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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声,别过了脸。
谢鸢天看了看我的样子,大约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半晌,叹了一声,道:“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在姐姐心中,你始终是我的小妹。你的年纪这样小,会被这种事情吓到,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思嘉,你若是要下山,一定要好好保重。姐姐还等着你给剑宗生下继承人。”
我愣住。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认真地道:“这些日子,姐姐闭关修行,已经愈发看透。为了不让剑宗无后,你说什么都要回来的。不然等到有朝一日,姐姐继承剑宗,一定会派天下弟子去把你揪出来。”
我低下头,半晌,笑了一笑,道:“姐姐。”
她摸摸我的头,道:“你这一身,是什么意思?是想和剑宗断绝来往吗?”
我又愣住。
她颦眉道:“想都不要想。你下山之事,我会去向父亲和母亲禀告。若是你不愿意回来,便迟些也没什么。给父亲和母亲一些时间。但姐姐,永远等着你。”
我扑过去,抱住她纤细的腰身:“姐姐……”
她似乎愣了愣,然后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哎,思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低声道:“我,很害怕。”
怕这个世界不再接纳我。怕我最亲的人都用那种看异形的眼神看着我。那我不如自己走开,免得日后见了伤心。
“姐姐,不管我到底是什么,这个身子,到底还是剑宗血脉。如果我得子,一定会送回剑宗,交给姐姐教养。”这句话,我是凑在谢鸢天耳边说的。可是我也知道孙念如一定听得到,不由得越说越脸红。
最后天色都已经大亮了。谢鸢天把黄莺带了回去,我才得与孙念如急匆匆地往山下赶。出了这个大门,我总有一种感觉,我大约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谢鸢天的话,给了我希望。我总是想,如果我能够有子嗣,说不定我的子嗣,可以得到剑宗的承认。
之后又不由得苦笑。没想到我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要靠生孩子来获得认可。这跟古代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下了山,我们共乘一骑,我懒洋洋地倚在他怀里,看着雍城中,已经渐渐忙碌起来的街道。
他在我身后道:“思嘉,我们先去未水城吧。”
我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嗯。可是念如,你的春风卷怎么办?”
他漫不经心地道:“那个,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没有练成,我也能,杀了逍遥游。”
我禁不住拉住他的手臂,抬头看他。
他笑着用下巴蹭了蹭我的脸,道:“思嘉。你不要不开心了。师姐,说得对。你应该,多给师父和夫人,一些时间的。”
我勉强笑道:“我才没有不开心。念如,我这样一无所有,岂不是落得轻松。你就绝对不能再离开我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你是会天打雷劈的。”
他的手紧了紧,轻声道:“我怎么舍得呢。思嘉。”
我们到了上次投宿的那家客栈。他满头白发的样子,实在是引人注意。当下便有很多人看着我们窃窃私语起来。他浑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光明正大地握着他的手,开房。
“一间!”
