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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又等了一会儿，任千山还没有来电话。
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怕他正忙着什么急事，打扰到他。
干脆就上9楼去找他吧，如果他忙，自己就在外面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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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天气跟冰封的C市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A市已经*初春，虽然不是风和日丽，但中午的时候会有暖暖的太阳，所以暮雪今天穿了裙子。
羊毛质地的长裙，加上粉色的小外套，彰显出暮雪*有致的身材。
暮雪出了电梯，走在大理石的楼道上。
楼道上光滑的柱子映出她倩美的身形，使她的心情格外愉悦，女人在经过反光的橱窗或大理石时，都会自然地欣赏自己几眼。
千山这会儿在干嘛呢？
自己这么主动地上来找他，他一定会很高兴吧？他一高兴，可能又要在办公室里亲热一阵才能出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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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只感觉里面很安静。
推开门，却看到眼前惊人的一幕！
是她看错了吗？
李香芝正楼着任千山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清冷的办公室中，两人的身体挨得那么近，靠得那么紧，一个俊雅清秀，一个高挑美丽。
手中的包包，差点跌落在地上。
她想退出去，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等等，好像李香芝的肩膀在抖动，她是在哭吗？
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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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让暮雪再一次推开门，声响惊动了任千山，一看到暮雪，他马上推开了李香芝，看着暮雪，却并不解释。
他本来就不必解释，人的眼睛会欺骗自己的心，有时候，人跟人之间需要信任，特别是情侣之间。
暮雪看到香芝果然满脸都是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轻轻地走了进去，站在任千山旁边，她用肢体语言告诉了任千山：她和任千山是站在一起的。
暮雪看着香芝，像一个大姐姐的似的，关切地问：“芝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尽管她比李香芝还小一岁，也跟着任千山喊芝儿。
李香芝竟有些羞愧，她止住哭，满眼凄哀地看着任千山。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感觉好像梁暮雪才是原配？
任千山搂着暮雪的肩膀，对香芝说：“我们要出去吃饭了，你中午就自便吧。”
“千……千山。”香芝叫住他，又开始哽咽：“难道你可以为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要吗？”
暮雪看了看任千山，他只停顿了一会，没有说话，然后继续搂着暮雪的肩膀走出去。
很坚定！
正文 53 再度出现的张华东
“千山，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我是说，对待芝儿。”在桂林米粉店里，暮雪想起李香芝那哀伤的眼神，觉得不忍。
有一首歌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暮雪身为女人，同样能感觉到李香芝所承受的痛苦。
她想，假如她没有上错床，之后也没有再次出现在这里，千山和香芝，会不会已经在准备婚事了？
“暮雪，如果我们不残忍，才是对她的残忍，知道吗？”任千山淡淡地对暮雪说。
他怎么会忍心香芝痛苦？
可是他又能给到香芝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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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豪酒店。
1202房。
曾经是张华东帮任千山开的房间。
也是梁暮雪醉酒后闯入的房间。
正弥漫着男女*的气息。
地上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从大衣到内衣。
台灯亮着，被子被下面两个身子时不时顶起来，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
男子终于释放之后，一把掀开被子，从身下的女人上下来，然后赤/裸着身子进了浴室。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热水氤氲的雾气将镜中的英俊的脸迷蒙。
床上的女人捂着被子流泪，身下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刺到心里。
男人对她，只有性，并没有爱。
从她走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男人当时只问了一句：“想好了吗？”
她点了点头。
然后，男子就将她扔到床上，没有过多的爱抚就进了她的体内。
完事了，直接就去了洗澡。
是要洗去她的痕迹吗？
床底下，一只用过的*套孤伶伶地躺在地上，可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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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东从浴室出来后，身上只包了一条浴巾，结实宽厚的肩膀上，淌着几滴水。
他瞥了一眼床上的郑阳，说：“你要不要去洗澡？”
郑阳将被子捂得更紧了一些，去洗澡？怎么去？
无论是捡起地上的衣服，还是直接进去浴室，身体都要*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有些憎恶地说：“你不用害羞，我不看你。”
说完，真的就转身背对着她。
这让郑阳更加无地自容，仿佛自己很虚伪，明明是自己接到他的电话后，马上就答应过来的。
他说自己在聚豪酒店，如果想好了，就过来吧。
她又不傻，一个男人在酒店开好了房，等一个女人，谁都猜得出来会发生什么事。
既然自己是心甘情愿地过来做他的情人，就不要这么扭扭捏捏。
哦不，她连情人都不配。
充其量，不过是……
陪睡觉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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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阳顿了一下，见他真的再没有看自己，顿时又像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她宁愿他看她，这代表他对她起码还有一些兴趣。
通常来说，一个女人赤裸裸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而男人却毫无兴趣，那说明这个女人对他毫无半点诱惑力。
郑阳又羞又愧，心底的痛更是加剧，她流着泪，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走向房门。
“郑阳……”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身后一个声音呼唤她。
正文 54 郑阳的付出
她惊喜地回头。
却看见张华东从桌面上拿了一张支票递给她：“这是你应得的。”
郑阳脸上的惊喜瞬间沉了下去，转为阴霾。
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对眼前的男人抱什么希望，他永远不会爱上自己。
郑阳没有接那张支票，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然后，拉开门，出去，再关上门。
张华东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竟隐隐作疼。
郑阳的身材其实很好，虽然没有梁暮雪那般风情万重，但是细细品味之下，竟也是别具风情的。
尤其是她躺在他身下时，闭着眼睛，咬着*，为了他的感受，而拼命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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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阳仿佛换了一个人，画图时，问题屡屡出现，有些很低级的尺寸问题，她都会出错。
暮雪看得出来，也叫过她进办公室谈心，但是郑阳只说家里发生了点事，并保证下次会细心。
所以，暮雪也没有问出什么，只让她工作时，将其他事情抛开，毕竟，画图这种活，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只是，暮雪觉得郑阳闪烁的言辞背后，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郑阳在下班时，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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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很*，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游戏，她仍然像飞蛾扑火般，什么都不顾。
只要张华东一个电话，她就可以像赶赴人生最后一场约会般，匆匆地去赴约。
仍然是那个房间。
郑阳下了的士，就急匆匆地上了电梯。
她敲了敲门，不久，门开了。
张华东颀长的身体挡在门口处，穿着休闲外套和格子衬衫的他英气逼人，郑阳只看了他一眼，就紧张得低下头，看着他深蓝的牛仔裤和皮鞋。
仍然像上次一样，他漠然地问她：“想好了？”
她点了点头。
张华东走到一边，示意她进来。
站在房间中间，她仓惶不知所措，也不敢说话，只玩弄着手中包包的提手。
“你先去洗个澡吧。”张华东说道。
她低着头，放好包包，就进了浴室。
一个澡，好像洗了半个世纪，直到张华东在外面敲门，催她：“洗好了没有？”
她裹了浴巾出去，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浴巾刚好裹到酥胸处，挤出一条细长的沟壑。
她的腰很细，腿也很长，走路时低着头，手搭在浴巾上，仿佛怕它掉下来。
张华东看着她，身体竟燃烧了一下，似乎内心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哦，不！
这女人是心甘情愿送来的猎物，只是他用来暖床的工具而已，她是他的第一个情人，但是接下来他还会有更多女人。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泄/欲的工具而已！
他冷漠地说：“到床边等我吧。”
她仍低着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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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东洗完澡出来，郑阳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