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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黑龙组的传位换代时期已到,派内斗争不言而喻。
“港城总舵舵主叫钱绅,人唤绅爷,为人相当老练奸猾。他是由向二少提拨起来,对二少算是相当忠心。港城本非向家之重,但近几年却有起势的苗头。向二少人称急功近利、好大喜功,恐怕想借我东晁入驻港城之乱做出一番成绩讨好向老爷子。听说向老爷子十分厌恶我东晁……”
高桥诚一猜测这其中原因,大概是四年前左大将军攻打上海城的关系,却并不知向兰溪与他眼前静默沉思的上司干系极大。
“如今多数公司已经破产,被他们接管。仅有极少的几家公司还在苦苦支撑,轩辕小姐所在的杨氏算是其中实力较好,还能支持些时日。但若是绅爷那方获悉和谈的风声,恐怕会提前又招开商行大会,即时莫说对杨氏公司,对元帅您的计划亦极为不利。那向家势力虽远在华东,向老爷子若一心想要跟我们做对的话……”
话被男人举手打断,高桥疑惑,却听男人沉声说道:
“派人给向大少送一封信。”
……
当晚,医院。
当轻悠把自己三天的计划讲完后,杨家夫妇全是一脸震惊。
杨先生半晌才找回声音,“轻悠,你,你这是在跟杨叔开玩笑吧?把公司所有的钱都投到股市上去,那怎么可以?就算你有内幕消息,可是……可是这市场瞬息万变,哪能确保,万一……”
杨夫人也帮着丈夫劝阻轻悠,轻悠的态度却非常坚定且让人意外地有信心,甚至愿意下跪以求杨家夫妇的信任,立下重誓。
“这是目前挽救公司的唯一办法。我知道我不该出这么大的赌本,可我实在不想看杨叔您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公司就此毁于一旦。三日后,就是贷款截止日。与其坐困愁夸,不如放手一搏。若……若失败,我,我会负全权责任,绝不会让杨叔您的公司和大家被人赶走。”
杨夫人心头一颤,抖声问,“丫头,你要如何负全责,不会是去找……”
轻悠垂下头,声音微哑,“那个人虽然冷酷,但他欠我一条命,只要我求他……”
这求人办事,没有不付出代价的,天上从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杨夫人立即反对,将轻悠扶了起来,杨先生也直劝轻悠再另想办法,不要将自己逼至如此绝路,可轻悠非常坚持。
最终,轻悠还是说服了杨家夫妇,杨先生打电话叫来了财务经理。
这财务经理一听,比杨家夫妇初听时反应更大,立即就骂起轻悠“乳嗅未干,胡乱行事”,坚决反对轻悠的计划。
这位经理是杨先生的亲戚,同是东晁人,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其实在当初将权利交给轻悠时也私下里跟杨先生闹过意见,不过后来轻悠的表现不错,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底里到底还是有个结。
面对这样的僵局,杨先生便拿出了一家之长的威严,喝令表弟执行计划。情急下,旧伤复发,吓到众人。
财务经理又气又恼,骂轻悠“狐狸精”,终于答应了杨先生的要求,却只将公司帐号和重要证件扔给轻悠,叫她自己去银行取钱。
轻悠心里很愧疚,却更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一仗打胜,不能辜负了杨家夫妇对自己的信任。
随后,她便到了工厂,找到正好值夜班的康叔和技术组长,拿出了一套新的生产改造方案。
康叔等工人自上次事件后,对轻悠已是十分信任佩服。轻悠平日也常有跟他们一起交流,请客吃饭,彼此之间也多了几分朋友默契。
这整整一夜,众人挑灯夜战,通力合作,一番改造计划商量下来,并迅速投入生产线试运,其效率让当事人都十分惊讶。
到天微亮时,轻悠看到一件件改造后的新产品成功问世,高兴不矣,连连跟康叔等人道谢说要请吃大餐。康叔和徒弟们被这小女老板夸赞,黝黑的面皮上也多了几抹赦红。
众人这正商量着要去哪里宰小老板时,去买早点的车夫毛叔便一脸慌色地跑了进来,说徐副总和全部高管都过来了。
轻悠一听便知道这应该是财务经理透的信儿,这就找帮手来逼迫她了。
可当下要她放手,便再不可能。她看着已经改良好的产品,心下给自己重重打了气,便让毛叔去打电话,说出电话的内容时,听得周人一片倒抽冷气,看着她的眼光是又惊又疑,愈发复杂了。
她说的是,“毛叔,麻烦你给东晁元帅府打个电话,就说我轩辕轻悠可能会晚一点到。如果可行的话,请高桥上校派一辆安全的轿车过来接我为最好。”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何用意,但这样一句吩咐完全可以达到狐假虎威的效果。
一个小时后……
“大小姐,既然杨先生和杨太太都赞同,徐某亦鼎力相助,您有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吧!我们也是公司的一员。”
情况比轻悠想像的好,在她私下里找徐副总谈过后,徐副总被彻底说服了。
那徐少还拉着几个经理大唱反调,不肯轻易罢休。
但恰在这时,高桥上校亲正带车前来接轻悠,公司上下看到那一排排荷枪实弹、气势冷肃的士兵时都赫了一跳,什么话也不敢再多说了。
“小姐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哪?黑色的军服啊,那人官阶不小吧!”
