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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言去搬那盆子剑兰,果然在下面发现一把精致的小钥匙,自去开了柜门,摸索了一下,喃喃道:“合欢散,与阳丹,相思锁……有趣,你要玩相思锁是吧,小爷便成全了你。”
说着,他便从里面取了一个白瓷瓶,走了过来。我顾不得去欣赏他挺拔如松的身姿,手心暗暗地冒汗,只道:“能不能把我的穴道先解开?你既然能进得来这里,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难道你还怕我不成?再说,你不是自称最是怜香惜玉么?”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道:“也罢,小爷给你解了便是。”说着,他便走过来在我胸前抓了一把,在我咬牙切齿之时出手解了我穴道。
我慢慢等着全身的血液流畅,他还在研究手中那个瓶子。说时迟那时快,我拔出手中的瓶子就冲他的门面撒去。
花近高楼,这种毒药有这样一个奇美的中原名字,却是南疆那边才有的毒。中毒者会不断产生痛苦的幻觉,最后癫狂至死。
我怕还有意外,便迅速扑去柜子里取出全套的银针,抽出细长的一根,毫不犹豫地扎进他胸口的大穴。他顿时僵住不动,眼前还染一片白色的药粉。
“我不会点穴,只会拿针扎人”,我拍拍手,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冷冷地道,“姑娘我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最最讨厌采花大盗,你如今落到我手中,我便先阉割了你,再将你送去官府!”
到这时候,他反倒不挣扎了,当然也挣扎不了。他睁开眼睛,豁然一看我正从床头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把玩,寒光乍现。他不由得苦笑:“没想到今日倒栽在你这个小丫头手上。”
我冷笑,蹲下来将刀贴在他脸上,道:“或者我该就这么放了你去?反正你身中花近高楼。哦,你可能没有听过这种毒药,那是南疆的一种邪毒,中毒者会幻觉不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会癫狂而死。或许,你撑不到那时候呢,说不定明天就会自裁而死!”
他眼前不知已经出现了什么幻觉,生生将牙龈咬出血来,一声不吭。
我叹息了一声,继续拿着匕首把玩,只道:“你说说,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不想杀人,可是你是采花大盗,害了多少女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是认真的,我最是恨采花大盗,即使是个帅哥,我也照恨不误。想一想我又觉得可气,便站起来照着他的胸口狠狠踢了几脚,他闷哼了几声。我用银针扎了他的穴道,迫他张口,丢了一粒药丸进去。
他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恢复了正常,冷汗津津,仿佛死过一场,沙哑着嗓子道:“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我冷笑:“自然是解药。姑娘我可是菩萨心肠。不过这粒解药只能维持一个月,若是要彻底解毒,还得连续服用一年。”想了想,我低垂了眼睛,道:“我来问你,你时常在江湖中行走,可听说过剑宗大弟子孙念如下山的消息?”
“是那位莲宴魁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就是你的小情郎?”
“这好像不管你的事。还是说你想吃点苦头?”下一秒,我的银针狠狠刺入了他腋下,疼得他闷哼出声。
那晚我便放了他去,与他约定他从此不得做祸害良家女子之事。从此,他便每月来一趟,为我送来孙念如在山下的消息,也有一些其他的江湖趣谈。我便将解药作为回报给他。第一个月,他拖到十五,来的时候差点被人发现。我知道他是心有不甘,但是毒发之后,仅仅一天,他就受不了,只能来找我。第二个月以后,便再未误过时辰。
这是第三个月。
我一边用棉球擦了药酒仔细清理他的伤口,一边听他废话。
他道:“你那小情郎倒是心狠手辣,我跟着他日子久了,被他发现,又知道了我的身份,竟然一言不发便大打出手,招招狠毒。那次受伤之后,我稍作处理便继续跟着他,他倒像是满腹心事,竟去花楼买醉……嘶,你轻点。”
我的脸色变了好几变:“花楼?”
第十节:相思也不安宁(四)
管剑樵戏谑地看着我:“男人上花楼,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么。人家现在是威远镖局的顶梁柱,名声显赫,去个花楼有什么稀奇的……嘶……好好,我不说了,你下手轻点!”