他低头,看着我一笑。我摸摸已经成妇人髻的头发,也笑了一笑。
“念如少侠?”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叫声。
我们回过头去,却见是几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很是眼熟。不过我的记忆力不错,自然认得,那是我们上次刚下山的时候见过的人。长门派,有个叫楚和。
孙念如拉着我的手,过去跟人家见礼。
对方的目光有些犹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孙念如,最后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道:“最近关于二位的流言蜚语实在是多。如今得见二位都没事,真是甚好。”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方地说出来,而且还这样坦荡,心中不禁也有些欢喜。江湖中人,也是挺可爱的。孙念如低声嘱咐我上去休息。说是要和旧友小聚。
楚和摆摆手,道:“剑宗之女,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夫人若是不嫌弃我等粗鄙,不如就留下来,与我等一聚。在下这位小师妹,可是仰慕夫人已久。”
我低头一看,这才看到那位一直怯生生地躲在楚和身后的小姑娘。她也穿着道袍,红红的脸蛋。此时被人调侃,更是缩起了脖子。完全不同于我往日所见的那些喜欢怯怯地看人的女人,她是一种急于逃避的胆怯,如果不是被提起,我几乎注意不到她。真是可爱。有点像黄莺。
于是我抬头,对孙念如笑道:“我留下来吧。”
孙念如默默地看了我一会,我不为所动。他只得道:“好。”
有人陪着喝酒的感觉实在是好的很。
孙念如虽然在听那些长门派的人说笑,偶尔搭两句嘴,却一直注意着我这里。我捧着大酒碗,只敢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那位小师妹名叫沈梦梦,有个绰号叫梦梦仙子。我们两个女孩子家一直在一起叽叽喳喳,她问我一些关于养身之事。我便眨眨眼,善解人意地提供很多关于养颜的知识给她。说的多了,喝的自然也就多了。不知不觉大碗就见了底。我的眼前也朦胧起来。
“思嘉?”有人伸过手来,扶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软软地靠下去,只看到一张朦胧的脸。一时之间我只以为我在做梦。只能用力抓住这个人,哭道:“妈妈,让我走,让我走……”
孙念如愕然地看着已经醉倒的少女,她在说胡话。
对面,楚和关切地道:“小夫人没事吧?”
孙念如回过神,只是朝众人点了点头,道:“失礼。”
而后便一把把已经哭成花猫的女子抱了起来,令小二引路上了楼。
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肌肤的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他惊讶地瞪大眼。然后被她一把抓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把他一把拉到床上,翻身压住。
“思嘉……”他小心翼翼地出声呼唤她,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思嘉撅着嘴,跨坐在他身上,开始宽衣解带。孙念如愕然之余,便是觉得好笑。如果是飞来艳福,他当然不会拒绝。她把上衣解下来,裸着半个身子,双手捧着自己的胸前。
“……”他的喉头紧了紧。
他的手伸出去,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她抓住。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撅着嘴道:“你看看!你看看!”
“……”孙念如艰难地道,“你,要我,看什么?”
她俯身下来,将胸前更加压迫到他手里,身子乱扭:“我告诉你,我的胸围,本来不止这么一点的。你信不信?”
“信……”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正欲反扑,她却突然趴倒在他身上,失声痛哭起来。孙念如一愣,随即就慌了神,连忙扶住她的肩头:“思,思嘉?你怎么了?”
她不答话,只是哭,简直有一种撕心裂肺的错觉。他紧张之后,便松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他想着,她心里一定觉得委屈极了,平时虽然装作没事,可是必定常常觉得伤怀。不如就让她趁着醉酒,好好发泄出来吧。
她咽呜着道:“你,你会不会欺负我?”
他苦笑一声,伸手小心地抚摸她的背脊:“自然。不会。”
她抬起头,泪眼蒙蒙地看着他:“真的?”
他温和地道:“真的。”
可是,当她的手伸下去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是被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给骗了。在一个借酒发疯的时机里,谢思嘉同学终于成功反攻了一次。
第二天清晨,我被胸口上的压力闷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他身上。眼前这个胸膛,散落着好几处牙印,和一些暧昧不明的印迹。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昨晚的那些画面冲进脑袋里,顿时羞得连脸都抬不起来。
他的胸膛轻轻震动了一下,声音里似乎憋着笑:“思嘉,我服了。”
我一听,脸便更红了。依稀记得,昨晚,我一直问他服不服……真是酒色误事,我发誓以后一定不贪杯了。
他摸摸我的头发,道:“累了一晚上了,不如,我们休息一天,再上路?”
我恼羞成怒,伸手在他敏感的腰身上用力掐了一下,掐得他轻喘了一声,笑得不行。
“念如!孙念如!”只不过是掐了一下而已,有必要笑得跟羊癫疯一样么?!火起,我索性不再理他,气轰轰地翻身朝里躺。
他的手环上来,我正想回过头去教训他一下,结果又对上一张憋着笑的脸。
“……孙念如!”
“我在这儿。”
“……你去死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不去。”
“……”我愣了愣,然后翻身回去,抱住他,“说的好。”
一直以来的阴霾,此时终于