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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宝月想到之前在门口见到的人,那般风华无双,气质凛然,跟自家那个短短四年就从英挺少年郎吃喝嫖玩成了大肚公的男人相比,打心底里又羡又嫉,更气愤。
谁能想到,当初家中最不起眼最不上相的小猴子竟然有如此风光的一日,真是让人气愤,她可受不了被个残花败柳给比下去。
“娘,您又多想了。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胳膊肘往外人身上拐的。你不是说,爹白日里说了有能力的人都能入坊子干事么,这根本就是在给轩辕锦业那小子敲警钟,故意让外人插足来刺激他的。”
大娘眼一亮,说出白日新得的几个消息,愈发觉得女儿说的有理。若说她生的几个孩子里,哪个最像她,也非这三姑娘莫属。当前轩辕家嫁出去的女儿,就属宝月的男人最出息,隶属西南这片最大的银号太子爷,其家族分枝深入政商军三界,就算现在华西这片军阀最多最乱,生意难做,但广联银号的沈家一直都是这些人的家宴座上宾。
想到这些,大娘更觉得有底气。
轩辕宝月忽看到母亲惯常奉的佛堂上,立着一尊水色盈润的白玉观音像,顺口问起。
大娘忙讨好说,“这小七才送的,我也不好拒绝,就先摆个几日,等他们人走了,我就换回来。”
轩辕宝月一笑,“娘,我瞧着这东西应该不是假货。话说这小七在外混了四年,倒真有些底子了。难怪能找着这样的小白脸,我听说,那些大城市的好多白领丽人,攀不上正经大户人家,就喜欢养些白相儿撑门面。”
大娘觉得女儿见识最广,立即点头称是,又道,“不过,今天我听说,小四跟着周亚夫出门了半日,四娘也跟小七说了许久话。这两房人的动静,其心可诛。我跟你大哥提,他就拿你爹那套来搪塞我,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人家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还不长个心眼儿,偏信外人……”
轩辕宝月立即握住母亲的手,“娘,您别着急。女儿这就不来帮家里救急的嘛!”
大娘欣喜地盯着女儿,直觉又有好事降临了。
“麒麟锦的事,您跟爹提过了吗?”
闻言,大娘脸上光色尽失,就松开了女儿的手,“宝月,娘早就跟你说过了,这是咱轩辕家的命根儿,祖上有训,绝对不能外传。莫说你娘我这长房正妻,在轩辕家几十年操持辛苦,连半个影儿都没见过。就是成品,也只见过不超过十个手指头加起来的数儿。”
“娘,你听我说啊。之前爹跟百通贷款,不是百通不应,实在是当时青山寨的张大帅急需一批军火,才没有余钱给爹的。现在银号里暂时周转不灵,但百通也让我先支一笔给爹急用。这不,我已经把一百万的支票准备好了。”
大娘的脸色又才放光,正要夸赞女儿女婿记挂家人,轩辕宝月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娘,你有所不知,那张大帅后来听说咱家的底细后,就不知打哪听说了麒麟锦是皇帝御用的物件,且秘法百年不曾外传过,就想跟我们买这麒麟锦的秘法。说愿意出三千万美元,上亿的国民新元。”
大娘立即叫道,“这怎么行,这不是存心要绝了我轩辕家的老命嘛!莫说那些老八股的族老们,就是你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轩辕宝月十分无奈,“娘,这事儿被百通暂时依着往日情面给压下了。可是,咱们家承了沈家这么大个恩情,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回报。再说,要是张大帅哪日兴起非逼着要,咱们平民小百姓还斗得过人家的枪杆子嘛?”
“那,那现在可怎么办啊?”大娘一听就慌了,这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兵荒马乱的日子。轩辕家在前朝未败时,尚算得上大大户儿,靠着先皇御赐的那块“天下第一锦”的牌扁,更是西南地区的第一蜀绣龙头。可现在,到底岁月不饶人……
“娘,现在这事儿你千万别给外人知道了。明日我也跟着小七他们一起去坊子里走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七在外面混了这四年,肚子里到底埋了些什么药回来给家人使。回头,我再把支票交给爹,让爹先织两块麒麟锦做回礼。”
大娘听着女儿有理有据地安排事件,渐渐安了心。
……
隔日,轩辕家各房齐聚大堂一起用早餐,这亦是打轻悠回来的头一遭。
轻悠在去大堂的路上,边走边给织田亚夫解释家中的习俗,听得后者眉头直皱。
“以后,我们家的人必须一日三餐都在一起用。”
轻悠笑,“我们家哦?这个们里,有哪些我呢?”