我冷笑:“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休怪我把气撒在你身上!”威远镖局,是西海龙家的产业,专行水路,在三国之内都颇具威名。孙念如下山之后便带着谢宗主的举荐信投身此镖局,因办事谨慎身手突出,很受器重。陪同押了一次险镖之后,在江湖上也已经小有名气。但是他怎么会去妓院?!莫不是这管子骗我?!
管剑樵此伤已经不新,但是他贪我好药,又觉得受了气,是以才要我给他疗伤。此刻我看他的模样,倒是颇后悔,他道:“罢了罢了,你可别再折腾我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他的眼睛一眯,似是陷入沉思,缓缓道来:“那日我看着他进了镖局,便去对面酒楼喝酒。席间听人议论起你。”他看了我一眼,挨了我一记白眼之后只得苦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就是醉酒说了几句你虽未及笄,却聪慧过人,闺房藏私良多……”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说我虽然小,却刁钻古怪,闺房之中藏了春药。
“然后有人认出了我,高声呼我的名字。我正想起身说久仰,结果一回头,你那小情郎却已经站在了我身后,脸色奇差。然后我们便打了起来,我醉酒不敌,便伤在了他手上,幸好我轻功一绝……”
听到这里,我若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白活了。孙念如听到此人大名,又同人议论我,怎么能不大发脾气。悠悠地接口道:“是啊,先生您偷鸡摸狗的勾当做多了,轻功当然好。”我手上抹了药,狠狠地揉上他胸口。
他却呻吟一声,不知是痛是快,一把按住胸口的我那只手,又开始说胡话,道:“小娘子,你便从了小爷我吧……”
我一脚踢上他的膝盖,甩开了他的手,道:“爷,姑娘我是有喜欢的人的。”
他嬉皮笑脸地挨上来,道:“你喜欢的人逛窑子去了……”见我欲变色,他忙道:“可没过夜……”
我哼了一声,下了十足十的力道替他把药化开。他也不以为意,只继续道:“不过他同那个龙家的一位远房表小姐,倒是走得极近。那表小姐还曾为他受过伤,这么娇滴滴的一位大小姐哟,弄得全身血淋淋的。听说你那位孙念如,当场便发了疯呢……”
见我还是不动声色,他不死心,又道:“谢思嘉,你先前对我说的,你那位小情郎,下山之前全无势力功底。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一怔,孙念如是孤儿,众人皆知。厉空山闹了一堆子事情出来,就是想把他认回去。因此我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只是剑宗的一个少年弟子,最多就是个流落民间的金龟婿。管剑樵这么说,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是某某邪派的领门人?还是暗藏民间的武林盟主?我黑着脸道:“他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从小就在剑宗,很少下山,哪来的势力根基?你到底查出了什么?说来听听。”
管剑樵却显出少见的凝重来,略一沉吟,才道:“他的武功,高得有些出人意料……以他的年纪,实在是难以想象。”仿佛不愿意承认那般,他顿了顿。
我道:“自然,他是莲宴魁首。”说着,我又得意洋洋地飞了他一眼,与有荣焉。
他却道:“不,就是你那老爹,我都没有这么心惊。谢宗主虽然贵为一代宗师,把握天下剑术之宗,武功自然不必说。可是以我和孙念如交手的经验来看……你不是武林中人,跟你说你也不懂。大约就是,若是他和谢宗主打起来,只有内力会略逊一筹。恐怕就连谢宗主。也无法将他完全拿下。”
闻言,我有些心惊,却还是兀自嘴硬:“念如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术奇才,年纪轻轻会有这个成就,也不是不可能的……何况,这跟势力根基,又有什么关系?你又和我爹交过手?”要我怀疑孙念如对我有所隐瞒,我可不想。死也不想。
我嘴硬,管剑樵却没有一如既往地取笑刻薄我。他的面色有些古怪,好像有些不忍,最终还是道:“我看你爹和别人交过手。你也知道他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你老爹已经年过不惑。何况,你可知道,自从上次与他交手之后,就开始有人追杀我。鼠辈倒算了,却还有一些九霄宫的杀手……你是知道的,九霄宫的杀手,一般都是单独行动的。可是追杀我的,却是成群结队的来……谢思嘉,你是个聪明人,这里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