无人,冷傲矜贵。
在他眼里,笼子里的人都命如草芥吧!
她怎么会不懂,入宫这么久,自己得罪过谁,那些仆从一个个都对他恭敬得像没有思想的奴隶。整个荻宫都是他的天下,若非由他授意,谁敢把她打昏了送这里。
难以想像,早上离开时,他还亲昵得宛如情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要置她于死地。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畜牲,禽兽,没有心的魔鬼!
……
那时,织田亚夫正给明仁帝解说新犬种的培育过程,突然感觉一丝异恙,他朝场下望去,看到人牲刚好被抬出来。
不过由于事先给人牲泼上诱发土佐凶性的血脏,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
而在众人眼里,笼子里的根本不是人,只是即将到来的斗狗节目中,一堆能发出悲惨豪叫让游戏更兴奋刺激的“牲口”。
他收回眼光,便接到左大将军一个意谓不明的冷笑,心下没由来地升起一股不安,不由抬起手。
十一郎立即凑近来,听到主子低语,虽不愿在这种时候离开,还是衔命退走。
“亚夫,斗完狗,可以让为兄瞧瞧你后院的那个小收藏品么?”
织田亚夫只丢了一个白眼给明仁帝,口气冷下,“陛下,开始了。这两只前日犯了错,我命人饿了它们三天三夜,今日只有一只能留下!”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可明仁帝看着男人冷肃的俊容,笑得更暧昧,凑近低语,“真少见!你不是最宝贝这些土佐,不然也不会想出用人牲来培育土佐的凶性。这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舍得非得斗死一只花三年才能配种成功的良种犬?”
织田亚夫不答,看向斗场,两只土佑在驯养人的指引下,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然而,他的思绪都飘向那晚丛丛竹影下的千钧一发,若非他早到一步,或者多亏她手上的轿正板,她恐怕早化为一滩无生气的血肉了。
当时他急怒交加,并没意识到自己下的这个“二选一”的命令有多么违背他一惯的常理。他给自己的借口是,土佐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伤他的人,罪不可恕。
现在明仁帝的一句戏言,让他意识到不过几日,小丫头的地位竟然超过了极喜欢的土佐么?
不,这不可能!
“滚开,你们这群该死的东晁狗,畜牲,禽兽——”
可是当那一声娇斥突然传来时,织田亚夫看到场中被三只庞大的土佑围攻,浑身浴血的小人儿,从未如此后怕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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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十分重口,不够变态滴心脏承受不鸟,胆小鬼勿入!
正文 37。斗犬(精高3900字)
“不,我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啊——”
一个女孩被选中,抓着铁栏死活不出去。侍卫毫不犹豫用枪上的刺刀砍在铁栏上,立即跺下几根血淋淋的手指,人最终被拉了出去,扔在场上。
与此同时,看台上的人们突然响起一片掌声,笑声,甚至还有人打响哨儿欢呼。
经过一场激烈的生死撕杀,一只土佐咬死同伴获胜,按照斗兽堂的规矩可以获得高级奖励——鲜嫩的活口人牲做大餐。
那女孩身无寸缕,手上血液狂涌立即刺激了土佐,狂吠两声扑了来,追逐,扑咬,撕扯,鲜血四溢,腥土飞扬,骨肉迸裂声混和着凄厉无比的女人嘶鸣,让看台上的人们更加兴奋激昂,爆出更加邪恶疯狂的喝彩声。
“咬断她的脖子!”
“靠,真他妈带劲儿,才一口气管就断了。”
“哈哈哈,啃大腿了,他妈的太刺激了!”
这在轻悠单纯的十六年生命里,仿佛投下了一颗巨型炸弹,将她已经濒临崩溃的心墙彻底轰塌。
她永远忘不了这一天,比起校场上他卑鄙无耻当众夺走她的贞操,这七日里他疯狂放纵地折磨羞辱她,此情此景更令她恐惧、愤怒、仇恨,那个没有良心没有人性的魔鬼——织田亚夫。
“靠,这么嫩的女人,应该先赏给咱们的战士们玩玩才划算啊!”
“嘿嘿,瞧它吃得这么带劲儿,不知道弄起人来怎么样?”
“亲王殿下的土佐是咱们东晁第一的斗士,那干起女人来绝对也是一等一的强。”
看台最前方距离斗场最近的贵族们,一个个尤其兴奋眼放绿光,盯着那正被土佐撕扯的鲜白女体,讨论的话题也愈发地放肆邪恶。
握刀直立在前的左大将军目光扫了下那装满人牲的铁笼子,唇角一斜,回身跟众人低语,“听说现在正是土佐们发情的时候,那笼子里的女人还很多,不如让亲王殿下示下,把那些都放出来,让土佐们玩玩,大家开开眼界?”
已经被那激烈血腥的斗兽场面激起人性深层恶欲的人们,根本没有丝毫恻隐之心,一经撺掇,便向上位的绝美男人提议。
明仁帝帝已经有些受不了地拿随身的绣扇,摒开了画面,但碍于臣子们正在兴头上,也不忍直言拒绝,便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主人家。
织田亚夫扫了眼下方一片期待的眼光,似乎丝毫未受场上那血腥惨烈的画面影响,脑子里飞速地划过几个人的殊要身份,右大将军最宠爱的小儿子,前大纳言的嫡长子,现任财政部的年轻副部长,都是御极曾跟他提过的人物。
“本王还怕诸们会受不了,呵呵,看来我东晁遍地都是血性男子汉。”他扬眉一笑,刹时赢得满场欢沸附合,“好,今日便放出我斗兽堂所有最强斗犬,让大家饱览一场饕餮盛宴!”
黑色袖幅一扬,欢呼声四起,“谢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此,明仁帝丢给表弟一个受不了的眼神。
织田亚夫完全无视,目光却转向一旁几个捂着嘴角悄然离席的大臣,他认出其中一位便是文教部部长,稍适一默,便起身离席而去。
左大将军看织田亚夫离席后,目光转向大开的铁笼里正在痛哭撕叫的女人们,笑容更加阴冷。
……
“女人,都出来!”
这一声斥叫宛如死神落下的镰刀,宣判了笼中女人们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轻悠却是第一个站起身,往笼外走。她的脚还没好全有些跛,手也没有劲。不过她很庆幸那个暗算她的人没有脱掉她的鞋子,瑞士刀就藏在那里,现在被她紧握在掌心。
“姑娘……”那清俊男子看她踏出铁笼,仿佛终于忍不住冲上前要将她拉回来,却被侍卫的枪托一个狠砸在脸上,踢了回去。
轻悠回眸一笑,道,“你放心,他们不让我们好死,我也不会让他们好活!”
清俊男子被那血色中绽放的坚强笑容狠狠怔住,下一秒,他扑到铁栏上,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