丢来一个瞪眼,“自然是你和我,还有孩子。若是爹娘、小叔要跟我们一起住,更得每餐共食。”
“为什么?”
“一家人,当然要一起用餐。否则,还叫什么一家人。”
走在后方的三娘和轩辕清华听闻,对视一笑。
轩辕清华说,“轻悠,看来以后你们肯定是亚夫当家了。”
轻悠叫,“哪会?”
三娘笑,“就你这个马大哈的样儿,要没人看管着,怕是早上一泛懒就躲着不吃早餐,饿坏自个儿身子的。”
织田亚夫斜目睨来,点头,“伯母说得很对,她平日起床气大得很。要强拉她起来,稍后非咬还着报复你。”
轻悠挣了大手,跑远了嚷嚷,“你胡说,我才没有。”
岂料亚夫把手腕一亮,“此有实证,都是被你咬下的印儿,今日便让伯母和小叔做个见证。”
分明是开玩笑的调侃,轻悠还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心想这才回家几天哪,她就从最初的宝贝,现在落水成了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哈巴狗了。这男人真是狼子野心昭昭,偏偏长辈们就吃他这一套。
她真怀疑,是不是人长得漂亮,嘴巴甜一点,就能如鱼得水了。
“呵,三娘,清华,你们起得可早啊!”
恰时行到至大堂的月洞门廊前,就碰上了大房的人,俩俩相对,眉眼间的笑意以及嘴边的问候忽便有了别样的含意。
大娘嘴上问着好,却一眼就盯住了三娘身上的那件同自己身上一样的毛线织衫,心下便不舒服起来。女儿昨晚明明说是刚流行起来的,家中定然独她一人可着。哪知道这才穿上不过一刻钟,就跟人撞了衫。
要说大户人家好面子,在衣着方面最忌讳的自然就是与人撞衫了。
眼下光撞了不说,相较之下,自己年长发福的气态,自比不得仍然保养得宜的三娘窈窕动人,且自己身上是保守的黑色平针织衫,三娘身上的淡黄色织衬看起来亮眼不少,衬得肌肤雪盈,毫不亚夫身边的女儿不说,那针织的图案也十分新巧,一下就把她比了下去,反倒显得她在东施效颦。
“小七,昨晚三姐真是抱歉,瞧你从屋下突然冲出来还以为又是个趁乱碰瓷的瘪三儿。”轩辕宝月立即上前拉住了轻悠的手,将一瓶药油塞了过来,笑得温和亲切,宛如真是多年好姐妹。
轻悠心下别扭了一下,面上也陪着笑应下了。
然而,轩辕宝月在抚上轻悠的手时,被硌到了手,低头一看,那颗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晶光烁烁,繁复的切割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美得如梦似幻,戒身由花纹古朴的白金打造,与时下最流行的黄金截然不同,即稀罕又别致,一看便知身份菲然。
轻悠一看姐姐的目光,立即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事实上这戒指是早上出门时,织田亚夫突然问她,她怕他心里不高兴她藏掖着,便又悄悄戴上了,哪知这时候又被人撺掇出来。
后面就杀来一道惊人的叫声,接着一人冲到了她们面前,执起她的手,高高地举在众人眼中。
“哎呀,轻悠,这红钻戒指,可是真的么?好大一颗啊!二娘见过的宝物也不少,但这样大的钻石,还是头一次见到呢!真漂亮。”
二娘紧攥着轻悠的手,故意在大房面前晃来晃去,直晃得轩辕宝月脸色越来越沉。话说她嫁了银号的太子爷,实是家中身价最高的女儿,衣着饰物等用度,每次回家都炫耀得众人一片眼红。当下,自己手上那颗黄金镶嵌的翡翠戒指,一下就变得俗不可耐,被生生比了下去,怎会不气。
“这钻石用白银做托,倒是很少见呢!”轩辕宝月忍不住就泼了句脏话出来。
织田亚夫将轻悠的手拿了回来,把人护在身边,道,“钻石极硬,白银太软,自不相配。这是法国的珠宝大师专门用白金雕塑的戒托,听说这花纹是月桂树的叶,代表永生不渝的爱。”
两人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在晨曦淡淡斜映的雕花走廊里,如此俪影成双,男的俊美,女的娇俏,甜蜜的爱恋气息,当看得众人眼睛直发热,各种滋味自不用说。
一直站在人后观察一切的轩辕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