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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念如道:“是,出入皆同夫妻,已经有一个月光景了。这位荷夫人是半年前来到府上的,身世不明。安师叔只说是一个旧识的遗孤。”
我不禁咋舌:“连旧识的女儿他也下手啊……”
孙念如作势瞪了我一眼:“不要胡说,安师叔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我扁扁嘴,不说话。孙念如拉着我的手笑了一笑,突然道:“思嘉,你会不会,也把我的手砍下来?”
我一愣,道:“你干了什么大坏事?无缘无故怕我砍你的手干什么。”
他笑了一声,试探性地伸出手来,见我没有躲避,这才将我抱进怀里。奇…书…网
我突然想起青夫人的事情,遂一件一件地说给他听。只是消息的来源……我有点说不出口,但是他是一听就明白了是从管剑樵那里来。我是看着他的脸色难看下去,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遂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怀里,等着他说话。
他的手一直在我头发上轻轻抚摸,最后终于出了声。却听不出丝毫情绪。他道:“夫人远在剑宗,平时又甚少出门,想要行刺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师父这些年来也甚少下山,只要师父在那里,就绝没有人能伤得了夫人。”
我道:“但是念如,我总还是想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他拉住我的手,捏了捏,然后低声道:“你若是想知道,我便去给你查。有我。就够了,思嘉。”
我道:“嗯,不然我自己也真不知道从何下手。念如,我有一种直觉,似乎父亲年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总觉得,那个莲师姑……算了,大约是我多想了。”
他把下巴轻轻靠在我头发上,不说话。几许清风拂面而过,满池的红莲成尘泥,摇曳在小桥流水的背景之中。因我是倚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只觉得他的头发好像是一层被笼罩在光芒里的阴影,一个淡淡的轮廓。
念如。
“嗯?”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很是温柔。
我笑了一笑,道:“你的名字,真像一个女孩子。念如,念如。是谁给你起的?”
他道:“我叫念如,是因为被人捡到的时候,身上那块玉壁上,就写着这两个字。而孙姓,是捡到我的那个人给我起的。所以,我叫孙念如。”
我心中一动:“那个人,是莲师姑?”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点头:“嗯,是她。”
我低声道:“念如,只要我问,你都会说么?绝不会对我撒谎?”
他道:“自然。思嘉,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如果说,换一个人来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绝对会认为他是个白痴。但是这个人是孙念如,我真心最想要靠近的人,我一心一意想要相依相存的人。那么,我若是不知道他的为人秉性到底怎么样,我也是白活了两辈子了。
若是换了其他人,是敷衍,是狡辩,都有可能。可是若是换了他。就不是。他是那种极直接的人,会认为,你既然不问,就是不想知道。你若是因为这个对他生气,他还会觉得你莫名其妙。但他又是极聪明理智的人,就像是很多人所说的那样,他肚子的计策,和他身边的一些相关的事情,总也叫人看不透。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若是真的有魔鬼,是不是就像他这个样子?那么狡猾,又这样清纯。
他见我盯着他看,很高兴地来亲我的额头。自从前两次那样之后,他就不敢再对我做过分亲密的动作,就算要靠近,也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担心又触怒了我。
我道:“现在,我还没想出来我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以后我再问你吧。走吧,看看时辰,我该去给安前辈施针了。”
他却抱住我不让我起身。我询问地看着他,却见他仿佛若有所思那样地看着我。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他低下头来,我只一畏缩,他就退了回去。我有些失望,却听他低声道:“思嘉,你不喜欢么?”
我莫名其妙:“嗯?不喜欢什么?”
他道:“我……和我在一起,你不喜欢么?”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回事。看他样子,他实在是很困惑。因为一开始,明明就是我先心怀不轨天天对他上下其手的。可是我现在把他招过来了,他一碰我,我却结结实实地同他生了大半天的气。我看他样子就知道他以为我是因为他轻浮孟浪而同他闹脾气,真是……令人好气好笑到说不出话来。
我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真的是木头脑袋吗?我不相信,你明明这样聪明。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去想吧!”
说着,我就站起身来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他急道:“思嘉,告诉我。”
我扭捏地甩了甩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道:“因为,因为,因为我想知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一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虽然知道他本身是多么的强大和果断,但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会觉得心软。他见我笑了,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手,我顺势靠了过去,捧住他的脸。
他双唇的形状极漂亮,生在线条明朗的蜜色脸庞上,偏偏色泽鲜嫩,薄薄的唇叶。我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光芒,低下头去:“念如,谁告诉你我不喜欢……我喜欢极了。我只是爱哭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目中一闪,然后又暗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搂住我的腰身,把我搂了回去:“你喜欢……那为什么,要哭?”
我坐在他怀里道:“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哭。你要笑话我?你笑吧你笑吧……”我有点羞恼,只不停用手推他。他似乎有些错愕,然后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抓住了我的手,低下头来。我努力控制自己不下意识地退缩,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他只是在我唇上轻轻一点,竟让我生出一种渴望的情绪来。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去给安前辈扎针。”
“……”
他率先起了身,自顾自拉着我的手就走,一副入目春风的模样,浑然不觉我在旁边咬牙切齿。
圈圈你个叉叉……孙念如你这个煞风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比起前两天,安狮子的精神好了很多。见我和孙念如携手而来,甚至哈哈大笑了几声,道:“贤侄,思嘉小丫头,你们来了。”
我笑道:“师叔,您看起来精神真不错。”
他道:“是啊,这还都是你小丫头的功劳。来来,快来给我老头子扎上几针,我现在是每天不让人扎上几针,都不舒服了!”
几句话逗得我直笑,连孙念如都望着我微微翘了翘嘴角。
我正在给他扎针,孙念如也坐在了我身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安狮子说着话。
孙念如道:“这些天,望星楼都没有新的动静。许是知道我们戒备森严,不敢造次。”
安狮子道:“这都是贤侄的功劳。这些天劳累你守在我这府里,内外守备皆细心周到。足见你少年老成,将来是个能成大事的。”
孙念如谦了几句,道:“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防不胜防。师叔,恕晚辈直言,兵来将挡终归不是办法。”
安狮子若有所思:“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孙念如趁机道:“望星楼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师叔,我们何不趁此机会,重创望星楼?也算是为武林除害。横竖,安府都已经被他们盯上,我们正道中人,又岂是他们邪门歪道可随意欺凌的。”
安狮子恨了一声,道:“正是因为各大门派,皆明哲保身,只怕自己成为目标,姑息纵容。若是正道中人可以齐心协力,多少个望星楼也毁了!”
有好一会儿,孙念如都垂着眼睛不说话,然后才道:“既然如此,师叔,我们就来挫一挫望星楼的锐气!”
安狮子激动得简直要拍手,却换来我一声气愤的大叫:“师叔!不要乱动!”
“哎哟……哈哈,小丫头别叫,扎错地方就扎错地方吧,老头子皮糙肉厚……”
直到回到厢房,我还在抱怨:“安师叔也真是的,吓死我了!”其实不过是在他脚上刺出一个血洞来,他们江湖中人是不觉得什么的。但是就我而言,我是做任何事都容不得自己犯半分错的,扎错了地方,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孙念如关了门,一把抱住我,道:“先别管他。思嘉,来。”他抱着我走去床边,将我背朝上放下,手就探到我腰间来解开了我的腰带。然后,却略一顿,道:“思嘉,把衣服脱下来。”
我大羞,可是他分明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是我坐了起来,当着他的面,慢慢解下了外衣。他一直盯着我看,我明明还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