徐副总低声询问身为东晁人的财务经理,财务经理自然也看傻了眼,半天才回神儿说那臂章上帖着皇家菊纹印,官阶岂只不小,那放在其他部队里定是个少将了。当下,心头也对轻悠多了几分看重,先前的计较也少了几分。
众人骇然失声,怔怔看着轻悠坐车离开。
车夫毛叔心里可乐透了,将车铃一打,拖着洋包车追上就一起离开了,路过时故意扫了徐少那帮人一脚,心说这秽气总算都扫光光了。
……
——臭表子,别以为傍到东晁男人就能耀武扬威了。爷们回头就要你好看,看没了那些人你还能横到哪里去?靠!爷们也要偿偿这被东洋鬼子玩过的女人到底有啥不同!
“徐少,什么时候动手您说一声就是?那小娘们真是东洋鬼子的女人吗?那身段儿真不错……”
“放心。等办完了事儿,爷先玩玩,之后随便你们怎么操。”
“谢谢徐少!”
……
轻悠利用高桥上校极给力的仗势,先去银行取了钱,又到大英股票交易所办好了手续。
高桥一路相陪,也小有惊讶,当看她将所有的钱都砸在一支股票上时,都忍不住出了声。
“小姐,您这样会不会太过孤注一掷了?若分别多投几支,风险也小一些罢。”
不想这看似柔弱的小女人却冲他柔柔一笑,眉眼间都是自信沉稳,说,“上校先生,炒股就是高风险高回报。并不是分散投资,风险就会降低。说到底,羊毛出在羊身上。”
似乎是见他有些懵懂,当然,高桥本仅是一介军人,出身贫困之家,对这些经商的门道可谓都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轻悠也不做多解释说明,只迅速果断地在办理员递来的票据上盖上公司大章,最终接过了银行的股券。
完后,她坐在原位未动,面上神色沉凝,眸色却极亮,仿佛仍在考虑着什么重大问题。
那模样,让高桥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像谁。
突然,轻悠从包里又取出一大叠钱来,说再追加五百个大洋,帐号是她自己的名字,但仍然是加在那一支股票上。
高桥这一听,吓得眉毛都跳了起,急道,“小姐,您,您是不是特别缺钱呢?在下这里还有些积蓄,若小姐不嫌弃,可以暂予小姐周转一用。”
轻悠笑问,“我的确缺钱,不知先生您能拿出多少?”
“一千大洋。”
轻悠不由惊呼,“先生您真有钱。”
高桥立即红了脸,“不,不,其实我只有六百大洋的积蓄。只是之前登陆成功,元帅体恤将士,除了奖励外,还给我们所有军官都加了军饷,才会有这么多。”
轻悠立马一拍桌子,叫道,“好,都借给我吧,我保证让你的小金库番翻,回头你就可以买田购宅娶新媳妇儿。”
高桥不敢置信地瞪着小女人捻着手指数着他所有的家当,终于发现小女人嘴角挑着坏坏笑容的模样,像谁了。
元帅大人哪,您的眼光够独特!
……
稍后,元帅办公室。
俊美的男人手上握着黑色钢笔,螓首微垂,面对前方照相机镜头的侧脸,线条完美得让人惊叹。在他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座崭崭的绿色摇头风扇,呜呜的震鸣声中,微风缕缕,撩过男子额前碎发,风微微鼓起男子丝薄的白色衫衣,无形中柔和了那一身的冷硬气质,让周人都看得眼红气喘。
“再稍稍侧过来一点点,再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